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雪都是堆得很高很高,会持续一个冬天。被柯羽盈拖到窗前,她才看见有什么东西打在玻璃上又弹跳开。
声音就是这里传出来的。她们在室内一点都不觉得冷,隔着玻璃只听见声音。两个人站了会,柯羽盈就觉得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浪漫,叶若柔身上的暖意反而比雪更令她着迷。
“哎呀,你快去洗澡。”把叶若柔侍候进了浴室,柯羽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习惯地拿过的摇控打开电视。
然后她就明白叶若柔为什么没有看电视了,她总是比自己聪明,随便跳几个台都会有一则提及她们名字的新闻,编得越来越离谱,甚至……
“而且据有关人士提供消息,叶氏集团夫人,也就是本市名家,许大作家年轻时也曾有过的类似的百合事件,只是很可惜当我们希望进一步证实此说法是否属实时,许大作家并没有露面,但是从某家疗养院我们得知许大作家经常出入并长期照料一名于姓的女士,关于此次……”
柯羽盈关掉电视,胃里一阵翻涌,她以前从来未觉得电视里的言谈会对人有什么伤害,今天切身体会,她觉得恶心。当一个人的世界插入无数双外人的眼神,和嘴巴来品头论足时,是多少恶心的事情,这些外人都只想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正确,而不会去理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所以叶若柔一出来,她就拉着上楼去睡下了。
隔着玻璃,雪打在叶子上,地砖上,窗檐边,脆脆地响着。睡吧,风雪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本身困了的缘故,两人很快就睡着。
叶若柔反常地做梦了,大片大片地黑色,梦里她和柯羽盈睡在空地上,邪恶的滕蔓向她们紧逼,越来越近,然后闪烁起刺眼的光。
她忽地坐起来,接着是柯羽盈被她带着也坐起来:“怎么了?”
原本房间里只是开着淡蓝色的睡眠灯,可是此刻却煞白一片,叶天就站在门口,皱着眉。然抬脚一步步向她们走近。
这等于就是走到了她们的大床上,叶若柔牵着柯羽盈的手站起来,顺带帮她理好睡袍。她很不高兴叶天的不礼貌:“你是以父亲的名义进我的房间,还是以叶董事长的身份呢?”
无论如何,叶天这是第一次这么夸张地生气。
“看看外边的新闻,你觉得我现在还像个董事长,还像个父亲?”叶天压抑着火气的声音激荡在整栋楼里。柯羽盈忍不住向前站,以防他突然一个巴掌打到叶若柔脸上。
“不是说我喜欢谁,喜帖都是可以改名字的吗?”叶若柔露出些鄙夷的笑,原本她也有些惭愧,此时叶天的态度让她早已没有了半点退让。
果然,扬起手就要甩过来,柯羽盈把叶若柔又往后护,叶天才把注意力转向柯羽盈,停了停后毫不犹豫地把这掌甩向柯羽盈。
力道应该也是刻意地加了几倍,柯羽盈努力想站住,像个要强的女人,然后咬着牙死盯叶天,以证明她不害怕,可是她倒下了,头昏眼花,即使站起来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叶天!”房间内叶若柔几近发狂声音响起在掌声后,她叫自己的父亲叫叶天。
拳头拽了拽,叶天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你就非要喜欢一个女人?像你妈一样?”
把柯羽盈扶在自己怀里要往外走,叶若柔听到关于许碧泫的称呼,下意识转过头,看到的是叶天高大的背影渐渐佝偻,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觉。
“你知道我妈?”
“和我结婚前,她就不愿意,还事着那个女人离家出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和我结婚,我就当她只是年轻玩心大。我对她难道不好吗?可是她还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我忍了,结果呢?她竟然一直把心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现在还带着她离开了我,也离开了你。难道你想像她一样?和一个女人?”
叶天没有回头,她实在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女儿怀里此时正搂着别人家的女儿,他怕自己会下手捏死那个当初被自己送到叶若柔身边的女人。
“我不想像妈一样,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叶若柔语气平淡,却满是尖锐,柯羽盈的半边脸浮了起来,手被叶若柔紧紧拽着,相比交换戒指那刻,这一分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庄重。
“你别忘了,你姓叶,我是你爸爸,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一辈子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败坏我叶家的声名。”叶天还是转过来,那副风霜的样子瞬间转换成满脸怒容。
柯羽盈突然就开口了,嘴角一动,脸就疼:“我们可以去很远的地方,别人不认识我们。”
“住口,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还有脸说,难道你要背弃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我们若柔就也要跟着?你配吗?”
被他提到自己的爸妈,柯羽盈哑口无言。
“既然你不能接受我们,那也只好这样了,我们会走得远远的。”叶若柔拉着柯羽盈就往外面走。
连衣服也没有换,叶若柔就只是顺手拿了自己的包包,她对这栋房子已然没有了半点留恋——当叶天可以随意出入的时候,她就觉得该换地方了。
外面竟然还在下着雪,珠子一样的雪,掉进她们的睡袍里。柯羽盈缩了缩脖子,她想脸都不用冰块敷了。
大门口站着一排黑色西装的男人,柯羽盈想起第一次叶天逼柯羽盈挑助理的时候也是这架势,可那时候的叶天多和善,事事都依着叶若柔。
当老虎被揭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