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臂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伸出去捉住她的手,撑开,然后十指交握。他用力握紧,杜绡的手才终于……不再发抖。
“绡绡……”石天看着杜绡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绡呼吸稍顿,说:“没有。”
石天眨了眨眼睛,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愿意了?”明明之前一直很矛盾,很畏惧。
“我……”杜绡说,“我就是想通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这样……”
可石天的眼神明显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杜绡喃喃。
石天低下头,吻了她,说:“我知道……”
但杜绡自己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想”的样子。
他们曾经有过控制不住险些擦枪走火的经历,那时杜绡呼吸凌乱,眼神迷离。她还会情不自禁的紧紧搂住他。那才是杜绡“想”的模样,她只是太害怕,每到关键时刻,便为内心的恐惧所攫,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而此时的杜绡,她依然恐惧。
她没有“想”的模样,却全然一副战斗的模样。她好像很努力的……想要战胜自己的恐惧。
石天凝望着身下的女孩,此情此景下,说他不想做肯定是假的。他身体里yù_wàng翻滚,大脑里却也在自我斗争。在yù_wàng和理智中,他最终艰难的选择了理智。
因为杜绡明显还没准备好。
他拢了拢她的额发,柔声说:“你好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知道杜绡若没个什么契机,不会突然思想上发生重大改变。他更知道,对她越严厉,她越容易龟缩。他这会儿对她说话的口吻,简直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谁也不想把自己内心的阴暗展露给别人。杜绡微微撑起身体,抬头吻他,还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在这柔软的大床上,石天险些就把持不住。但他天生有着工科男特有的冷静,总还有一丝清明。
他压着杜绡狠狠的吻回去,把她两只手都拉到头顶按住手腕,抬起头假装凶狠的说:“快说,不说不放开你!”
杜绡咬咬唇。被男人这样压着还作出这种小动作,石天又热血涌动,很有点想蹂/躏些什么的冲动。
“你……”杜绡轻声说,“难道你不想吗?”
居然被问了这样的问题,仿佛成了男人的耻辱一般。石天气恼的说:“你说呢!”
他当然是想的,杜绡被他紧紧压住,能感觉到他的生理反应。可他却耐着性子在问她……为什么改变想法了。
杜绡的目光就温柔了起来。
她这种温柔注视的目光令石天悸动,他不由得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石天最爱的,就是两情相悦中的心意相通,情意缠绵。这是双向的、交互的付出与接收。让人心里充满了快乐。
但他依然克制了自己。
因为不是只有女人才有仪式感,男人一样有。石天和杜绡都是彼此的初恋,他们还拥有彼此的初吻,石天因此也想要完美的初次。
他想要的完美,是杜绡发乎于情、承之以欲的心甘情愿,是两心相交的情潮澎湃。绝不是现在这样,她压着恐惧,带着决绝的要战胜自己的勇气,仿佛献祭一般。
杜绡又吻了吻石天。她很坚定的要让自己跨过这道坎。
她相信自己可以主宰自己。处/女膜这个东西,是私人的,由她处置的。跟一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别的什么,而她喜欢石天,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以前总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拒绝他,这一次不会了。
石天被她吻得呼吸凌乱。这种事情上杜绡被动的时候多,主动的时候少,她一旦主动起来,就要了石天的命。
石天腾的站起来,一抬手就把上衣脱了扔在床尾凳上,露出宽肩细腰,结实的肌肉。他摸上皮带扣,“啪嗒”解开了皮带。
杜绡屏住了呼吸。
石天就把裤子也脱了,一并扔在床尾凳上。他只穿着内裤,赤着脚。生理反应明显。
杜绡不敢再看,她又躺下,紧张的看着天花板,等待接受。
却听见石天说:“我去泡泡。”
他说完,就赤着脚走过去拉开落地玻璃门,然后又关上。
杜绡愕然,她坐起来,就看院落里石天已经下了池子,背对着她,只能看到宽宽的肩膀,手臂搭在池岸上展开,肌肉隆起凹陷。
杜绡坐在床上,茫然困惑。
石天很苦恼。
他再不出来,就真的把持不住了。可他真的觉得杜绡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