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音生硬又霸道,“我说怎样就是怎样,你们再争下去也是徒然!都回去吧!”
李靓咬着银牙,闷闷哼了一声,气呼呼拂袖而去。
“三妹……”章影侧首唤了一句,可李靓理都没理,一脚踹开房门出去了。章影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这三人中总得自己来做这个润滑剂,“大哥,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可三妹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她较真呢?”
江待一疲惫闭上了眼,挥了挥手道:“你帮我去劝劝她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章影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道:“好吧,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便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又剩我一个人了,真好,真清净,我一个人才好,一个人才好,不必考虑那么多人,不会连累到那么多人,江待一心里低低说。
未出正月,江待一便率军出征了,走那一日,江待一一身银色盔甲,高站点将台上,威风凛凛,慷慨陈词道:“此次征战,我江待一不胜不归,此役江某此就拜托大家了!”说完,江待一对着底下众将士深深作了一揖。
众将士纷纷举起手中长矛,都抱着必胜决心,热血沸腾道:“不胜不归!不胜不归!”
江待一很满意看着底下将士反应,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停止呼喊,安静后接着说:强兵之道,重军法,现我宣读军法,众将士要牢记于心。”说着,打开写有军令玄色锦缎,朗声宣读道:“掳掠财物者,斩!□妇女者,斩!阵前脱逃者,斩!伤及无辜者,斩!记住,我们是正义之师,也是必胜之师,待到我们得胜归来,众将士皆连升sān_jí!”
底下又是一阵沸腾,随着江待一振臂高呼“出发!”,两万将士有序排成队列,开始了行军之路。
偌大点将场上,想隐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谁也没有注意到墙角那一抹若有若无淡粉色,文惠羽峨眉紧蹙,远远望着高台之上江待一,似乎还能看到他盔甲内,自己亲手缝制白战袍,那衣上针脚还清晰就眼前,可那个人感觉却离自己那么远,一瞬间心里满是悲哀与无奈,口中低低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这世上就真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文惠羽靠墙边,默默看着江待一身影一点点远去,直至完全消失,眼角两行清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出来。
“报!灵州吕王到。”江待一帅帐外,一士兵通报道。
江待一忙放下手中笔,起身亲自出去相迎,老远见到吕王便热情跑过去招呼道:“吕王大驾来此,真是令小弟既感动又感激!”
吕王是个年纪不到三十年轻反王,曾高中过状元,高至二品大员,后遭到小人诟病,被贬谪到边疆灵州一个荒凉城做城主,后来因不满灵州刺史诸多刁难,一怒之下杀之,杀朝廷命官,横竖都是一死,再加上吕王早就对襄朝失望透顶,便手下众人拥护下自立为王,眼下已经独占一州,兵力十数万。
吕王爽朗大笑道:“本王早就听闻少将军英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江待一谦逊拱了拱手,笑道:“吕王哪里话,下与吕王比起来还差十万八千里,吕王月前大退羌人,实是为我汉人大大出了口气,小弟着实佩服。”
吕王文武双全,为人又仗义率真,听到江待一提及自己打胜仗,哈哈笑道:“羌人近年看襄朝国力弱了,便开始扰我边境,以前灵州那个昏刺史,每次都是送去金钱美女苟求一时平安。可如今我入主灵州,怎能还任他们灵州边境滋事,定要他们看看我厉害。”
江待一颔首笑道:“吕王好本事,下受教了,来,外面天寒,请吕王移步于帐里详叙。”说完,做了一个请手势。
吕王也伸手道:“少将军请”。
两人一起走进了大帐,江待一始终保持半个身子吕王身后,他知道吕王带来了七万人,是受邀前来各路反王中带来人马多,也是各路反王中声望盛,吕王这个人一定要小心对待。
“来,吕王请上座。”江待一恭敬有礼道。
吕王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此战是江少将军策划主办,这又是你帅帐,我怎可喧宾夺主呢?”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终还是江待一强按吕王于上座之上,“吕王不必再让了,不要辜负了下一番美意。”
吕王推脱不过,只好坐下道:“本王只好厚着面皮坐这主位了”
江待一他身侧坐下,含笑道:“哪里话,下还要多谢吕王带了这么多人来捧我场。”
“灵州距幽州并不远,不必长途跋涉,我带兵比其他反王多也情理之中。”吕王自立为王时间并不长,又不拘小节,还不是很适应自称为本王,不经意时候还会自称为我。
这个细节江待一并没有忽略,但也是不动声色继续道:“待几日后,各路反王齐聚,我们再共商攻打幽州大计。不过,下想提前知道,吕王可有什么高见?”
吕王沉吟片刻道:“齐王这个人不简单,我们又不知道这齐王私自里招了多少兵马,想打败他并非易事,我们还是先行试探试探齐王实力再从长计议。”
江待一拱手道:“吕王说极是,下也是这么想,那就让江某先为吕王设宴接风吧。”
吕王扶须笑道:“江少将军有心了,本王就客随主便了。”
幽州外二十里营地,已经齐聚了六路反王,二十万兵马合兵一处,日夜操练。
“将门之后果然是不同凡响,不过几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