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在最后的巡游前,在近卫军中,选了三千名衷心报国的黑甲卫士,命令他们脱去身上的黑甲,换上由万年不断丝和黑玉片编织而成的黑玉甲,每人配发一柄玄铁打造的长剑。
三千黑玉甲士,进入到秦皇地宫中,持剑立于秦皇陵寝大殿之前,服下长生不老药,有匠人用仙泥将三千黑玉甲士铸成人俑。
秦皇圣体陨落时,葬于皇陵大殿内,宫门从封死,宫人全部殉葬。
三千黑玉近卫静静的站立在大殿前,等待着圣皇的回归。
陵墓之中看不到日月,无法计算准确的时间。有一天,千年苏醒,精神混沌,到知道自己的天命,于是就守在秦皇殿前,等待着秦皇从中而出。
千年感觉不到饥饿、干渴、困倦。他现在大殿前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朝代。
渐渐的,千年开始在墓道中游弋。墓中没有了向外的通路。
玄者的历史可以追到商周以上的时代。他们的能力可以达到通天彻地。
皇陵通道密而深,但还是有玄者找到了这里,不幸的是,他们下来就遇到了来到此处的千年。
玄者和千年相遇,话没说两句,就有急性子向千年进攻。
千年持玄铁剑相迎。普通刀剑遇到玄铁,只会被削铁如泥。而那五人的结局是:脖颈被扭断,在墓道中陪葬。
千年在看到墓道上面的盗洞,他沿着盗洞而上,在地面嗅到的新鲜空气让他僵化的思想慢慢松动。
千年没有再回墓中,他将此处填埋,周围设好杀人的陷阱后,才开始再附近游弋。
由于此处人烟稀少,能来的只有盗墓贼,而来人看到千年阻拦,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掉千年,结果无一活口告诉千年是何时。lt;gt;在这里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后,千年究竟杀了多少人此类的人,他也没有计算。渐渐的,在此处生活了近千年的他,开始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了忧郁。
当世之时,兴起了一种学说,一位新圣人的学说。其弟子行走各地既宣扬着圣人的理论,又在实践着圣人说过的话。
一日,千年在巡游时看到有一位老人在树下和学生们讲学,便坐在日头下听讲。
弟子说:现在,世人都明知对父母应该孝顺,对兄长应该尊敬,但往往不能孝,不能敬,可见知与行分明是两码事。”
先生说:这是被私欲迷惑了,再不是知与行的原意了。没有知而不行的事。知而不行,就是没有真正明白。圣贤教与知和行,正是要恢复原本的知与行,并非随便地告诉怎样去知与行便了事。
什么是真正的知与行。
见好色是知,喜好色是行。在见到好色时就马上喜好它了,不是在见了好色之后才起一个心去喜好。
闻到恶臭是知,讨厌恶臭是行。闻到恶臭时就开始讨厌了,不是在闻到恶臭之后才起一个心去讨厌。
一个人如果鼻塞,就是发现恶臭在跟前,鼻子没有闻到,根本不会特别讨厌了。亦因他未曾知臭。
知痛,绝对是他自己痛了,才知痛。
知寒,绝对是自己觉得寒冷。
知饥,绝对是自己肚子饥饿了。
知与行怎能分开?这就是知与行的原意,不曾被人的私欲迷惑。
学生问:怎样立志。
先生说:所谓立志,就是念念不忘存天理。lt;gt;若时刻不忘存天理,日子一久,心自然会在天理上凝聚,这就象道家所说的‘结圣胎’。
天理意念常存,能慢慢达到孟子讲的美、大、圣、神境界,并且也只能从这一意念存养扩充延伸。如果白天做功夫觉得烦燥不安,那么就静坐。如果不想看书,必须去看书,这也是对症下药,也是一种方法。
与朋友相交,彼此谦让,就会受益;彼此攀比,只能受损。
学生问:怎样才能做到‘惟精’、‘惟一’呢?
先生说:‘惟一’是‘惟精’的主意,‘惟精’是‘惟一’的功夫,并非在‘惟精’之外又有一个‘惟一’。
‘精’的部首为‘米’,就以米来作比吧!要使米纯净洁白,这便是‘惟一’的意思。如果没有舂簸筛拣这些‘惟精’的工夫,米就不可能纯净洁白。春簸筛拣是‘惟精’的工夫,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让米纯净洁白。
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都是为了获得‘惟一’而进行的‘惟精’功夫。
比如,‘博文’是‘约礼’的功夫,
‘格物’‘致知’是‘诚意’的功夫,
‘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功夫,
‘明善’是‘诚身’的功夫。
知为行的开始,行为知的结果。
学生:“仁、义、礼、智的名称,是从已发上出现的吗?
恻隐、羞恶、辞让,是非,都是性的表德吗?
先生说:仁、义、礼、智也属于表德。lt;gt;
性只有一个,就形体而言为天,就主宰而言为帝,就流行而言为命,就赋于人而言为性,就主宰人身而言为心。
学生问:人的德性良知不倚仗见闻。
先生说:多闻而选择其中的善依从,多见而认识。
良知虽不倚仗见闻而存在,然而,学者的知,未曾不是由于见闻引发的。
局限于见闻固然错误,但见闻也是良知的作用。良知并不是从见闻上产生的,而见闻都是良知的作用。良知不局限于见闻,但也离不开见闻。
在日常生活中,见闻酬酢,虽千头万绪,也无不是良知的作用与流行。离开了见闻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