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铭綦望着她,点了点头,随即又目光灼灼的笑着道:
“灵儿,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做谋士的潜质呢。”不管这方法可不可行,倒的确值得一试。毕竟,如若不成好像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咏灵斜睨了他一眼不满地道:
“我这都是为了师尊!”她当然想要尽快报了仇,才能得以脱身啊!如今,这就是自己生活的全部意义了,当然要尽力而为。
西林铭綦听罢又轻叹了一声,些许委屈地道:
“就不能是为了我吗?”她可知道,他能这般努力的让她留下,当然也是期盼着她可以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帮他啊!而这样的渴望,哪一天才能够成真呢?
咏灵白了他一眼,心道他竟又来了,却也无奈,只得不理会他的兀自喝着手中的茶水。
西林铭綦见她又是一副懒得接自己话头的意思,也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摇了摇头洋装不满道:
“唉!想我堂堂王爷,在贴身侍女的面前居然还需要自己倒茶喝,你说,这是何道理啊?”
咏灵一听这话简直要将茶水喷出来了,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却冷哼了一声对他道:
“那只是权宜之计,你可别在这卖乖当真了!况且报了仇之后,我便要回家了!”依旧忍不住提醒他,毕竟眼下两人的状态有些一言难尽。而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的确是有原因的。毕竟西林铭綦作为王爷,在京城中的一举一动自然难逃他人耳目,所以咏灵的身份就比较尴尬了。于是只得对外宣称是他的贴身婢女,如此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时刻跟随他。可如今他居然以此来要挟,她就不能答应了。
西林铭綦也是不满了,心道她总要拿报仇和回家来提醒他,这个小女人怎么这么不会看人脸色啊?!但是眼下,索性她总归还是在身边的,虽然那颗心依旧在外飘荡不肯放在他的身上,可他也还有时间去争取,想到此便只得缓和了神色调笑道:
“灵儿,想你堂堂玄玑长公主,居然要做我的贴身婢女,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有福气啊?”他摊开折扇,对着咏灵挑眉弄眼。这一句,一方面是感慨笑闹,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她:你可别忘了,你跟北辰昊昍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就心甘情愿的从了本王吧!
“哼!”司徒咏灵终于怒了,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转身就进了卧房,并且大力关上了房门。
“唉,灵儿,你别走啊!我们的计划还没谈完呢!你开门呀!快开门!”西林铭綦站在门外愣愣的敲打着房门,却换不来她半句应声。无奈之间,只得悻悻的扭头,招呼一旁站着的绯烟去把宇文华威给叫来了。
两人简单的谈了接下来的计划,西林铭綦便对宇文华威吩咐道:
“照我说的去做吧!就看这一招引蛇出洞,究竟能不能让他们自乱阵脚?!”司徒咏灵此举的意思,换言之,就是给文功一党使了一个离间计,好让他们自行露出马脚,这样一来,便给了己方可乘之机了。
宇文华威谨遵吩咐下去办了,而接下来的这几日,西林铭綦开始频频借公事之名邀约那曹义曹尚书单独议事。且选的地点都十分的隐秘,并且命令手下严密的把守着,似乎生怕被人发现端倪般的小心谨慎。同时另一方面,他又命令自己麾下的官员们在朝中大力散布出自己已经掌握了文相同北月勾结的证据之事,而三人成虎,谣言果然越传越甚。没过多久,文功果真坐不住了。他急召自己在京中的小儿子文雍和亲近的手下前来书房议事,却独独没有知会那曹义曹尚书。
“哼!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是不是那西林铭綦在故布迷障?!”文功的一张老脸些许的抽搐,更是满面怒容。他所指的,当然是朝中的谣言。最近官员之中都在疯传,说那靖熙王已经掌握了文相通敌的证据,就待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密信呈递到陛下的面前。虽然这样的风波他早已经历过不少,本不应该如此重视,可此次倒颇有些不同。那些人将这事形容的有鼻子有眼不说,甚至还将他同北月勾结的各项条陈都道地一清二楚。更何况,据自己手下的探子回报,西林铭綦最近的行踪的确可疑。且似乎在朝堂之上每次看到他总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态势,眼睛中还有些势在必得,而对他文功也没有曾经表面上那般尊重了,甚至频频口出狂语。这些变化不得不让他忧心,更何况,自己的手下来报说,他还在同某些人密切的接触……文功此人生性多疑,自然不愿放任一分一毫的危机。
“父亲,我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无风不起浪,别忘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需早做打算为好!”文雍今年三十多岁,是文功的小儿子,文贵妃文蕙的弟弟。目前在工部任职,此人才华不见得有多少,为人却十分的狠辣。眼下他的一双眸子射出犀利的寒光,容色也颇为狡诈地对文相道。毕竟,同北月勾结一事,他们自然是心虚的,因为是确有其事,当然不能平静以待。
“是啊,相爷,下官也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近日里那靖熙王似乎同曹义曹大人来往甚密,我看,相爷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另一名亲信刑部侍郎王尊道。
“可昨日本相才找来那曹义旁敲侧击过,却也未见他有反心啊!”文功踌躇道。毕竟此人在朝中的意义重大,也跟随了他许久,他当然不愿意听到他的背叛。
“唉!相爷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