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散了吧。”
“是。”
黑压压的人群离去,原本拥挤的会议厅,此刻变得空旷无比。
“来说说,现在你们掌握到的线索。”
人群一散,梵舒雅也难得继续装正经,慵懒的倚坐在靠椅上,单手撑住脑袋,神情悠闲。
留下的人,都已习惯了她这副模样,自然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
“主子,”青穹微微抬起头,一板一眼的说道:“抚尘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不归属于任何一个派别或组织,向来是独来独往。一般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但能请他出手的,身份都不简单,而且报酬极为丰厚。出道这么久,抚尘从未失手过一次。”
“嗯,杀手啊。”梵舒雅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他那双手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手,安安静静的弹琴多好。偏偏要拿剑。按你这么说,他也是接到单子要收了我的命了。可是他那次根本就没动杀意,他不过是在试探我罢了。你们说,是不是因为他见到我以后觉得雇主给的钱少了。想留我一命回去再跟雇主好好谈谈价格呀。”
白昼听完,眉头一蹙,冷声道:“属下这就去击杀他。”
“不,他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梵舒雅伸了个懒腰,坐起身,一脸邪魅的看着白昼:“我有更要紧的事让你去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出发寻药,在那之前,白昼起码要让我见一次鬼姬吧。就算不见她本人,人家在哪,想干嘛,我总得知道。作为无忧楼的老大,这点事,白昼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可如果抚尘对你。。。”
白昼紧皱的眉头让有些心疼,伸手为他抚平他的焦虑,轻声道:“别忘了。我可是神医的徒弟,在无忧谷待了六年。这毒没人比我更会玩儿,现在打不过人家,不代表我不可以放毒啊。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梵舒雅转头,看着站在他们身边的四人,勾了勾唇:“作为无忧楼的护法,我的好战友,好兄弟。无忧楼就要你们一起用心打理了,有事就用楼里养的鸽子传信给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知道了吗?”
“是。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望。”
红宥,青穹,绿岩,蓝钊没有了以往的个性和张扬,此刻,他们只是无忧楼的护法。
“妻主还不回去吗?”
红宥四人走后,梵舒雅依旧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反而是更加舒服的倚靠在椅子上。
“白昼啊,过来。”
梵舒雅嫣然一笑,向着白昼招了招手,高傲妩媚得如同一只猫,瞬间将白昼的防备给攻垮了。
白昼红着脸,有些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微微弯下身子,有些无助的看着她。
梵舒雅猛然起身,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抵着他有些滚烫的额头,轻声问道:“就这般不想见到我啊。”
“不,,,不,,,不是。”
噗嗤——
看着白昼有趣的反应,梵舒雅再一次感叹起东方祭那个死妖孽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呢。
在白昼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轻挑的抬起他圆润的下巴,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总喜欢吻你的额头吗?”
“不,,,不知。”
白昼此刻哪里还知道这么多,他只知道他现在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脸和耳朵特别的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