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忽然闭着眼坐起来,双手缠在苏白衣的脖颈上,软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锁骨。
这一幕恰好被朱弦看见,她瞪大了眼:“你们……”
苏白衣才是最尴尬的那个!羞恼地嗔道:“你还不出去!”朱弦呃了一声,用桃花扇掩着满面笑容,婀娜地踱了出去。这下可有趣儿了~
苏白衣回忆当时的情景还有些气恼,却对上三月询问的目光,她偏过头,“呃,你,你只是……”
三月忙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苏白衣叹了声坦白一切。
“哦。”三月低垂眼眸,半晌才抬头,在苏白衣雪白的颈子上亲了一下。苏白衣一愣,耳根刷地红了。“你,你怎么又……”
三月却像是验证般地问道:“你不反感我是不是?”
苏白衣咬牙说道:“你多次轻薄于我,若放在以往……”
三月即刻打断苏白衣:“若放在以往有人敢对你放肆,你是不是会杀了那个人?”
苏白衣沉默一阵,称是。
三月沉吟一会说:“有些事情水到渠成自然会知,你们虽自称沐王门客但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不单单是门客这么简单。白衣,无论前途有多困难,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克服。好不好?”三月紧握着苏白衣的手,将她眼中的犹豫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忐忑。
苏白衣犹豫道:“我……”
三月急忙道:“别不坚定好吗?相信我好吗!”
这样的三月让苏白衣心疼,她叹道:“你是主子。”
“你再这么叫我,我真要生气了!”三月攥住手,鲜血浸透了手绢。苏白衣怕她激动连忙应道:“我答应你,你快别动了,我给你上药!”
三月被苏白衣扶到床上,她看着苏白衣翻箱倒柜地找药,心中涌起温暖。苏白衣解开手绢,小心翼翼地为三月上药。三月见苏白衣低头时露出雪白的颈项,心里忍不住荡起一圈涟漪。
苏白衣仔细地为三月处理伤口,她真的不敢抬头,怕会看见三月那双热切的眸子。三月在想什么她清楚地很,只是她不敢越举。她不清楚三月对她到底是一时兴趣还是好奇女人之间的情感,总之她的心乱了,看到三月受伤疼痛她的心也跟着疼。
三月忍不住倾身,苏白衣不敢乱动,却感觉三月的唇在她颈子上流连忘返,弄的她浑身酥软呼吸不畅。药瓶滚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惊扰了三月,她却舍不得唇上的温柔。此时门突然开了,卓饮风冲了进来,见此一幕愣住了:“你们……”
三月坐正身姿,面庞看不出端倪。苏白衣却低下头勉强平复紧张的情绪,转头问:“怎么了?”
卓饮风道:“惜花楼外驻扎千军,常友人带兵在楼下,似乎要找什么人。”
常友人居然带兵围了惜花楼,京师重地他也不怕引起民愤?但他亲叔叔常昊将军在朝中地位显赫,就算他真闹出什么大事怕也无人敢管。况且他只是调大军围在惜花楼外,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并未做过分之事。
若是花妈妈真不肯将那个少年交给他,他怕是真要大动干戈了。惜花楼内亦驻足一批铁甲禁军,常友人此时就坐在楼里最中央的圆桌旁,他喝掉杯中酒眸光有些深沉:“花妈妈,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不肯把他交出来,就别怪我这些兵将不留情面了。你这惜花楼过了今日,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花妈妈苦着脸哀求道:“常公子呦,你说的那少年他早就走了,我上哪给您找去啊!”
常友人厉眸一瞪:“我之前派人盯着惜花楼,从未有生人离开过。花妈妈,你这谎话说的太没有含量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给我一间一间的搜!”
“是!”禁军们一拥而上眼看要窜上二楼。花妈妈连忙尖叫一声:“弦儿啊你快出来呀!”
“等等!常公子何必动怒呢,有话咱们好说是不是?”朱弦缓缓走下楼,弱不禁风地身躯却挡在了禁军面前。禁军们相视一眼便要冲上去却听常友人说道:“慢。弦儿姑娘的面子常某还是会给的。弦儿姑娘,那晚你一舞倾城令常某大开眼界,等常某找出常某要找的人,常某一定请弦儿姑娘再给常某跳一支舞。”
禁军们让开一条路,朱弦来到常友人身边为他斟上酒:“常公子如此说来便是给朱弦天大的恩宠了,朱弦在此谢过。不知常公子要找什么人呢?看看朱弦能不能帮到你。”
常友人道:“我要找一位清隽的少年,重在气韵不俗。你别说不认识,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入幕之宾。把他交出来我就撤军,否则今日惜花楼难免一场灾劫。”
朱弦心中暗道,换了一张脸居然还能勾引到人,可见苏白衣的魅力全然不在容颜上。她瞟了眼楼上的三月和卓饮风,二人怕是看了多时了。她则对常友人笑道:“清隽少年……常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来惜花楼的人哪个不是来找漂亮姑娘的。只有常公子你来找少年~兔儿爷咱这里可没有呢,不如常公子去斜对面的怡红楼问问?”
常友人戾笑道:“既然弦儿姑娘不愿交人,那常某只能亲自去查了。若是搜到了人,弦儿姑娘可要给常某一个交代。”他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长翅膀飞了?那少年清隽的模样极俊,但让他青睐的却是那少年的气质,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若不得到岂不可惜?
三月胸腹间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这常友人说的不就是苏白衣吗,他竟觊觎她的白衣!常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