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不多时,朱彩珍便悄悄离开。于是,二人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她在村子里转了几个弯,最后回到自家,她在门前忽然驻足片刻,然后推门进屋。二人凭借内功,俯在墙外便能清楚听得屋内说话之声。
只听朱彩珍道:“刚才我去看了好久,好像只见那女人一个人在家煮饭,也许是上次受了惊吓,所以前后门都关着。”
“哪你有没有发现他家的钱到底藏在何处?”
这是朱阿二的声音。
碧如正自纳闷,忽听得朱阿四道:“据我猜测,可能在元吉家里,他肯定是动用了祖宗的金库。否则他们哪来这么多的本钱?若是这事确实的话,哪元吉老鬼就甭再想当族长了。”
“光凭你我之力是斗不过他们的,我看你还是赶快将此事密告李总管,咱们里应外合。”
随后,便见朱阿四匆匆开门出了村子。碧如跟了一阵,怕节外生枝,便迅速折回。
此时彩云早已煮好早饭,正倚在桌前沉思。
“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饭菜都快凉了。”她见郁振亮回家,迅即端菜盛饭。郁振亮似乎已经饿极了,端起饭碗便大口吃了起来。彩云下意识地望着门外,见丈夫迟迟未归,便问道:“碧如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郁振亮抹了下嘴道:“他到元吉叔那里有点事。”
果然,过不多时,碧如搀着元吉叔赶了过来。一进门,彩云便怜惜道:“叔叔,你年纪大了,就跟我们一起住吧。”
元吉颔首微笑,碧如会心地一笑,道:“我就是去接他过来的,一开始他还不愿意,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
元吉深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今天晚上一定有大事发生,所以听碧如这么一说,我只好搬过来了。”
碧如直起身来,一叠连声地说:“只要我们君臣团结,就没有过不去的关。”
郁振亮却蹙紧眉头说:“只是这外敌易挡,家贼却难防啊。”
元吉敏感地问道:“此话怎讲?”
碧如本想隐瞒一阵,但转念一想,只有挑明真相才能让大家有所防备。于是将刚才所见所闻细说了一遍。
元吉听了忿然道:“想我平时待其情若兄弟,未料竟然窜通外贼,暗算自家人,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饶不了他们。”
碧如反倒冷静地说:“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等抓住了把柄再办也不迟。其实他们无非是想借李家之手除掉我们,最终夺取族长的宝座。”元吉担忧道:“哪伲总不能白白等死吧。”
“最好的办法是说服他们早日打消这个念头。”彩云似乎略有所悟。
“没用的,朱阿四想夺族长之心早已路人皆知,现在机会来了,他怎肯放过。”
“是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朱阿四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决不可能轻易放弃野心。可一时也不好办哪。弄不好族人会以为我公报私仇。”元吉一时迟疑不决。
但郁振亮却胸有成竹道:“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今晚就来个守株待兔。”
随后郁振亮同碧如到竹林弄了几根竹子,接着便动手安装机关,众人见了齐声称妙。
不知不觉已到了午晌时分,众人洗过手正欲用餐,忽见碧林气呼呼奔进屋子直奔自己房间,但半晌也不见他出来。碧如甚感疑惑,刚想上前询问,却见门外匆匆闯进一名女子,并直唤兄长的名字。碧如嫣然回首,一见竟是施桂英,不由惊喜万分。只听桂英含着泪说:“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碧林突然出来冲她大吼。
众人岂只意外,根本是诧异。元吉更是半响摸不着头脑,连说:“碧林,到底出了啥事?”
“你问她吧。”碧林看她时,眼里有种怨愤的神情。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咬住唇,眼睛有点润,有点光。
“你知不知道?你救走的邹忠是谁?是我们朱家的仇人!”碧林怒目瞪视着她。令她寒透了心。
“可他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也是为了报恩才出钱赎他的。”桂英一脸坦然。
碧林冲动地喊:“我们没啥好说的,你去做你的好人吧!”
方到此时,元吉才算听明白。于是故作平静地说:“碧林,甭冲动,有话好好说。”
于是碧林来到桌前看着众人说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就是上次我们夜袭万宝堂,邹忠给郁老师配的是一剂。幸亏黄占魁的出现,也幸亏警察的及时赶到才提醒了大家。”
郁振亮接嘴道:“若不是这件事触动我,我还不会警觉,最终凭着那包毒药的化验结果,终将邹忠关进了大牢。虽然他入狱后表示痛改前非,最后才不得已配了一贴真正的解药,当然我们也没进一步追究。但自从听到他还犯下孙家血案,我就一直在搜集证据。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嘛……”
碧林恼怒地接着说:“可没想到她居然出钱买通警察将邹忠保释出狱,实在可恨!”
碧如追问道:“哪邹忠出狱后去了哪里?”
碧林冷冷道:“邹忠已经离开万宝堂不知去向。”
碧如幽幽道:“看来邹忠知道自己的罪行即将败露,可我师父一家之仇,恐怕再没机会报了。”
郁振亮却一脸忧郁:“邹忠这一走,不知还要害多少人?”
桂英却不以为然:“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