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初就该拼死不同意湛凞登基?鱼肉怎能敌过刀俎。再不然就该一心投靠了湛凞?前朝旧臣弄权多年,怎会被信任。真要完全依附湛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唉,为了董家百年大计,还是要打起精神,让湛凞依靠我董家的治国才是上策。不过目前,哼,外朝你让我董家失算,内宫我也不会让你舒心。董桦使劲跺了下拐杖,厉声道:“走。”
两父子才出了大殿,就见一个小太监小跑过去,冲着祁淮冠笑眯眯地叫道:“祁大人,皇上宣您去上书房呢。”
祁淮冠乐得脸都开花了,当着群臣面独宣他觐见,这不正显示他恩宠正盛,真是天大的面子。他跟着太监疾步来猓整理下仪容,忙不迭进去叩首请安,等直起腰时才发现身旁还站着王功名。
湛凞心情甚好,笑问道:“淮冠,科考之事准备如何啊?”
祁淮冠听皇上只称呼他的名,顿时激动起来,“请皇上放心,一切正在准备当中,臣定竭尽所能办好差事,不辜负皇恩。”
湛凞有一种十分满意的口吻地说道:“臣工们若都像淮冠一样,朕也能省心不少啊。只是你身为礼部之首又兼着主考,两下忙碌,着实难为,朕可不忍心累着朕的重臣。这样吧,朕任命王功名为副主考,阅卷审核之事全交予他。王功名资历尚浅,还需你从旁提点啊。好了,你跪安吧。”
祁淮冠感激的表情还凝固在面上不及退去,一时怔在当场。章固弯身过来,扯了他的衣袖,冷冷道:“祁大人,快谢恩。”祁淮冠像是僵硬的木偶茫然地叩头谢恩,然后被拽了出去。
湛凞接过茶,瞧着王功名,说道:“朕不是叫你谨言慎行?你如何又敢在大殿上与董家起争执?”
王功名面有愤慨之色,跪下道:“皇上,臣有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前晋崩坏,臣却苟且其中,盼着能一展所长。虽是为天下百姓谋个福祉,也是想为自己争个薄名。可惜始终不见天日。如今端朝已立,气象万新,皇上又锐意进取,眼见着百姓有了盼头,可董家却为一己私利,置大义而不顾,臣实在忍不住,故而今儿就逞了口舌,望皇上恕罪。”
湛凞喝了口茶,有力地说道:“朕不怪你,反而要重用你。就用你的这份胆识才华给朕选几个敢言、敢当、一心为民的栋梁。也不枉朕对你的赏识。”
“皇上。”王功名伏地涕零。
“若是祁淮冠对你不满,你可直接来回禀朕,不要和他针锋相对,万事要与科举为重。”湛凞又嘉勉了他几句,让他退下了。接过银月递来的莲枣银耳羹,才吃了一口,又吩咐银月道:“去看看仙仙她早膳吃了什么?现在又在做什么?”紧接着又将章固叫进来,命令道:“宣卫绪进宫。”两人领命去了。
不大功夫,银月先回了,一脸的不安,“皇上,娘娘她今儿只进了半碗小米粥,就再也没吃了。现在正卧在榻上看书呢。”
湛凞无奈摇头,吩咐道:“你去告诉仙仙,朕今儿又乏又累,又想她得紧,希望她能来上书房陪朕用午膳。”银月转身又去了。
又过了一会,章固领着卫绪进来了。湛凞示意他平身,问道:“朱文、朱武兄弟,你怎么看这二人?”
“回皇上,这二人俱是圆滑机敏,可以一用。只是朱武不如朱文沉稳,有些贪心不足。”卫绪是知道这二人的,因为有功,兄弟俩升了个从七品的小官,编入了京畿卫。
湛凞又问:“京畿卫如今战力如何?”
“臣无能。前晋的军队积弱已久,这月余间只能在明面上看着还算精神,实际毫无战力。臣以为军队只能在战场上磨练,臣请旨,每半年将三五千人轮换送至赵岩将军处,拿南晋磨刀。”
“准奏。”湛凞知道真刀真枪才能训练出铁血军马,要是拿凶悍的北狄试训,恐怕这些人有去无回。双方对峙只会小打小闹的南晋军才是首选“磨刀石”。她又说道:“你要多多提拔些忠心英勇的人才,将来范赫、李朗、武师德处都需要掌控。”
“皇上可还记得陶青山?”
湛凞笑道:“朕的义子还是他捡来的呢。”
卫绪回道:“此人心胸宽厚,性情坚毅,又能识文断字,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湛凞略微沉吟,道:“午膳和晚膳后,你分别带朱文、陶青山进宫面圣。”
“遵旨。”卫绪才告退,就听章固再殿外高声道:“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湛凞赶快起身出殿,笑意盈盈地将闵仙柔亲自从御辇上搀扶下来,进了内殿。
闵仙柔瞪着她,不满道:“我身子重,不想动,你还折腾我。”
湛凞哄道:“周医官和李嬷嬷都嘱咐你要多动筋骨,否则日后生孩子痛苦,你偏不听。我不在你身边,你这半日只进了半碗小米粥,饿坏了孩子,怎生是好?”见银月已经摆好御膳,她拉着闵仙柔坐上暖炕,夹了筷清淡的菜肴喂给爱人,“我们一起吃,你也能多吃些不是?”
闵仙柔依偎着她,撇撇嘴,面上笑容如花。小两口边吃边谈,蜜意浓浓。用完膳食漱过口,闵仙柔有些犯困,湛凞怕她积食,故意拉着她胡扯不让她午睡。这时,章固在殿外回禀,卫绪带着朱文来了。
湛凞亲了一下闵仙柔的面颊,笑着出去。朱文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听皇上淡淡来了句,“成家了吗?”
“卑职,微臣有个相好的,都给微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