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越听越惊讶，到最后心里面已经是无比的震惊了。

他在说什么？什么“喝血”？什么“恢复人身”？什么“签订契约”？这都是什么？

艾叶瞪大双眼看着对面的男人，有些不能言语。好一会儿，她才找回理智，渐渐的恢复了冷静。她深呼吸，然后艰难的问道：“你……是，小白？”

其实不用问，艾叶心里面也有了答案，她只在那个巨大的牢笼里受过伤，也只有那个巨大的牢笼里有她的血，而能有机会喝了她的血也只有当时同在牢笼里，进入关键时刻的小白。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墨莲就是小白。

“对啊”墨莲开心的回答，主人认出他了呢，不过，他旋即有些苦恼的问道：“主人，‘小白’没有‘墨莲’好听，我的名字可不可以还是‘墨莲’啊？”

艾叶此刻只觉得无力，眼前的男人很难和那只巨大的妖兽放在一起看，而且，她同时觉得好笑，在牢笼里是她成为修者以来的第一次受伤，却不想这个伤了她的却反过来成为了她的……唉，真是不好说这个词。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话里面流露出来的意思，“你说，你喝了我的血，然后我们就签订契约了？”

“是啊”墨莲很开心的立刻回答道，主人没有怪他伤了她呢。

艾叶的表情凝重起来，她在调查“妖仆”实验的时候，可没有调查到这样的信息，资料上只说，妖兽通过吸食人血，唤醒体内人类基因，从而达到恢复人身的目的。

“主人？”气氛的凝滞让墨莲的心里也忐忑起来，难道主人还是生气了？

艾叶闻声看向墨莲，目光扫过他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是，眼神一闪，她问道：“那么，墨莲，你身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是谁在追杀你？”

“是一些没见过的人，他们和主人一样，是个修者，然后还有一个和主人差不多年龄的女子，还有一个我的同类。”执行主人的命令为第一位，但回答完后，墨莲立刻就回过了神，连忙说道：“主人，你不可以为墨莲报仇，他们的实力非常的强”

艾叶笑了下，看到焦急慌乱的墨莲，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头，安抚的说道：“墨莲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一时冲动。”

妖仆……妖仆，看到墨莲，想到墨莲从清醒过来的一系列行为、言语和态度，再加上墨莲的回答，艾叶终于明白“妖仆”这个词以及这个实验的用意了。

墨莲口中的那个与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子，应该就是万俟家的圣女大小姐了，至于墨莲的同类，应该就是唯二成功的那个五号，而九号则是墨莲。

妖仆，原来这就是妖仆。

说是仆人，其实就是一个工具，一个有着人的思考，却不被人当做人看的工具。

“你还记的自己在成为实验品之前但是事情吗？”看着对面有着成年人的身体，智力却只是个孩子的男人，艾叶的心中涌出一阵阵的怜惜之情。

墨莲垂下眼睑，被遮住的双眼闪了闪，他声音低沉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他不想对主人撒谎，却也不想说出那些过往，那些……肮脏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