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堆积着石砖,也有借着竹梯爬到屋顶上排瓦的,这些人的动作都慢吞吞的,看得虞信窝火,像他们这种速度,估计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工!
他怒气没忍住,打发了随侍去训话。
不料想,随侍□□不成,反被那工头嘲讽鄙视了一番。
“我们可不是你们南虞的人,让你想骂就骂,当你们是谁?付我们工钱了吗,若不是越王陛下付了我们丰厚的工钱,我们才不想大老远跑来这里做苦力呢!”
虞信气得发抖,指着他,嘴里骂不出话来。
那工头瞟了他一眼,眼神轻蔑,“什么王爷,穷鬼一个。”
可不是穷鬼么,付不起工钱,还交不起客栈住宿费,是以赖在旧臣家蹭吃蹭喝。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那么嚣张。
眼看自家王爷抡起袖子要骂街,随侍赶忙拦住他,小声道:“王爷,您身份高贵,若与这些卑贱的人吵架,只会降了身份……咱们不如回去吧?这里太晒了,小心晒伤了您金贵的身体。”
随侍的这番抚慰,虞信很受用,火气渐消,冷哼一声,“他们的确是卑贱之人,本王不会做出吵架这种掉价之事!”
主仆二人回去后,便见府门前立着一个红衣美人,姿态闲散,见到虞信来了,她红唇一动,问道:“你上哪去了?”
虽然知道她每次一来就没什么好事,但能见到她,虞信总归是欢喜的。
他挥退随侍,跨上前,握住她的玉手,轻佻道:“怎么,想我了?”
江红薇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收起你这副恶心的狗样!”
“狗样?”他表情阴了一下,旋即又笑起,“我是狗,你就是那香口诱人的肉/包子,我这只狗,想吃你呢。”
江红薇抖了抖,她行走江湖,阅人无数,见过不少恶心的人,却没见过像他这种恶心透顶的人物,堪称是恶心中的极品了。
虞信了解她的性子,怕惹急了她就要拔剑相向了,当即收起嬉皮笑脸,拉着她进院子谈起正事来。
“云策这次,又要我做什么?”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达成交易,最后云策还是让他计划落空,被摆了一道,虞信至今想起,仍觉得愤恨。
他是不会再信他的了。
江红薇说:“公子没要你做什么,放心。我只是来告诉你,虞渐青快要回来了,你做好准备吧。”
虞信顿时泄了情绪,“什么时候?”
“八月。”
虞信暗吸口气,距离八月,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她那么早回来,难道是有把握坐那个王位么?
她想当女王?不,不可能。放眼天下七国,哪个国家有女人掌权管政的?她休想开这个先河!
江红薇欣赏他变幻不定的脸色,看够了,才娓娓说道:“其实,我家公子有个建议给你。”
“快说。”他催促。
“派兵去迎接虞渐青回国,并讨好她,表示你的忠心。”
虞信一听,脸色发青,回绝,“不可能!我堂堂男儿,绝不屈于一介女流之下!要我对她俯首称臣?除非我死!”
江红薇轻哼,“又不是要你真的臣服她。公子的意思是,要你假意投诚,让她信任你,然后再寻机夺回王印。届时,国家便由你做主了。”
原来是这样。虞信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虽然他是男人,力气比虞渐青大,但他却是不能强抢王印的,唯有哄骗她心甘情愿给了自己,亦或者趁她不备进行偷窃。
江红薇见他把话听进去了,片刻也不想在这多待,马上就要走。
虞信在身后叫住她:“离开云策吧,他不是好人,心机又深,总有一天,你被卖了都不知道,还替他数钱。”
江红薇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嗤笑,公子不是好人,那他虞信,就更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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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的天气,炎热无比。好在今日下了一场雨,驱散了大地的热意。
此时天空蔚蓝,空气清新凉爽。
渐青与云拓行约谈在花柳繁盛的西苑茶馆,左耳听着欢悦的鸟语,右耳听着茶馆中的丝竹之声,眼前,是美如青莲的青青外甥女,此时此刻,正发挥那优美如云水般的茶技,亲手为他沏一壶香茶呢。
云拓心情甚好,折扇有节奏地敲着手心。
待外甥女双手奉上茶盏,他啜了一口,香郁中带着微微的涩味,缓了缓,甘醇在舌尖回绕,悠然绵长。
“好茶。”云拓赞道,一杯到底,便自行再沏一杯,一口下去,心脾一通舒畅,他闭上眼,细细回味。
“如果每天都能喝到青青的茶,生活不要太美好啊。”
渐青微笑,“当然可以。我会把独属南虞的茶艺教与宫中的茶技师,如此你不就每天都能喝到了么?”
云拓手撑着脑袋想,这倒是很不错。不过……他倾身靠近,“你这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突然的好意,一定是有求于他,或者想要在他这儿讨点东西。
渐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