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昏过去。

温柔抱着昏迷的她，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大人，眼神空洞，她用悲怆到无以复加的语气说道:“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和她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但是许安，却是让她经历千刀万剐，烈焰灼心，也不会放弃的人。

晚上，许安醒过来一次，温柔，许沐，沈卉都在。

“温柔。”她转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温柔的身影，看到她就伏在自己身边，用正输液的手默默牵住她的手，带着笑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沈卉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手，表情复杂，她从来没想过许安和温柔之间的感情会僭越“姐妹”这条底线，以往许安和温柔厮闹时她还感慨两姐妹感情好，现在想想，原来一切早就埋下了伏笔。

“小柔。”许沐打破此刻的胶着的气氛，他走近温柔，用温和又平缓的语气问道:“爸爸想和你在外面谈谈你和安安的事，可以吗？”

之前一直是沈卉在出面处理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温柔抬起头，迟疑不定地看着他:“现在吗”她不放心把正发着烧的许安和沈卉留在一起。

“嗯，很快就好。”许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拍她的肩膀，以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特有的方式，要她放心。

“好。”权衡利弊，温柔还是想要先争取一下许沐对她们的支持，既然现在许沐率先提出来了，她有预感事情会有转机。

客厅里，温柔站的笔直，一声不吭地看着许沐。

许沐也平静地看着她，眼里略带思索，他的脸上没有应该有的怒不可遏，也没有失望，相互对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所以当初你答应出国留学，也是因为安安吧。”肯定的语气。

没料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温柔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坚定而吐字清晰道:“或者说，我曾经以及现在，甚至是未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可以和她在一起，可以护她周全。”

许沐并不意外她的答案，而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你想过你们会面临什么吗？你知道你们要承受多大的伤害吗？你真的能够确定和安安的未来吗？”

生于人世，就要面对世俗。

温柔面无血色，唇色也是苍白的，但是她的笑却带着摄人心魄的美:“我知道啊，但在我十八岁那天晚上，一切都回不去了。”在她任由许安脱下自己的衣服时，她们，就再也不能分开。

第15章惟有闲人，未闻君声

温柔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去医院献血，她正好赶上一位孕妇难产大出血，她献的血及时挽救了大人和孩子的性命。

第二件事，是去购买国际机票，时间。

第三件事，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许安。

那一年生日，温柔安排了两场活动，第一场是白天和季子滢、韩雅等这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去了游乐场。

第二场是晚上回家和家里人吃饭庆生。

两场活动，都把许安给安排进去。

但事出意外，第二天早上许安不舒服，也就没和她一起出去。许安在她出门时还美目涟涟，又是不舍又是委屈地看着她不说话。

本来温柔不忍，是要取消这些活动留在家里陪她的，结果硬是被许安推出家门，要她玩的愉快。

“温柔，你怎么了嚒，一整天魂不守舍的，今天是你的生日诶，开心点呐。”季子滢一手拿着刨冰，一手挽着韩雅，没心没肺的笑漾在脸上，格外明艳动人。

韩雅也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取笑她道:“总不能因为安安没来，就对我们那么冷淡吧，这区别待遇可不行。”

同行的还有几个女生，她们闻言也纷纷笑道:“对啊，温柔，安安不在还有我们陪你。”

温柔招架不住她们的起哄，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是我的不对，你们要我怎么赔罪。”

季子滢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和韩雅交换了一个眼神:“寿星今晚请吃饭就好，走吧，我带路。”

温柔为难地“可是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诶，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和叔叔阿姨说一下嚒，再说你看这都毕业了，我们这些人过个十几天后各奔东西的，以后估计都很难聚集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呗。”季子滢这话仿佛早就排练好了一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温柔拒绝的话根本就开不了口。她无奈，打给了沈卉。

“妈妈，我可能要晚点才回家，小家伙在吗？”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

quot;安安啊……quot;沈卉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模糊:“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睡觉，等你回家再吃饭，宝贝女儿，生日快乐，要和朋友玩的开心哦。”

“嗯，谢谢妈妈。”温柔心情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挂了电话。

只是妈妈，刚才是在笑吗

另一边，季子滢整个人赖在韩雅身上，悄默默说道:“要是让温柔知道我们设计她，她会不会打死我们。”

韩雅用一种很冷漠的目光打量她一眼:“首先，不是我们，你会不会被打死我不知道，反正打的不是我，然后，季子滢你整个人都挂到我身上了，你好重。”

季子滢不恼，眯着眼更加凑近她的脸，眼里都是恶作剧般的狡黠，她翕动柔软水润的唇瓣:“我没听清楚，你说要不要再说一遍，嗯”

韩雅一怔，偏开自己的视线，夜色下，雪白的耳根渐渐烫红。她咬牙切齿道:“季子滢，今晚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