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深邃,宛如一汪深泉,要将她卷进去。萧清脸上滚烫,就要冒烟。
这个男人,说这些话难道就不害臊吗?
“我要走了,小清他们还在等我…”
“不准。”元祁双臂笼罩着她,霸道地箍住她的下巴,“回答我,否则不准走。”
萧清淡淡道,“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没吃醋。”
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元祁心中好笑,面前这个小女人,真是别扭得可爱,让他忍不住对她下手。只是,现在还不行。
轻轻环住她,轻抚她柔顺的发,“好,你说什么都对。没吃醋,是我会错意了。”
萧清嘴角一抽,抬起脑袋,“我真没吃错。”
“好,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方才我只是就事论事,也不是每个帝王就得佳丽三千不是?而且近段时间朝中动荡不断,要是选妃不仅耗时耗力,也会对朝政有影响…”萧清越说越觉得自己是在欲盖弥彰,在眼前男子含笑的目光下,丧气地垂下脑袋,“随你怎么想吧,我要走了。”
一把推开男人,她健步如飞逃似地跑了!身后蓦地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透着浓浓的愉悦。
萧清脚下一顿,豁然转身吼道,“我没吃醋——!”
话罢,一溜烟便没影了。
元祁唇角扬起绚丽的笑意,绝美的面容仿若昙绽放,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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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几乎是逃似的回到穹华宫,二话不说进了暗道,直奔自己宅子。从暗道中出来,萧清才重重松了口气。面无表情解下披风,放到架子上。
一秒,两秒。
她没有动弹。
三秒…第四妙,她蓦地抱头蹲地,脑袋深深埋在手臂间。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换了件衣裳,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这才发现不仅房间里,连院子都恢复如初。昨晚的尸体,血迹,甚至损坏的房屋都完好无损地修复回来,让她不得不再次赞叹噬魈几人的办事能力。
“噬魂,你的伤怎么样?”
萧清将屋门关好,朝院外走去。须臾,噬魂从暗处走出,“只是些轻伤,休息两日就好了。”
“嗯。对了,昨日巡防营的官兵来了?”
“是,但并未进来,只是后来曲侍郎来了。”
萧清步子一顿,“曲晟?他怎会过来?”
“他当时应该正在附近,看到您放出的信号便赶了过来。”
萧清恍然,怪不得方才在议政殿上他看向她的神情有些古怪呢,原来是这样。
“后来呢?他可进来院中了?”
“并没有,属下告诉他您无事,之后他就将巡防营的官兵遣散,随即离开了。”
“嗯,辛苦你了。对了,这些给你。”萧清将方才从宝库中搜罗来的几个药瓶递给他,无奈叹息,“待在我身边,你似乎一直都在受伤。”
“不是…”
萧清轻笑,“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连累你受伤了,总之,这些药你先拿着,用完了再告诉我。”
噬魂低头,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药瓶,“…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昨晚是你保护了郝猛吧?”萧清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笑意,“谢谢你。”
噬魂胸口一窒,一股异样情绪蓦地涌出。须臾,开口道,“这是噬魂应该做的,您没事就好。”
“嗯,我完全没事,多亏了你们。对了,无呢?他可在附近?”
“无已经离开了。”
萧清讶异,蓦地似想到什么,“他不会是受罚了吧?”
“并不是,是他自己的决定。您不用担心,过段时日他就会回来。”
听到这,萧清就放心了,也未再追问。
“不知郝猛小清他们现在如何了…”萧清迅速朝宅子外走去,面色微沉,“昨晚楼中损伤严重,暗中保护我的月堂几乎全灭,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楼中出现损伤了。”
噬魂面具下的眸光微闪,犹豫了下开口道,“萧…主子…”
萧清淡笑着望他,“叫我萧清就好。”
噬魂沉默,萧清无奈,只得退一步,“不然,你就叫我公子好了,总是主子主子的,感觉我很老似的。”
噬魂想了下,还是开口道,“公子。”
萧清颔首,面露一丝笑意,“你想说什么?”
噬魂面具下的目光在触到她时,迅速低了下去,“其实,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您。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您不用感到…自责。”
萧清望了他一眼,随即朝前走去,须臾,她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对我来说,你们任何一人的性命,与我的并无不同。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都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生存的权利。人不分高低贵贱,无论是你,还是小清他们,对我来说,你们的性命同等重要。所以,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对我来说,你们的性命同等重要。’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打动人?某人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已在他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噬魂望着前面女子缓缓走远的身影,眸子深沉似海。
“你在发什么愣?走了!”
噬魂身影一闪,迅速跟了上去。
萧清出府,正准备离开时,不远处迅速驶来一辆马车。远远望着,有些眼熟。待靠近后她才恍然,马车正是梵君华的。
小七驾车停下,扫了门口的她一眼。随即掀开帘子,梵君华从车上走了下来。
“阿九!”
梵君华一眼便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