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囧死了,“那时候我喜欢他,我就去告白了,但是他不喜欢我啊!”说完又嘟囔了一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怎么知道他很喜欢我?他喜欢我他怎么不让我做他女朋友。”
宁妈妈在电话里笑了,“出息!”然后认真道:“我虽然不懂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你要相信,你爸爸这么多年在官场上什么人没见过,他能肯定的人,你觉得能差的了?”
“那是!”宁可突如其来的自豪,也不知道是为了宁爸爸,还是为了纪则言,“爸爸见过纪则言?”
不然爸爸怎么会对纪则言有这么高的评价,总不能因为纪则言是市状元,上新闻的时候被老爸看到了?
“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宁妈妈一拍头,“你要是认为他先违背了你们的约定而怪他,那你可真怪错了,要真说起来,先不信守承诺的可是你哦!”
宁妈妈慢悠悠的说,可把宁可着急的,“妈,你赶紧说好不好?”
宁可原本还想在说什么,一张嘴根本不敢发声,怕哭出来了。
原来她去香港考试的时候,纪则言去她家找过她。
那时候她和宁妈妈去的,就几天自然不会重新办卡,谁也联系不上她,当时她也不想联系谁。
考的太差了,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距离结束填志愿的时间越来越近,纪则言一直找不到宁可,连薛佳涵他们都不知道。
或许那时候薛佳涵猜出来了,因为最开始宁妈妈他们的打算就是,送宁可出国,只不过看着当时的纪则言,薛佳涵实在是不忍说出口。
所以纪则言干脆跑到宁可家里,蹲点守了几天,终于见到了宁爸爸,却得知宁可去了香港,那边的考试通过了就留在那边,考不过就送她出国。
纪则言听后,算不上失魂落魄,更多的是无力,无法改变结果。
他本来的志愿是z大,和宁可约定好了的,朱头苦口婆心的劝他报a大无果,他去网吧呆了半天,查到了一些信息,突然去了学校将志愿改成了a大,朱头知道了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学校考上一个a大去,那是多大的荣耀。
这件事自然会大肆宣传,到最后也就变了味,等宁可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传纪则言和程思显绯闻最热的时候。
宁可或许可以忽略别人的话,可是程思显在高考结束对她说的话,始终在心里扎下了一根刺,留在心里不上不下。
她去学校打算填志愿,或者说是为了遇见纪则言,而又正好被孟钰缠住,正好又遇见了程思显和纪则言,正好她为了摆脱孟钰而说她要去港大被纪则言听见……
纪则言问了她,她因为赌气,肯定了。
你看,有时候明明很小的事,很小的巧合,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引发出难以消除的误会。
纪则言没有违约,违约的是她,是她啊!
她有什么资格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制高点上,不屑而又责怪的看着纪则言为她做的一切。
宁可匆匆挂了宁妈妈的电话,一边跑一边给纪则言打电话,没人接,她心急如焚,给吴纱打电话问纪则言的宿舍在哪。
她跑过去了,却没办法进男生宿舍楼,只能在下面焦急如焚的等着。
整个人像是热锅里的蚂蚱,抱着手机脚步不停的在门口转圈圈。
有人进去,她刚刚看到宿管阿姨在打瞌睡,本来打算跟在后面偷偷溜进去,谁知道那男生把铁门甩的很大力气,宁可怕把宿管阿姨吵醒了,一着急动作快过脑子,把自己的脚伸进去挡住了。
这是夏天,哪个女孩不穿凉鞋的,而今年一字带的凉鞋大火,她们宿舍除了李千泷之外人脚一双,所以宁可现在的脚被夹的青紫,有些地方还破皮了。
宁可用手把门抵住,将脚拿出来了,痛的她站都站不稳。
纪则言甫一到宿舍楼下,就看到了这一幕,跑都来不及阻止宁可。
看见宁可痛的眼泪都在打转,一下子也急了,板着脸就开始训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有什么……”
纪则言的话还没说完,宁可的眼泪啪嗒啪嗒就在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纪则言又急了,立刻蹲下身来检查她的脚,“很严重吗?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朝你生气,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纪则言仰头看着宁可,眼里满满都是懊悔和心疼,也许不是那么痛,可看见宁可的眼泪,他心里像是钻心的疼。
宁可用胳膊抹了眼泪,使劲摇头,也没说话,她心里乱,脚也痛,纪则言一来就吼她,她委屈也难受,就忍不住开始哭了,她一点都不爱哭的。
纪则言起身抱了抱她,捋了一下宁可弄乱了的头发,低声诱哄的说:“我们去校医院擦点药,我背你去好不好?”
宁可泪眼朦胧的看着纪则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纪则言一笑,立刻弯下腰让宁可上来了。
夜幕已经降临,道路两旁林立着百年老树,树下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