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给宋姜爱和穆沙沙松绑以后就不见了踪影，两个人在这偌大的海洋之城中随意的走动着。

“宋姐姐，你看那边！”穆沙沙突然拽了一下宋姜爱的衣角唤道。“是东方哥哥。”六面透明的玻璃墙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中间悬浮着一个人，正是东方。两个人疾步走了过去，可是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玻璃墙上的入口，尽管透明的墙体与空间都是一览无余的。两个人贴在墙壁上去看，东方依旧昏睡着，但脸上已有生机。

回到刚才两人被关着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同于外面，位于海洋之城的中心，四面墙都是不透明的，头顶和脚下也是一样，毕竟他们是两个女孩儿，这样也方便些。屋子像是没有人再来过，依旧是之前的那样乱着，穆沙沙乖巧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起来，这里面的东西和她们平时在地面上用的没什么两样，宋姜爱一直没有说话，也随手帮了几下忙。

“沙沙。”宋姜爱对女孩一直很好。

“嗯？”穆沙沙的宋姜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究竟什么是灵师？”宋姜爱已对这个问题纠结了许久。

穆沙沙思索了片刻，”天生灵魂强大的人叫做灵人，而灵人经过常年的训练便可能成为灵师，至于灵师嘛，可目及万里，寻尽天下灵源，操纵天地灵力，最重要的是，灵师是世上最接近注神的人！“

”神？具体指的是什么？“宋姜爱不解的问道。

”这就要看你是是信奉什么宗教的了！比如我，我是印度教徒，我当然是信奉我们的毗湿奴了！再比如，东方哥哥，他们护灵人都是受教于天地间最后一位真正的萨满法师，萨满教信奉自然万物，而东方哥哥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萨满教人，他四处游历，见识很多，所以在他眼里，诸神与天地自然同在。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信则有不信则无嘛！“穆沙沙说的头头是道。

”历史早已证明唯心主义的错误，而我是个唯物论者。“宋姜爱轻笑了笑，显然对穆沙沙的话不置可否。

“宋姐姐，我觉得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穆沙沙弱弱地说，虽然她并听不大懂宋姜爱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说不相信便等于神的不存在，诸神其实一直是共存的！诸神不可能庇佑所有国度的人，而人们也不可能相信世上所有的神，去祈求他们的庇佑。从前一般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神，神保佑着自己国度的人，可是随着先民和古人的四处流动，人们的信仰出现了变化，神有时甚至会失去所辖领域的大部分人类的信仰，于是神改为庇佑相信自己的人类。而我所说的相信其实就是信仰，事实上。无论人们相不相信神的存在，神都是确实存在过的！”

“这么说，神也是有国度的？”

“对啊！诸神的神域之间隔着从天地始出便存在的洪荒莽原，毒蛇恶兽异灵从未止息，连诸神都疲于征服他们，所以神域都隔开了，又因为异灵强大的灵力干扰和那时天地间灵力的混乱，有很多时候诸神之间也不知彼此间的存在，都以为神域之外便是无尽洪荒。”穆沙沙继续解释道。

“这是你们以自己的逻辑推理得到的结论？”宋姜爱没有笑，但语气中依旧带着不相信。

“不是啊！我说的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穆沙沙因为不被相信有些急了。

“按照自然学派哲学家的解释，神话的出现是由于先民无法解释四季交替，日升月落的自然现象，所以创造出来的故事。”宋姜爱若有所思的说道。

“才不是呢！”穆沙沙很生那些哲学家的气。

“是啊，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们的法术······我也不会开始怀疑这些，这么多年所学，到头来连自己都不知真假，你说可笑不可笑。”宋姜爱自嘲的笑着，转脸看向穆沙沙道。

“宋姐姐······”穆沙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其实你的灵魂比我强大得多，如果加以训练一定会有很大成就的······”

“我？”宋姜爱狐疑的道。

“你不知道吗？”穆沙沙好奇的说。

“沙沙，你看起来知道的很多。”宋姜爱看向穆沙沙道，她对于刚才的问题并不想过多深入。

“嗯？这些······所有人都知道啊······长老，东方哥哥，还有我见过的很多人都知道的。”穆沙沙因为被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孤陋寡闻了。”宋姜爱笑了笑，她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善良天真。

“说起长老，我就很难过，走的时候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给他道别，从小到大我都很少离开寺庙，长老一直用尽心血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灵师，我却一直想要离开他，离开印度······我想和东方哥哥一样到更远的地方去，做一个灵师该做的事······可是现在东方哥哥受了重伤，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宋姜爱看穆沙沙越说越伤心，便打个岔说：”原来你还是印度圣女啊！听说圣女很受人崇拜的，而且都像沙沙这么漂亮······“

穆沙沙猛地抬头，小脸刷白的看着宋姜爱，眼圈通红，眼泪似乎随时会掉下来：”你······我不是的······宋姐姐······你······“

穆沙沙最终”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宋姜爱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便再没有接话，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后来是穆沙沙出去了一下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