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朔眸子微眯,不语。
“只是我判定你可能不会进牢房,而是会在衙‘门’外探查动静。所以我便伪装成小邵的模样待在牢中,装作病症突发被人抬出地牢,这样就有了让你劫持的条件。就算你察觉这不太对劲,以你自负的‘性’格也定会探个究竟。”
“哦?为何?你何以如此肯定?”耶律朔挑眉。
萧清眸子漆黑,“通过前三桩命案的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心智不同常人,胆大残暴。而死者身上并未透出任何凶手的作案动机和心理画像。”
“因此我判定,凶手杀人的目的可能只是在娱乐自己,通过杀戮来满足自己的变态*。这三场谋杀只是你的消遣游戏,你在寻找不同猎物,就像一个杀戮机器,只有厮杀才能让你热血沸腾,感觉自己的存在。”
“这样的人遇见让你感兴趣的事,不会轻易离开。当看到衙‘门’的人带着犯人出牢‘门’时,你会疑‘惑’,会怀疑,会认为这是一场‘阴’谋,是一场我们故意安排的请君入瓮的好戏。若平常人定会谨慎离去,而以你的狂傲却不会。”
“你会兴奋异常,把今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涉猎游戏。救助手下只是件可有可无的事,你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充当捕猎者得到捕捉猎物时的刺‘激’。虽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你现在扭曲的心理,但我推测,应该与你之前的经历脱不了关系。可能之前你也遭受过相同的…额…”
忽然脖子上一紧,萧清话语一顿,蹙眉,冷冷望向身旁。
看来她猜对了,她说的话触碰到这人的逆鳞,通过掐在脖子上的手,她能清楚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杀意。
耶律朔‘唇’角邪佞勾起,虽在笑,却渗人,“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从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底线,因为敢触犯他底线的人,都被他送进了地狱。没想到这个小子竟敢一再挑战他的耐‘性’…
手掌再次收紧,凑上前,气息狂躁,“怎么不说了?恩——?”
萧清脖子被勒得生疼,喘不过气。
靠!怎么遇上这么一个变态!就算被说中内心也不会轻易承认,越是这样越表现出他此刻的躁动不安。
“你…他娘得勒住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萧清眼若刀锋,直直朝他刺去。
望着萧清凛凛却倔强的目光,耶律朔竟一愣,下意识地放松掐着他脖颈的手。
“咳咳…”萧清转头猛咳,眉头紧紧皱起。
草!‘奶’‘奶’的,竟敢掐她脖子!他定让这小子好看!
目光再次朝耶律朔‘射’来,宛若冰山沁出锋芒一角,渗人。
耶律朔直直盯着她。
怎么回事?这小子的目光让他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诧异,随后隐于无形。
这时陈二与张铁架着一人,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犯人小邵。
陈二两人站在小邵身后,望着耶律朔的目光充满警惕。
“属下拜见…主子。”小邵跪地。
耶律朔不看他,望着身前萧清,“我和你做笔‘交’易。”
萧清面无表情,“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
“哈哈哈,”耶律朔大笑,“我有什么资格?”话落再次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你觉得呢…?”
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萧清转头,“你想扭断我的脖子?”
少年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没有惧怕,也没有恐惧。
耶律朔一愣。
“若没有我这个人质,你以为你能轻易走出这个院子?你武功确实高强,只是方才挣脱时耗尽了内力。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能轻松逃脱我手下人的追捕?”
耶律朔转头,望向对面的气势汹汹的大汉和少年,眸子微闪。
“哦?不试试…又如何知道?”话落,忽然抓住萧清衣领,宛若大鹏展翅跃到空中!
“‘混’蛋!”
“二哥…!”
郝猛小清大惊,狂奔着朝这边冲来!
蹬地一跃,一人‘欲’抓耶律朔,一人‘欲’救萧清。
耶律朔身子如泥鳅一扭,哧溜划开郝猛大掌,拽着萧清落在院子墙头。
郝猛两人抓了个空,重新落回院内。
院内的小邵几个来回,迅速摆脱众捕快的纠缠,也一跃便落在墙上。
“哈哈哈,你们这群噶加猈(异族语),想抓老子?下辈子吧?”耶律硕笑得桀桀,狼眼沁出森森幽光。
小清银牙暗咬,狠狠盯着狂傲的耶律硕,脸‘色’黑沉。
忽的,墙头一阵风声划过,直直朝耶律硕面‘门’刺去!
耶律硕一顿,猛地攥住身前袭来的萧清的手腕,凛凛‘逼’近,咧出狼牙,“你以为我耶律硕会第二次让你小子得逞?”
萧清眸子漆黑,“很显然你依然会。”
耶律硕一怔,忽然感觉身子一软,眼中诧异,就要栽下墙头!
“主子!”小邵大惊,连忙就要上前。
郝猛却一跃而起,迅速拦住了他。
耶律硕身子在空中一扭,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折了回来,重新站稳在墙头!
萧清眸子一沉。
没想到这家伙武功竟如此高强,就算中了她的软骨散,依然能够行动自如!
看来只能硬碰硬了!
手指一摊,从袖口划落一把小型袖刀,刀影一闪便朝耶律硕咽喉刺去!
耶律硕回眸,望着对面少年星辰般的眸子,此刻透出凛凛锋芒,内心忽然不可思议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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