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只是一个眨眼,烛火未动分毫,眼前便多了个人影。她看了他一眼,一袭玄色劲装,头发高束,眉间勒一条同色细带,愈发显得肤色白皙,神色清冷。眼皮低垂,瞧不出丹凤眼内的眼色。
文珠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回手中的书籍,毕竟仰头看他脖颈太酸。
更漏声声慢,红烛落泪滚。
屋内很静,只有书页窸窣翻动之声。
沈长青站的笔直,呼吸几不可闻。文珠坐着已是腰酸背痛,可她卯足了劲不换姿势不说话,两人比赛沉默,谁也不肯先开口,似乎一开口就输了。
文珠起身取来一支新的红烛,替换燃剩的蜡烛头。红烛的泪水将残存的烛身裹的大了几圈。
沈长青启口:“姑娘早些歇息吧,烛火看书费眼睛。”
文珠微微弯了嘴角:“少侠你在我怎么歇息。”
声音清澈动听,犹如冰珠撞击玉瓶,浸润丝缕寒意。
丹凤眼神色莫名的投在文珠身上,片刻后道:“抱歉打搅了姑娘。”他边说边往后退。
文珠把玩手里的蜡烛,烛火在她脸上投下阴影。她神情松弛、眉眼深邃。仿佛身处的不是未嫁少女的闺阁,而是雕梁画栋的殿堂。
看着眼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