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浑身颤抖,白浊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戾气,他很想用双手刺穿对方的头骨,然后将他那颗充斥着疯狂与极端的脑子尽数毁灭,只是,一路走来,在目睹了对方那击杀本命境如饮水般的手段之后,他心中本能的有些恐惧。
不可置否,他是一个天才。
但物极必反,当天才走向极端的时候,他还有着另一个称号,
疯子。
……………
龙江市,简称浔。
天下“眉目之地”的八江享有“三江之口,七省通衢”的名号,古老的江水低唱着历史的韵律。
可就是这么一个在和平年代颇为壮观与美丽的城市,现在也成了一座毒尸遍地、异兽横行的黑暗之城。
不过,这里隶属西部联盟,军队力量凶悍无比,即便是丧尸横行的重灾区,但远没有出现满城死绝的凄惨景象。
可是活着又如何?末日到处危险,耕地、渔业、工业这三大产业齐齐断掉,人类没有了生产能力,大片耕地被毁,粮食过度缺乏不可能覆盖整座城市的人民,所以只能从中挑选出对城市有所贡献的发放。
好钢用在刀刃上,而那些对于联盟没有任何作用的人别说吃饱,顶多就吊着一口气,人均每天只有一个馒头。
在这种环境下,就形成了三种不同的阶级,分别是军队,战团、难民窟。
军队分为两种:一种是吸纳身强体魄的战士,要经过真正的铁血训练,训练量乃是和平年代练兵的数倍、数十倍的强度。而且报名就要填写生死状,因为这种高强度的训练死亡率简直是太高了。有些死于强度训练、有些死于丧尸之口、更甚至是死于互相抗打的淘汰赛中,可是高付出高回报,这种战士一旦训练出来,必定是能以一敌十的王牌之师。
可即使这般苛刻,还是有成千数万的人应征,因为只要一旦被录取。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份铁饭碗,不但可以每日吃饱,还可以通过猎杀怪物来获取额外奖励,更甚至能累计军功达到晋升,使家人都能过上安逸的生活。
而另一种则更了不得,是被命运眷恋的幸运儿,他们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千奇百怪的能力,成为,半兽人、元素使、远视师、驯兽师、魔剑战士等诸多战力超群的觉醒者,乃是军队中的主力军,伙食也最为丰盛。
战团是特指一群向往自由或是占山为王形式的新生派系。他们某些人单纯是不想被联盟束缚却又掌握了一些力量,所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与胆量去经营自己的势力夺取食物,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而另外有些人则是相对有些邪恶与极端,自负自己是觉醒者身份,不服从联盟的指派,组成教派,吸纳人员,满足自己的各种丑恶**。
在这种教派之中,有些极为恐怖,打着保护民众的招牌吸入帮派,然后实则是将其制作成肉食供人食用或是贩卖。这种教派被官方统称为地下作坊或是血肉邪教、罪恶之源等。
联盟势力虽严厉禁止也打击过多次,可在这么一种混乱的时代下想要将其拔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些头目只需逃到一个新地方换一个新教派名称便可卷土从来,而那些被饥饿所折磨的民众肯定又会拼命的入会。可这些普通人有多少能得到食物又有多少被做成了供人食用的肉食就不得而知了。
第三种是难民窟,不用多余解释这必定是城市最垫底的一群人。他们没有力量,也没有一份手艺,他们住在防卫怪物最薄弱的地界、吃不饱穿不暖。每日面临着无穷的病魔与灾难,或是饿死、或被打死、或被怪物吞噬,他们没有任何尊严,有的只是强者眼中烙印的新名词,渣滓、垃圾、可怜虫。
而在这种环境下不得不说的是一些女子组成的娼女。她们大多数是模样艳丽却又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没有多么昂贵的报酬,辛苦一夜后甚至只是一两块发霉的面包、奶酪。
人性本就是脆弱的,在这种寒冷黑暗的恐惧新世界,大家都默默地不吭声,因为你不知道,在某个小巷或是某张床上所躺的女人,是否是为了嗷嗷待哺孩子、残暮的父母亦或是病重的丈夫才去做这些最下贱也是最可悲的工作。
她们不再是为了奢侈的化妆品或是富裕的生活而去侮辱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而是为了一个最伟大亦或是最廉价的东西……生命。
强者依靠力量与智慧去换取食物,而有些弱者则是靠出卖**、灵魂这种奴役的身份在强者脚下苟延残喘。至于那些没有样貌、老弱病残的人群,也只能在末日这个巨大的磨盘之下,沦为血肉饲料去滋养这个充斥着血腥和黑暗的全新世界!
事实上他们自己也很迷茫,在这种恐怖的时代里苟且偷生,是否真的就比自我解脱更有价值?
有苦有喜、有衰有吉,不管你如何狡辩与不认,上苍确实不是一个公平的领袖,他总会把世间万物分为两极,有些惨到极致而有些则享受到极致。
宁静的雅居小筑,坐落于一片典雅的院落,这里典雅奢侈,就算是变异植物也有人精心修饰,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芳甜的气息。
位处院落一处偏僻的地界。正有一名生的唇红齿白的翩翩美少年斜靠在摇椅上面注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