么得?】
【路湛:放心,我自有方法,毕竟我对这东西的气味向来熟悉。】
【江湖就急急急:什么东西?】
【路湛:……你先在那,不要害怕,我会尽快赶到。】
【江湖救急急急:我倒是不怕。】
身为阎罗,她对生死看得多,对自己的生死也就不那么计较了,生往死去,死往生来,就算魂飞魄散了,也有虚无世界为之寄托,她只是愁,她现在的处境虽说遇不上真正的危险,但也不好脱身。
【江湖救急急急:放心吧,我自己会好好的。】
掳她来的是李式,说不定劝李式有用呢?毕竟放过对方对谁都好,现在多了个后台,大概她真的能成功脱险?
☆、救援
回去之后, 就有侍从领着她去了收拾好的厢房,可能是怕她不能走动发闷, 房间还挺大。
但是从太阳当空到日落西山, 始终没有人来找她,关于她被叫去魔宫里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人关心, 连给她防身武器的郸王似乎都忘了这回事, 而李式只让侍从给她送了点美味的点心,就有事出去了, 一直不在府中。
李式……
吕媛媛喃喃念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放过她呢?
华灯初上, 夜色渐凉, 魔界还是和白天一样的喧闹活力, 仿佛永无止境。
吕媛媛等到月上中天,才看到同一个院落里李式的房间亮起了烛光,但依旧不声不响, 她没法推测他是什么时候归来的。
无视准备阻拦她的侍从,吕媛媛径直走到李式的房间门口, 敲响了门。
“进来吧。”声音带着晚归的凉意,低沉又凄清。
随着屋内门栓“啪嗒”一声落下,吕媛媛缓缓推开门, 入眼便是一方桌,一盏灯,一个人。
桌上有些稿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有些还带有简略的图。
“你……还没睡?”
刚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
果然对方抬头勾起唇,“你不也没睡?”
吕媛媛无言,背过身阖上门,毫无顾忌地走到桌前寻着椅子坐了,看他执着笔面露沉思。
“你为什么想篡位?仅仅因为郸王救了你,要求你这么做?”吕媛媛试探性地问道。
李式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搁下笔,“就为等我回来问这个?”
“……嗯,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你。”吕媛媛如实道。
李式偏头,“你知道我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都会想做那万万人之上的。”
吕媛媛直觉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但前半句确实不可否认,他好强,读书就要读到最好,就当了状元,学武就要学以致用,所以他上了战场,后来一步一步经营乃至当了皇帝,说他没有抱负谁都不会信。
但为了套他的话,她回:“这我不知晓……我只知道这非你本愿,只是受郸王摆布,其实……若是你有心,不想做他的傀儡,借着他的手推翻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必要,娴儿。”李式抬眼望着她,眼里有闪烁的烛光,“我没有必要推倒身后靠着的这课大树,尽管他只是把我当作鸟雀帮他剔除害虫,但这是目前我能保证的,保全我们两人的办法。”
“保全我?可我是被你绑来的,被你拖累的,就因为我曾是那劳什子的娴儿!”吕媛媛好笑道。
逼着她一起趟这趟浑水,倒说自己是为了她好了。
“你看我这张脸,可有哪里与姜云娴相似?你爱的是她,莫要牵扯上我。”吕媛媛继续道。
李式静默了一会,“不是我把你牵扯进来,你好像早已被盯上……”
“什么?”
李式正色道:“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有人告诉我你是姜云娴?就是郸王说的。我初入魔时,神志不清,有念过你的名字,他就告诉我,其实你成了地府的阎罗,不出意外,是还有着前世记忆的。毕竟有三生石在。”
“他怎会知道我是?”吕媛媛绷紧了脸。
“他说,这届阎罗是个女子,怕是和上面那位有些关系,就多盯了一段时间,发现你有次不去查案,却去了京城姜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后来又开始调查和娴儿生前死状相似的人,就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
吕媛媛一听就卸了劲,全靠撑着桌子的双手支撑力量。她不知道,在她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有人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她,或许不止这一股势力,是多股,都知道她刚上任时候查案发生过的糗事。
突然生无可恋……
“但……那又怎么样,这群人背后不知道有怎样的算盘,你确定你就能护得住我?”吕媛媛眼神飘忽,试图反驳。
李式的眼神渐渐锋利:“从你被绑来到现在,你不是已经开始对我卸除戒备了吗?我记得你最初还对我自称本座。”
吕媛媛忽而一笑,“那又怎样,我确定你不会再害我,当然不再防备,但我仍然无法相信你,自来魔界,我就一直任人摆布。你既然爱姜云娴,为什么不肯放她自由?我如今除了还有那段记忆,哪点都不像她,你若是想从我身上找她的影子,门都没有!还是你现在还想打着保护的幌子把我留在你身边?我……”
带着怒气的话语突然淹没在密不透风的怀抱里,吕媛媛想推开他呼吸都做不到。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李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恍如带着千古的寂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