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无论如何你救了小尘一命,轻远会一直铭记这个恩德,若以后有需要轻远的地方,尽管吩咐。”
萧清但笑不语,轻轻点头。
送走了沐轻远,萧清回屋,与小清几人吃了晚膳后,便歇息了。
翌日,一大早萧清便去了刑部。
此次地动很幸运得并未‘波’及到帝都城内,只毁了城郊一带的房屋。城内虽隐隐感到晃动,却并未到毁楼倒屋的程度。
萧清刚进刑部,四周便有涌来一群官员。
“萧大人,恭喜恭喜啊!”
“年纪轻轻便有此功就,实在让人佩服!以后还望萧大人多提携!”
“是啊是啊…”
…
望着围绕过来的官员,萧清微微蹙眉。又发生什么事了?
“诸位确定没‘弄’错人?”
“萧大人这是什么话?我等怎么会‘弄’错呢?”
萧清面无表情,“萧某一其貌不扬,狂妄自大,傲慢无礼,装腔作势的黄口小儿,怎担当得起诸位的佩服?”
众人顿时冷汗飙出。
这…他们平日里说得话这小子怎么知道?
“萧…萧大人真会开玩笑…”
“抱歉,我没那‘精’力更你们开玩笑,诸位忙,萧某先行一步。”
看也不看背后已经怒火中烧的众人,萧清径直离去。
“哼!臭小子!竟然如此放肆!给点好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是狂妄!”
“可是,朱大人如此提携他,究竟是何意思?我们战战兢兢在刑部任职那么多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刚上任不满一个月的黄口小儿?”
“就是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随即散去。
萧清听着身后的议论,眉宇微蹙,直直朝议事堂走去。
“小萧!你怎么过来了?!”朱钧额头上还包着纱布,脸上还有一些伤痕,只是神‘色’倒还不错,“你从宫里出来了?什么时候?”
“昨日。”萧清进屋坐下,望他,“你这一脸的伤是被谁挠的?”
朱钧脸‘色’一黑,“什么被谁挠的…”
“曲晟呢?他身体怎么样?”
朱钧脸‘色’转沉,“那小子受伤不轻,现在正在旁边院子躺着呢。”
“他没回府?”
“没有。”
萧清微微蹙眉。经过此震大祁损失了近百名官员,伤者无数,现在许多位置一时填补不上,朝局‘混’‘乱’,刑部的事情恐怕也不会少。以他对曲晟的了解,这个‘工作狂’就算是再重的伤,也不会丢下手上的事不顾。
“对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事了?”萧清淡淡望他。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已经向陛下请旨,封你为从二品右‘侍’郎,过几日旨意就该下来了,怎么样?高兴吧?”
高兴你个鬼!
“不干!”
朱钧就知道萧清会这么说,老神在在道,“不干也不行!那日祭典你穿得是从二品官服,站得也是二品官员的队伍,你不知道?”
萧清脸‘色’一黑。
这两人,竟然‘阴’他?!
“大祁律法严苛,尤其是官吏等级制度。我未被授予官职,你们就随意让我穿从二品的官服出去溜达,是想我被礼部的老头们狂轰滥炸而死吗?”
“嘿嘿,这你就不知了。凡是朝中一品官员,每年都有一次举荐手下官员的机会,随后将举荐名单呈给陛下就可。所以啊,你这官职,无需陛下亲批,因为老夫已经在几日前便存好了档,只等陛下朱批一下,你就是正式的从二品右‘侍’郎了!”
也就是说,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干。”
“不干也不行,总之老夫不准你辞官!”
“不辞官,但右‘侍’郎这个职位,我不做。”
“不做不行…咦?你刚刚说…不辞官?”
“恩,不辞了。”
“当真?!”朱钧满脸惊喜。
萧清点头,“但‘侍’郎这个职务,不不能接。”
望着萧清微肃的神‘色’,朱钧蹙眉,“为何?”
萧清沉默。
“是因为你怕刑部内部官员不满?”
萧清神‘色’淡淡。
“还是你觉得会有人暗自对你不利?”
“或者怕更深卷入朝堂?”
看着萧清始终不发一言,朱钧急了,“到底什么原因!”
“不想早起上朝。”
朱钧额头一‘抽’,咬牙切齿,“不想早起上朝?”
萧清面无表情点头。
每日不到卯时就要起来,穿戴层层繁琐官服,‘玉’带,纱帽。然后匆匆进宫,三叩九拜后,一站就要一个时辰,听着那些酸儒高官之乎者也的废话,想想都是一种折磨,噩梦!
所以,坚决不同意!
望着萧清一脸认真说“不想早起”的模样,朱钧脸上是黑了红,红了黑,接着一声怒吼直掀房顶:
“臭小子——!反了天了!这什么破理由!”
怒吼瞬间惊起飞鸟几只,掉‘毛’几根,扑腾着慌‘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