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跟你投缘了?”
黑衣女子又道:“你有这么好心?”
李虎道:“当然,本来我就是个好人。怎么,你不信。咳,放心吧姑娘,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想把你怎么样,那刚才你晕倒的时侯为什么我没动手?”
黑衣女子俏眉一皱,片晌,神色舒缓了大半,李虎便道:“这下你该相信我没什么歹意了吧。”
“哼!难说。”
黑衣女子道:“你这人不老实,谁知道你心里转什么坏心思?”
话虽如此,但已放松了戒备,李虎笑道:“黑衣女子目光如炬,就算在下有什么坏心思也难逃你的法眼。好了,天色已晚,那黑衣女子还是好生歇息吧,等恢复了精力再离去也不迟。”
黑衣女子点点头,往桌旁走了过去,忽问:“如果我睡在这,那你睡哪?”
“哈哈,那还用说……”
李虎道:“我不睡觉的,就躺着练功。如果你不习惯跟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在桌子上打坐也行。”
黑衣女子气结,门外正好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知道此时不宜离去,便道:“我躺床上歇息,你躺桌上,如果我发现你靠近,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朝床上走去。
这黑衣女子倒也大方,房中有一男子,居然也不避嫌,就那么躺到床上,闭上双目。
李虎见状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谁才是房间的主人……”
片刻又道:“姑娘……”
不听回声,便径自道:“似乎你和红衣女子很熟,我有些关于她的问题,不能姑娘能不能不吝相告。”
片晌,又叫了几声,不见回音,李虎便走到床前,看到黑衣女子呼吸平稳,似已睡着。
李虎一愣:“这么快就睡着了?她真的这么放心我?”
好一会儿又低声喃喃道:“不过她睡着时比平时可爱多了。”
说着,轻轻掠黑衣女子几缕挡在鼻尖的秀发,这才转身到桌上躺下。而这时,黑衣女子却张开了眼睛,依然保持着呼吸,侧目瞄着桌上的李虎,好一会儿,心头一震,暗道:奇了,这李虎的身形怎么比刚才小了些许?莫非是我眼花?想了片刻,猜不出其中奥妙,便闭目缓缓调息。她的独门内功是躺着练的,平时看起来是睡觉,实则是练功。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巨响划破横阳城的夜空,李虎与黑衣女子猛然坐了起来。
“什么声音?”
“好像是红衣女子那个暗器的声音。”
黑衣女子一愕,坐起身来:“我去看看。”
“别去!”
李虎道:“这一响,城中那些武林中人和护城兵丁,衙门捕头捕快之类的又要跑起来了,太过危险,明天再去打听吧。”
“可是……”
李虎又道:“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好。万一被那些人闻到血腥味啊金疮药啊什么的,跟过来就不好了。”
黑衣女子点点头,两人相继躺下。
如此,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虎刚醒,房中的黑衣女子已经不见了,衣柜中也少了一套男装,以及一块用作包裹的布料,想是她拿走了。当下略作蔌洗,李虎来到威远镖局练武场,便见林镇海、林紫嫣及她师娘站在那里,三人脸色似都不大好看。“岳父、师娘,嫣儿,早啊。”
李虎走过去道:“怎么你们看起来神色都很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紫嫣道:“昨天晚上摩尼教似乎聚众闹事,和官兵起了很大冲突…”
李虎心中一动道:“摩尼教,是不是明教?”
林紫嫣偷瞄了她师娘一眼,那中年美妇暗叹了口气,道:“果然女生外向。”
林紫嫣俏脸一红,那中年美妇道:“是的,正是明教,不应该叫魔教。”
摩尼教被意译为“明教”教义被简明地归纳为“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八个字。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教徒白衣乌帽,秘密他们的志趣、行为自然与一般江湖有异,故被视之为“魔”;又因他们久受压抑,行事不免乖张,气氛不免神秘,与一般江湖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杀孽、多有得罪,故被视之为“魔”;再加上朝廷和有些坏人从中挑唆、破坏;再加上教内高手如云,惹得江湖中人心中嫉妒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
“昨日,我们本以为明教又学那方腊造反,准备夺取衡阳城,不想他们只是杀了一些捕快士兵,就消失不见,是在诡异的很。”
四人愁眉,半晌均不得其解,李虎忽道:“反正在这乱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不如我们出去打听打听。嫣儿,昨晚相公答应陪你去逛横阳城的,现在便去吧,顺便吃早点。”
林紫嫣听得,俏脸微红,偷偷看了看林镇海与她师娘,林镇海目中精光闪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微微点头,直令林紫嫣脸色加红,而她师娘却仿佛心中有事,却未发现林紫嫣的小女儿心态。李虎又道:“岳父与师娘想必也未用早点吧,不如一同前去。”
林镇海道:“不用了,你们年轻人去吧。”
而中年美妇却只摇了摇头,皱眉苦思,李虎见得,心下怪异,亦不去理会,便与林紫嫣出门,不二时,来到街上。此时正值早市,平时横阳城很是热闹的,今天却多了几份繁忙。路上行人神色匆匆,不时有一队队的兵丁或捕快在城中跑动,似在挨家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