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感觉到演技非常的拙劣。
但有些东西, 就是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得将表面上的太平粉饰着。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从林渊北的左手边经过, 在越过他的身侧时, 突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臂膀。
拉住了她。
似是要捏断一样,下了很大的力,将她的膀子捏出了一道道红痕。
“撕,疼。”
郝佳本能的说出口,转过身瞪着他,欲要把手臂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林渊北不让, 红着眼, 看着她说,“他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别去招惹他。”
话音刚落, 拉着郝佳走出了那条有点阴森的老巷子。
当天的事情,谁都没有向外人提起过,却不知被哪个好事的学生给拍到了。
林渊北愤怒的拉着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校门外对面的那条小巷子里。
寂静深幽,引人遐想。
说好听点的就传两个人在吵架,说难听点的那就什么无节操, 无下限的版本都出来了。
就差说两个人躲在那里面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难过了。
事情一闹大,又传开了,再次转辗到郝佳这里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的如同往日一样觉得兴致盎然。
因为那天她刚巧在舞蹈室里。
小于老师给她看了这段时间的账本,随着日子的增长,来报名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舞蹈室也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不过到底是才开业,没有老字招牌做基础,在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房租费就占了盈利的一大半。
还是不行。
这眼看着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下一年的房租费又是一笔大头耗资。
郝佳手里没什么剩余的现金了,她虽然挣的多,但用的也多,也难怪苏玉梅会整天跟着她的后面提醒她省着点钱。
最后没办法中的办法,下午的时候她决定约丁雨柔一起出来商量卖车子的事情。
这辆车是她上大三的时候买的,外形设计包括价格都很适合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开,第一眼看到它,郝佳就有种心动的感觉,最后也狠狠心买了下来,到手包括上好车牌一共花了一百万左右,那几乎是她当时所有的积蓄,事后被丁雨柔整整骂了一个月。
这次听到她要卖车的事情,估计又要用唾沫星子将她淹死了。
果不其然,坐在舞蹈室楼底下的咖啡厅内的丁雨柔,在听了她的决定后,差点把口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神经病啊,当初要买的是你,现在要卖的也是你,你就死命作吧。”
郝佳没隐瞒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又掐掉,平静的说,“我手上还缺点钱,下一年舞蹈室的房租估计又要涨了。”
南城地处国际大都市,房价一年和一年不一样,房东从来不会连着签几年的合同,都是一年到期再续,随时加价,你不想要了,后面多的是人等着你。
丁雨柔知道她大学这几年跟着曲清赚了不少,可再多的钱都禁不住流水似的花。
她就是这种性格,死到临头了,才想着东凑西补的。
但没办法谁叫这是她朋友呢,丁雨柔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30万,我自己存的,你先拿着用吧。”
郝佳思考了一下,这三十万不需要全部用完,这几个月生意在变好,到交租后的一两个月估计就能把钱还给她,就没推辞,简单的说了句“谢了”,将那张卡收了起来。
以为钱的事情就此解决了,就能松一口气,没想到家里又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郝国明得了尿毒症。原本还能靠他每月固定的工资撑着的家里更加的捉襟见肘了。
郝佳听着她妈苏玉梅打来的哭诉电话,内心除了替继父的惋惜之外,早就不见了任何的波澜。
她在忏悔,悔不当初,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的惩罚,惩罚她当初在秦峰死后没多久就嫁给了郝国明。
连三年的丧期都没过。
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也不能怪她。当年秦峰走后,即使背着寡妇身份的苏玉梅都是个抢手的主,更何况娘家那边还一直有人劝导她,这么年轻不该守寡一辈子。
她本就是个容易受人影响的性子,一来二去和退伍回家的郝国明认识在了一起。
小城里的人都夸她有手段,死了丈夫带着个孩子还能找到个条件那么优秀的。
可那么老实的苏玉梅能有什么手段,不就是长得漂亮吗?
这漂亮的女人就跟正值盛季的花一样,你静悄悄的开在哪里,都有蜜蜂自动来采粉。
郝佳耐心的听着她一点点的讲完,等她哭够了,不抽噎了,才冷冷的说道,“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比如不会把她爸给哭回来,又比如不会改变她曾逼迫她改姓的这件事。
这件事后来郝佳也听她小姨解释过了,是她们几个的主意,觉得郝佳一个外姓小孩子改了名字才能得人家家里面人一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