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绿意盎然,浓荫蔼蔼,就着日头和煦,绿意森森,也不显尖锐。庭院布局必是出自大家之手,树与草与花相映成趣,偶有宫人经过,也不来相扰,只远远低身行礼,便无声无息地消失。
宫宇一贯是喧嚣的,笑声哭声,阴谋阳谋,功名利禄,无处不在,然而此处却是宁静。卫秀乃恬淡之人,恬淡之人总爱清静。
此刻,她眉眼低垂,蜷长的睫毛几乎要在她眼底留下阴影。她思索入神,好似忘了身在何处。
濮阳越加希冀,她端起茶盏,饮一口,又放回原处,过一会儿,又端起,又放回,如此再三,卫秀总算开口。
“我以为,与其留他们在京,不如放他们之国。”卫秀斟酌道。
留京与就藩,卫秀仔细比对了一番。留在京师,放在眼皮底下,固然便于收拾,但濮阳势必不能随意处置他们,天下悠悠众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卫秀也不愿濮阳留下一个戕害手足的名声。何况,京中纷争不断,汉王滕王在京多年,再是默默无争,也少不了几家姻亲、近友,要想串联也方便得很。他们与前四王不同,赵王几个经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