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只有黎静水, 什么差事都没给她安排, 就在蒋华宁的闺房中陪着蒋华宁就成。杨大夫这两日给黎静水诊了脉,说她的生产之日预计就是这几天,谁也不敢让她帮忙,招呼客人这种活儿都不让她管。
蒋华宁也是一大早就被扒拉起来, 她没有当初黎静水那么好的精神头,昨天晚上因着太过紧张激动, 一夜几乎没怎么睡,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就被香儿叫了起来, 这会儿还未完全清醒, 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给她上妆的媳妇子一脸难色,新娘子的脸老是上下晃, 她都没法儿下手。一旁闲坐着的黎静水慢慢悠悠站起来,先伸了个懒腰, 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蒋华宁跟前,微微勾了勾唇角,伸出她左手的大拇指放在了蒋华宁的人中穴,微微那么一使劲儿。
“啊”蒋华宁正迷糊着呢,被黎静水这一下疼的当时就是一个激灵,蹭的一下就将身体坐的板正,双眼瞪的溜圆,惊恐的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黎静水又晃晃悠悠回去坐好,对上妆的媳妇子说道:“她已经完全清醒了,你继续吧。”
上妆的媳妇子被黎静水这简单粗暴的行为震懵了,呆愣的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哦,是,是。”
蒋华宁此刻是精神的不能再精神了,她四处转了转脑袋,眼神定在黎静水身上,可怜巴巴的摸着自己的人中位置,“大嫂,好疼的!”
“知道疼你就清醒点儿,不然等会儿迎亲队伍来了,你还没收拾好,我看你怎么办。”
“奥。”蒋华宁委委屈屈的回身坐好,人中处此刻还疼着呢,大嫂下手可真狠。
而上妆的媳妇子望着蒋华宁鼻子下边儿红的发紫的大印子欲哭无泪,这么显眼这得怎么盖啊。
黎静水懒懒散散磕着瓜子,有些奇怪的看着淡然的蒋华宁,“前两日你跟疯魔了似的,怎么今儿正日子反倒淡定了?”
前些日子的蒋华宁真是一言难尽,越是临近成亲的日子越是紧张,前两日更是魔怔了似的,天天缠着她神神叨叨,问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夜里也不好好睡觉,眼眶下见天儿的一片青黑。
蒋华宁闭着眼睛任那媳妇子在她脸上折腾,后知后觉的说:“净顾着打瞌睡和疼了,差点儿给忘了。”
说着说着,她又紧张起来,是啊,今日是她嫁进王公子家的日子。
蒋华宁上妆时,陆陆续续来了一些蒋华宁的同族姐妹,都是些平时与蒋华宁关系还不错的。
这是吕氏请来拦门的,几人与蒋华宁说笑逗趣儿,倒让蒋华宁和缓不少。
蒋华宁收拾好没多久,王承志便带着迎亲队伍到了蒋府。
那几个同族的姐妹都是嘴皮子厉害的人物,蒋华宁只顾着羞赧,没人帮衬,王承志可被折腾的够呛,这才抱得美人归。
吕氏对着上轿的蒋华宁泪水涟涟,她就这么两个闺女,大闺女出嫁多年,如今小闺女也要出嫁,心中不禁空落落的,在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要出门子了可真真是挖心挖肺般的疼。
蒋华欣搀着吕氏温声劝慰着:“娘,别哭了,三妹嫁的又不远,您想她了传个口信儿,她马上就能回来的。”
吕氏用帕子擦着眼泪,哽咽着说:“这别人家与自己家怎能相同。”她握住蒋华宁的手,“儿啊,嫁过去以后要记得恪守本分,孝敬婆婆,伺候好夫君。”
蒋华宁亦是双眼含泪,连连点头:“娘,我省得的。”
“但是你也莫要委屈了自己,若是不痛快了,回来同娘说,娘总会为你做主的。”
“女儿知道了,娘也要顾及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怕耽误了吉时,吕氏只匆匆说了几句,就看着蒋华宁的轿子跟着迎亲队伍远去,心中万分不舍。
而这头,因着在蒋府耽误太久,王承志和蒋华宁急匆匆的就拜了堂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
王承志被大家闹着念了却扇诗,蒋华宁羞答答的放下扇子,想看看王承志又不好意思看,只拿着余光偷偷的瞄着。
王承志穿着她亲手绣的大红喜服,脸上挂着红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微微带笑。
蒋华宁心跳当时就漏了一拍,怔怔地看着王承志的眼睛,被他眼里灼灼的光吸住,挪不开眼。
“哎呦,快瞧瞧两位新人,这眼里都容不下别人了。”一旁的媒婆带着喜庆的笑容打趣道。
围着的人又跟着哄闹起来,直羞的蒋华宁低低垂下了头。这些人如饥似渴的盯着蒋华宁,就像饿急了的狼看到了猎物一般。
王家败落,王承志的爹又早早去世,家里只剩王母和王承志。孤儿寡母在王氏一族里很是不受待见,这些年没少在族里受委屈。
如今却因着王承志考上了进士,又娶了个世家小姐做娘子,还与镇国公府攀上了亲戚,那些八百年不上门的亲戚族人就跟苍蝇发现了带缝儿的鸡蛋似的,呼啦一群全围了过来。
与只是个进士的王承志比起来,自然是福安县主的小姑子更让她们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