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活该,我看二十坛酒再提回来你们怎么办,先说好,我可不去叫小越回来。”
秦湛倒是没说话,她说:“阿晚是个聪明的孩子。”
一剑江寒:“?”
燕白:“……”
秦湛道:“所以她应该只是拖走小越给咱们俩一个台阶下,那二十坛酒我们应该看不见。”
一剑江寒在这十年对阿晚也有所了解,她若是当真想要给他们买酒,一早便做了,不会等那么久还刻意说这么一句。一剑江寒默认了秦湛的猜测,秦湛感慨:“可惜她一心要继承风泽的剑,不然做你的徒弟也不错。”
一剑江寒最强之处不在于他悟出的昆仑寒剑心法,而在于他的剑意。
若是这样的剑意就此消亡而得不到传承,秦湛觉着是一件憾事。
一剑江寒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再次与秦湛碰了一杯,说:“时候未到。”
他面色坦然,分毫不以为意,秦湛看着他,微微勾起嘴角。这两人提着酒坐在堂前,看着门外的夜空互相碰杯饮酒,只听见秦湛悠悠道:“你说了算。”
燕白瞧着这两个人,自己跳上了树枝上惊起了枝上鸟雀。他未去在意那些鸟雀,反倒一起看向了那轮月亮。
这月亮有什么好看,寂静冷清,千古不变,在这夜里更显得尤为平宁,到底瞧着哪里有意思了?
燕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秦湛这个人,喜欢的东西真奇怪。
可他这么抱怨着,却还是趴在枝头上,将这月亮看了下去。
阿晚拉着越鸣砚走出了小巷。
越鸣砚见她去的方向不是酒巷,忍不住问:“阿晚姑娘,我们不去买酒吗?”
阿晚道:“你傻吗?真去买酒给他们,我们三日后都入不了云水宫。没有我们小辈在场,他们之间自然也就能快速的论个结果,哪里还需要再来二十坛酒。”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回头看向越鸣砚:“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啊?”
越鸣砚神色平宁地瞧着她。
阿晚顿了顿,说:“你明明清楚,却还是要听剑主的去买酒,你也太听话了吧。”
越鸣砚道:“买回来自然会劝阻的,只是师尊想赢,我看一剑前辈最多再撑一坛,买回来的话,师尊也不会喝太多。”
阿晚:“……”我竟然不知道该夸你乖巧还是夸你阴险。
清河镇因为近云水宫,镇上的人也执行着云水宫一贯的作息。到了晚间,除了招待外客较多的酒肆外,整个清河镇都是静悄悄的。
阿晚说:“我们暂时肯定不能回去,不如去别的地方坐一会儿。你来的早些,清河镇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越鸣砚随着阿晚随便寻了一家晚间亮着灯的客栈走了进去,听阿晚点了壶茶,才说:“有家面摊在清河镇很出名,就在城门外不远处,今日我与师尊等着你们的地方。”
阿晚道:“啊,是那里,那我明日要去尝一尝。”
越鸣砚问:“阿晚姑娘直至今日尚未学会辟谷吗?”
阿晚道:“当然学会了,只是这世上有趣的东西本就少,何必要自己将这些少有的东西还要再剥离掉?”
“我辟谷和我去吃东西有冲突吗?没有冲突。”
越鸣砚想到了秦湛,他不免温柔笑了笑。阿晚见到他笑,初见时想说的话又滚到了喉咙口,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再试探一次的时候,两人见到了匆匆入内的桃源女修。
阿晚几乎在见到对方穿着的淡粉衣服的同时脸色就变了。对方看见了她,显然也怔了一怔。
对方衣服的粉色和阿晚喜欢的这件樱粉色的衣裳虽然样式不同,颜色倒是确实相近。阿晚正是爱漂亮的时候,身上的衣裳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方才挑了今日来穿。如今一抬眼却发现了有个同自己穿着一样颜色的姑娘,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越鸣砚听见阿晚嘀咕:“大晚上撞颜色,倒霉。”
越鸣砚思索片刻,刚打算带着阿晚走。若是时机不合适回去,他们去别的地方转上一圈就是了,阿晚瞧着显然是不想和新来的姑娘共处一室的。
但那位桃源的姑娘显然不这么想。
她一眼认出了越鸣砚和阿晚都是剑修,两步上前,向两人示意后,方才略焦急的询问:“两位道友,深夜打扰着实抱歉,不知两位在城里行走时,可曾见到过一位和我穿差不多衣服姑娘,她大概这么高,带着对芙蓉玉的耳环。”
阿晚道:“没有,我只见到了你。”
这位女修显然并未尽信,她看向了越鸣砚。
越鸣砚摇了摇头:“抱歉,我们一路行来,确实没有见到别人。”
那女子面露失望,对两人行了一礼,便要再出门寻人。越鸣砚叫住了那女子。
越鸣砚道:“姑娘在寻人吗?若是需要,我可以帮着在附近找一找。”
女子原本有些迟疑,可夜色渐深,她心里着实紧张,便对越鸣砚行了一礼:“若是公子愿意相帮,自然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