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看看他,又看看房间。你不是刚才自己说的不住这儿了吗?这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只是说不住这间。”
“???”为什么顾晓寒会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我住那间。”端木景抬手指了指顾晓寒的房间,然后端详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什么?!”顾晓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的分明是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
“哦?是吗?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端木景端着手臂,嘴上仍然挂着痞痞的笑,笑意越来越深。
“不成!你住我的房间,那我住哪儿?”顾晓寒跟在他的身后,喋喋的说着。
端木景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举起手指在顾晓寒面前晃了晃:“小小,你有两个选择。一、和我一起住……”
“不行!”顾晓寒听见端木景的话,赶紧急急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客房好好的,你干嘛要去我的房间?”顾晓寒现在已经不再为端木景是不是住在自己家纠结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保护好自己最后一遍领地。
端木景指着客房衣柜里,一排整齐悬挂的男士衬衫、休闲服,不满的说:“小小,你看看你的客房,里面怎么有一堆别的男人衣服。难道你还藏了别的男人在家里里?”
她……藏男人?顾晓寒觉得自己听了端木景的指责脸都快绿了。明明是这人鸠占鹊巢,偏还做的这么理所应当。话里话外的不满,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女人,被突然归家的男人逮到似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顾晓寒心口堵得生疼。
“小小,你让我住在那里,是想气死我是不是?”端木景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靠在敞开的门板上。紧接着红果果的威胁从他的嘴里说出,轻描淡写:“要是,你一定要我住客房也成,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晚上要是我持续生气睡不着的时候会出来溜达,或者……走错房间什么的。”
“……”
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客房里的衣物都是邢皓远的。因为顾晓寒每周都要有一到两个夜ban,那时候邢皓远就会过来陪夫仔。把夫仔哄睡着后,他会睡着在客房里。时间久了,客房就成了邢皓远的房间,房间里自然放了不少他的私人用品,衣物啊,电脑啊,还有书籍什么的,甚至是最新款的x-box游戏机。大多时候夫仔会跑进去和邢皓远玩儿游戏,而顾晓寒并不怎么进入。
房间里,衣柜中显而易见的摆设,让端木景心底的邪火蹭蹭地一个劲儿往上冒,他并未做过多停留,就转身出了房间。心中暗暗咬牙:这个女人,心可真够宽的,竟然把自己公寓里的客房都变成了邢皓远的房间,她对他还真是信任呢!还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端木景的心中更加不爽了,胸口有些憋闷,手指渐渐合拢,握紧,直至骨骼交错的声音隐隐的发出声响。
他几步来到隔壁的主卧。这是顾晓寒的卧室,碎花图案的床单,米粉色带有凸起纹路的壁纸,窗前雪白的纱帘无不显示着主人非常女性化的一面。卧室里的布置简单柔美,站在这里,端木景似乎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属于顾晓寒特有的淡香,也让他心中的邪火瞬间消散殆尽。这样甜美的气息让他感叹,让他眷恋。他转过身,不其然正好面对着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的顾晓寒。
手突然被攥住,她抬头看着他。此刻端木景的眼睛仿佛落入寒潭的碎玉,又仿佛是九天银河的星辰,带着深深的漩涡般,吸引住她,让她移不开视线。而他靠近的身体,带着强烈的热度和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在这一刻开始不受指令的狂跳,直到背脊碰到硬冷的墙壁。
她,退无可退。
他,欺身而上。
吻,来的如疾风骤雨,充满渴望与掠夺,却带着隐隐的温柔。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的身子被他固定在身体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被动承受。不过,不知为什么,她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怒气,尽管她还不明白他突然而来的怒气到底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作慢了下来,鼻尖与她的轻轻碰触,不舍得离开,直至鼻息中盈满她的气息与味道。他以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那样的小心翼翼,几近虔诚。他似乎很喜欢与她这样,摩挲而温暖,久久不愿离开。
顾晓寒垂着双手,被动承受。她的身子酸软,要不是端木景的双臂环着她,估计她都会站都站不稳吧。她的脑袋晕晕的,完全不知道端木景突如其来的怒气是因何而起。只是一双小手不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攀上他的腰际。
“小小。”端木景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悦耳。
“嗯?”顾晓寒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猫儿一样,悄悄喘着气。
“小小。”端木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唇饱满红润。那是他的杰作,心底一阵狂喜夹带着小小的得意。
“嗯?”顾晓寒轻声应了一声,头依旧埋在他的胸前,没有抬起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吻,反而有些暗暗的喜悦。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端木景。
“做我的女人。”
端木景低沉暗哑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进顾晓寒的耳朵里。他的语气清淡,仿佛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