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私闯庄祁宫!”
视线扫过开口之人,在四目相对之时只见对方极快的缩回脑袋,浑身上下俨然是一丝骨气也无,见及此,黑衣人不禁嗤笑一声,“哼,杂草不配与爷说话,今夜前来,自是来取皇帝狗命,门前的那两个杂碎,已是被爷不费吹灰之力撂倒,尔等怕死之辈也快些滚开。”
红唇轻抿,讼风淡然的抬手抠了把耳朵,最近是否是耳朵出问题了呢?为何总能听见一些令人怀疑智商的笑话?!双手环胸,继续投视那道生冷的眸光,“想要皇上的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一落,深蓝的身影蓦地闪身至黑衣人一侧,方要出手便是眼疾手快的瞥见他扬起的长剑,拦腰一扫,讼风下意识的躲避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体,这才睥睨起眼眸,此人……
“哼,不错嘛,有两下子,不过,爷倒是没料到,一个深宫之内的死太监竟然也会武功?”鄙夷的声线传来,话语之中全数充斥着对讼风的不耻之意,“死太监,那么,便接招吧!”
心下的火气也因他这话语而挑起,招招凌厉,无不是透着致命的杀机,然,此番近身打斗,讼风显然吃亏,对方可是手持长剑的杀人魔头!不断的设下防守,眼看着讼风便要渐处下风。
左右心急,一时间倒也忽略了里间床榻之上正歇息着的皇上,浣武逃身至了案几之后,瞪大了双眼,也只看见黑衣人那长剑透着上方的烛火而散发出丝丝冷芒,几个回合之下,浣武背后的冷汗更甚了些,这这这……讼大人明显吃亏啊!
上下不断颤抖着的双手也生出难以克制的恐惧之意来,怎么办怎么办,黑衣人俨然是有备而来,且这武功底子怎么看也不比讼大人来的弱......
可眼下讼大人分明手无寸铁……这……此间浣武倒是犯难了来,若是在耽搁一些时候,说不定讼大人很有可能会受伤!
忽的想起什么一般,浣武蹲下身来凭着感觉在案几桌面之下一阵摸索,倘若他未记错的话,此前皇上自是有练剑的习惯,由于时常忘记,皇上便在案几之下镶上暗格来置放,但,如今那柄长剑却不知是否还置放于此……
“爷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爷的目标不是你,而是皇帝的狗命!死太监,和爷作对,只有死的下场。”恶狠狠的道出这句话,黑衣人的眸光也较此前犀利不少,若不是上面有交代只需要干掉皇帝,这杂碎,他岂会如此浪费口舌好言相劝?
微微眯起双眸,讼风依旧是那般的风轻云淡,丝毫不为这话所动,“废话怎么那么多?想要刺杀皇上,先过我这关再说。”
“讼大人,长剑在此,请接好!”终是找到了,用力的朝着讼风的方向扔去,便是再次俯身躲藏而起,他可没有忘记,一开始这黑衣人踹了自己的那一脚。
纵身跃去,长剑在手,也顿时涨了气势,然,由于方才对他的近身打斗,这左臂之上的旧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了来,“他娘的,今日不将你打趴下,你哥我就不叫讼风!”
显然是被讼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所震惊到了三分,但,不知为何,分明是这般粗鄙的语言,浣武却是不由得对他更加敬佩欣赏......
招式从原先的守卫转变为了攻击,尽量不牵扯出左手,仅凭借这炉火纯青的剑术便是将黑衣人连连击退了几尺之远。
怔怔的退至了门框之上,黑衣人眼底也褪去了适才的嬉笑轻敌,哼,有两下子,然,下一秒,长剑破空而来,不带着一丝懈怠便是欲要刺上讼风的身体。
条件反射的抬剑抵挡,可那原本要刺向自己的长剑却蓦地转变了方向将自己手中的剑身狠狠地挑开,倒是没有防备他如此举动,一时间,长剑沿着一方好看的弧度眼看着便要落向别处……
“一开始便束手就擒不好吗?非要爷将你打趴下求饶不可?”轻蔑不已的话语,然,随着黑衣人声线落下,那柄长剑却是在空中旋转了几周,便稳稳的落于乾啟策的手上。
顺着黑衣人的眸光,讼风也侧目望去,小师兄竟然穿戴好了衣袍?!方才光顾着打斗,倒是没能注意他……而眼下,手持长剑的乾啟策,却是让讼风忘记了移开眸光……
“噢?你就是皇帝?爷还以为,你准备当这缩头乌龟了呢。”暗黑的面巾之下,唇角的笑意尽显嗜血,浑身的细胞正全数叫嚣着,蠢蠢欲动,欲要将眼前的明黄身影斩于剑下。
这般的风姿,已然是八年之前的记忆了,暗自攥紧了手心,对于黑衣人的这番话,她恨不得上前抽他百八十个耳光,让他如此这般的胡言乱语!
倒也不恼,薄唇轻扬,睥睨着一副犹如看待白痴一样的眸光令黑衣人心下不爽,乾啟策猛地一个近身,长腿轻抬,下一秒,却是蓦地转变了方向抬手劈上了黑衣人的后劲之间。
整个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处,正连讼风还未完全看清,那黑衣人已然是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暗自感叹,看来小师兄这八年以来并未有何松懈……武功竟然还是保持着如此上层状态,想当初,府邸之中也只有大师兄与小师兄的功夫数一数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