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便全处理完,然后早早入寝室睡觉,很快入梦乡。
老何对此非常担忧,将军以前是只夜猫子,经常在深夜挑灯看公文,而今他却早睡晚起。
那嗜睡的状态让老何误以为他得了什么病症,未曾想过他早睡竟是为了入梦,晚起是为了长梦。
他确实是得了病症,且是关于情感的病,那病名与一种鸟类极为相似。
当然,这不能指望他能意识到眼下情况。a_c_t_d_d_j_z_l
梁英大大咧咧地闯进来的时候,席牧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梁英一个箭步跃了上来,揪住他的衣领,似怒非怒地说道:“你骗了我!你明明就没有妻子!”
席牧心一紧,面上仍不动声色,“我何必骗你,我妻子就是虞氏公主。”
“少来!”梁英咬牙切齿,“人家公主早就和亲东临,嫁给太子了。你以为我这些年不在京中,轻易好骗么?”
席牧看她这架势,便知道她是出去打探过消息的了。一时间无语。
梁英看着他这张俊朗英武的面孔,心里头爱极了,忽地抱住他的窄腰,闭着眼睛,大声说道:“席无衡,你既然还没有娶妻,干脆把我娶了吧!好歹你我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兴趣亦相投,门户也当对,何不跟我凑合了过日子?”
席牧眼神一冷,手下施力,才将紧抱着的她推开了。表情严酷,“我念你是幼时好友,不与你计较。但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你若不听,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还有,你是成年人了,应当懂得什么叫自重矜持。”
梁英笑起来,睨着他说:“你不是说我不像女人,是个汉子么?像我这样的女汉子,要矜持和自重干什么?矜持自重就能追到相公么?”
席牧晓得她也是个能说会道的,自认说不过她,是以不做争辩这种无用事。
“你既已打听过消息,怎么不知道我心有所属,曾主动求娶公主的事迹?”他语气坚定,“虽然结果是被拒绝,但这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和决定。在我心中,我已当她是妻子,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看她的脸色一寸寸变灰,席牧唇角一扬,再补刀:“哪怕她已离我远去,我也会将她带回身边。接下来,出使东临就是我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见面啦~总要开窍了~
来晚了,悄悄顶锅盖爬走。
☆、认亲
天寒地冻, 雪花纷飞,一行队伍疾行两个多月,终于入了东临国境。
“明天,我们就能到临安了。青青, 你再等等。”云拓脱下灰鼠大氅, 盖在渐青身上,将娇小的她裹得厚实。
可她脸颊微红, 神情委顿, 一双黛眉紧蹙着,未曾舒展。
都怪这鬼天气, 往年的风雪可没有这么大的。害得他们舅甥俩刚入境就给病着了。
两人都是养尊处优的, 尤其刚从气候炎热的西越过来,气温的差距, 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很快就受不住。
云拓朝外喝道:“天黑之前过临江,本宫赏金千两!”
渐青气息微弱, 嗔了他一眼,“拓舅,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你省着点儿。”
“好好好,我省着。乖乖青儿,你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罢,旁事你就甭管了,一切交给舅舅。”云拓怜惜她, 将她婢女亲手缝制的羊皮帽子戴在她头上,挡一挡风。
渐青靠在他的肩上,安心睡着了。
云拓见她睡了,舒了口气,忽地,鼻头有点痒,是要打喷嚏的预兆,他赶忙仰头,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生把那口气给憋下去了。
转头瞧着车窗外阴沉的天色,飘洒不停的飞雪,他忧心忡忡地想,只怕今夜会有一场暴雪,明天晌午的时分真能回到王宫么?
待回了王宫,老头子见了病弱的外孙女,估计要挨一顿臭骂了吧?好端端把外甥女照顾成这样,他这个娘舅可真是失职。
思及此,他心情有点糟。
大抵是天可怜见,一夜狂风过后,次日天空放晴,大雪初霁,外甥女的病情慢慢好转了。
哑巴婢女烧了暖胃的汤来,云拓接过手,亲自喂了她。
喝了汤,她的精神气儿便恢复了些,脸蛋也稍稍红润了几许,僵冷的身体回暖了,有了力气,她爬了起来,将大氅还给云拓。
窗外艳阳高照,金光射入帘子,她眼睛微眯,略微不适。
云拓重新把大氅罩在她身上,她一蹙眉,他便瞪她,说道:“天气初晴,等会儿雪便要融化了,届时更冷,你要注意保暖,别大意了!”
渐青软声应了。
马车行了一段路,林太尉忽然激动喊道:“太子殿下,咱们快到王宫了!就差二十里路不到!”
云拓牵起嘴角笑了,探窗一看,果然就见十几里外那连绵起伏,气势如虹的宫城赫然出现在眼前。
“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