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卡卡……
卡卡卡卡……
一片哭声之中,像是指甲划木板的声音的声响不绝于耳……
正在哭丧的半大小子听到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老妈。
他老妈拍了他一记,瞪大眼神看着他,那表情像是在说:“再胡闹我回头收拾你!”
小子不敢乱动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地碰了碰老妈,做出倾听的样子,又指了指棺木。
他老妈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信将疑地侧耳倾听,听了一阵,突然站了起来。这一下动作,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农村里有讲究,哭丧的时候是不能自己站起来的,所以一般办丧事的时候会请扶孝人,只有扶孝人伸手搀扶,孝子孝女才能起身站起,不扶而起,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秀英老太太的儿媳不仅是自己站起来,还将自己的儿子也拉了起来,推后几步,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道士捻着山羊须走了过来,很不满地说道:“他大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秀英老太太的儿媳指着棺木颤抖着说道:“棺木,棺木……”
道士拍开了她的手,一脸的怒容:“他大妹子,你也这么大岁数了,棺木不能直指知道么,要指着地下!”
秀英老太太的儿媳指着棺木前的地上说道:“大师啊,棺木里有动静……”
“动静,这……怎么可能啊……”道士满面的狐疑。踏前了两步,将耳朵贴在棺木上倾听。
哭丧的也不哭了,吹哀乐的也不吹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望着道士。那道士才将耳朵附在棺木上,立即跳了起来。这时候,灵堂里一静,大家也都听清了……
卡卡卡卡……
卡卡卡卡……
就像是有人在棺木里面用指甲抠着棺板……
一众孝子贤孙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有胆子小的,已经退到了门外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妈,是奶奶在搔棺材吗?”
秀英老太太的儿媳紧紧地抱着自家儿子说道:“小孩别胡说!”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主时候,主丧人走了过来,递给道士一个红包说道:“师傅,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道士不着痕迹地将红包收起,干咳一声道:“咳咳咳,这个嘛,这都小意思,大家都出去下,这里就交给我了!”说着便取出了桃木剑,符录法器等一应物品,看来是想要开坛布阵。
主丧人是见过世面的,一见道士摆出阵仗,知道这事儿有些难办,挥手说道:“各位大老爷们,给蔽人个面子,都出去,都出去啊!”
等到将众人都赶出去之后,那搔棺板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主丧上轻轻将门带上,说道:“有劳师傅了!”
道士点点头,说道:“没有问题……”
灵堂的门关上,随即就想起碰碰碰地声响,过没多久,就听咣地一声剧响,震得地面都抖了几抖。
主丧人心说坏了,棺木坠地了。丧事有几大忌讳,棺木坠地就是其中之一,常言说得好,落地生根,棺木落在哪里就得葬在哪里。如果道场里的术人水平过硬的话,能够重新起棺,不过,这起码得封一千块的红包才行!
棺木落地之后,响得更加厉害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突然之间,就听卡嚓一声,像是什么被撕裂了,紧接着,房门打开,道士冲了出来。道袍被撕破了,道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一脸的狼狈。
主丧人一把拉住他道:“师傅,怎么了?”
那道士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掉就就跑,边跑边说道:“尸变了,尸变了,大家快跑啊!”
那道士才跑出没几步,灵堂的门像是醉汉一样,往两边倾倒,一道黑影冲了出来,三两步跳入了一旁的山林里不见了。
“唉,我的娘亲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门外的人都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秀英的儿子看着主丧人道:“卢哥,你的经验足,这种情况,要怎么做啊……”
主丧人也蒙圈了,心里骂道:老子办丧事的经验足是不假,可也从来没有遇到死人逃跑事件啊。
鬼知道要怎么办……
“咳咳咳,要不这样,找几个年轻人,远远地跟着,看看婶子想要干嘛吧!”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高明与苏容躲在林中静静地等候着,没过多久,就有一道人影一跳一跳地往这边而来,高明看了苏容一眼问道:“准备好了吗?”
苏容竖起大拇指道:“没问题!”
说话间,那人影已经离得近了,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一张风干的桂皮似的老脸特别醒目,苍白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配一身黑色的寿衣,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就是死去的秀英婆婆。
秀英婆婆再往前一跳,已经进入陷井了,高明叫道:“行动!”
苏容一扯一旁的绳子,一张由红线编成的网从天而将,罩住了秀英婆婆,秀英婆婆挣动不休,无奈它只是借气的中阴身,哪里挣得脱红线网,转眼前就被绑得结结实实,高明手执符录,拍了秀英婆婆的身上,嘴里念起了“取魂咒”
咒语念到第三遍,高明将符揭起,就见符录之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人影,将符收好,高明叫道:“劣徒,收工了!”
两人收起红线网,沿着小路往前而走,而在此时,主丧人和孝子领了几个年轻人,打着手电往这边寻找而来。
高明和苏容走到僻静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