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走到了停车场,郝佳突然抽出身, 大喊了声“停”, 从他怀里蹦出来,跑到马路边的树底下,吐了出来。
她很少这样,有喝醉过的时候,但真正喝到吐那还真是微乎其微。
那一阵恶心过去之后,郝佳缓过劲来, 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头还没抬,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林渊北递来了一个三色杯。
她一愣,当即又问, “你哪儿来的?”
问完又觉得有些傻,能哪儿来的,肯定是买来的呗。
看着眼前这个普通的黄色塑料盒子,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她让林渊北去买三色杯的事情,目光不由的也跟着暗了一暗。
顿时咄咄逼人起来, “你为什么买这个?”
林渊北弯腰像对待一个离家出走,迷了方向的小姑娘一样,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道,“回家了。”
郝佳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像蔫巴了一样耷拉了下来。
因为年少时丧父,没有体会过像正常孩子那样有父亲陪伴着一起上学,甚至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被父亲打骂的日子,所以在她心里对“父亲”这一词有着深深的执念。
那是藏在她的心里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像疯了一样,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郝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坐上林渊北开来的车上,倒在后驾驶上就睡了起来。
睡着睡着,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把她又抱了起来,她强迫着自己睁开眼,可太累了,只能眯出一条逢,看见林渊北的大概轮廓。
白皙的皮肤,有些性感的下巴,精瘦结实的胸膛,每一样都让她心驰神往,那是她肖想了快一年的男人。
对他有过感动,而他也给过她很多的包容,这一切都在脑海里一幅一幅的闪过。
郝佳看的有些口干舌燥,下一秒像脑子充了血一样抬起身体吻上了林渊北的下巴,手掌也从他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摸上那滚烫的肌肤,意图用身体的接触来让彼此靠得更近......
她好像听见了衣服的撕扯,不尽的纠缠,直到最后一刻清醒的意识消失......
***
第二天
郝佳在一阵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之后,摸着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从梦中醒来。
阳光透过窗帘,在红色的木质地板上映上一条条光印子,将整个开着地暖的卧室照的暖洋洋的。
她从被窝里慢慢的坐了起来,在被单从香肩上滑落,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时,警醒的眯起了眼睛。
再往下看了看,胸前,腰际,腿上没有一块是白净无痕的,都带着有轻有重的红印子。
床另一侧,深蓝色的被单皱在一起,无声的昭示着昨晚的那一场性/爱是多么的激烈又壮观。
郝佳忍着身体上的酸涩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床角边拿起林渊北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点起一个烟,打开玻璃门走到了卧室自带的阳台上。
拨通了丁雨柔的号码。
在嘟嘟嘟没人接起的那段时间,她从玻璃门往外看去。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一眼看不到边的南城商业圈。
......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从她眼睛里忽刹而过,根本没有走心,因为此刻的她眼里心里身体里缠绕着的都是一个人的味道。
丁雨柔终于接起了电话,伴随着的是一阵呼呼的喘气身,“喂,什么事?我刚才在上课。”
郝佳吸了一口烟,声音幽幽的传过去,“昨天是你拿我手机给林渊北拨了电话?”
“对啊,怎么了?”
丁雨柔一脸的坦然。
“我昨天把他给哔~了”
“什么!”她震惊过后骂了句“卧槽”就再也没听到说话声,倒是周围响起了噼里啪啦东西发生碰撞的声音。
好半晌才见她继续开口,“刚才太渴了,去到了口水喝。”
郝佳,“......”
“哎哎哎,别不说话啊,跟我说说技术咋样,我好奇这个很久了,看他瘦高高的,不过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会倍儿有劲......”
郝佳懒得理她,骂了句,“你滚吧”。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挂完了电话,去盥洗台刷了牙,洗了脸,她转身从卧室里离开,准备走向屋外去寻找林渊北。
一出了房门,只听从厨房里传来水在煮沸的声音。
—一个男人正赤着膊站在里面,后背和腰身还带着几条长长的指甲痕印。
她摩挲着下巴,在仔细回想昨天的场景到底是如何的激烈。
可脑袋里都是一些片段似的记忆,根本不能联想到当时的林渊北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深情。
郝佳走上前,来到他的身后,踮起脚尖,将手指做成枪状抵在林渊北的太阳穴处,轻声喊道,“别动!”
林渊北抬眉看了身后一眼,将手洗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