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怀峰在天德帮也算是天赋异禀之人了,自己是除了帮主之外,唯一一个拥有高阶属性真气之人,也算是帮中重点的培养对象了。而且自己还经过特殊的修炼——想当年自己可是在邪冤谷呆了三年才练成这邪风,而自从练成邪风真气对敌便无往而不利。在纳气境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想不到今日连一个纳气五重的小子都拿不下,对方的真气阳气炽烈,恰好是自己的克星。
马怀峰彻底收起了小觑之心,也不再当云小山是个纳气五重的修士,而是当成一个真正可以匹敌的对手。
“好小子,我倒是小瞧了你,小子,我再问你一遍,加入我们天德帮,包你今后前程无量!”
“没兴趣,小爷我忙得很,没空加入什么天残帮!”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马怀峰掌风一变,这一掌出了十成力,云小山见对方威势惊人,非自己所能匹敌。正感到在手足无措之时,猛地想起柔波掌法中的一句话:“水之无形,随波逐流,弱则以无量之势将其冲垮,强则化刚为柔因势利导。”
云小山这时才猛然醒悟,以前不明白之处豁然而通。当下也不假思索,手掌与对方手掌刚一接触,便运真气回收掌力,身躯宛若一片树叶,向后退了一步。而柔波掌法顺着对方的掌力向后一带,马怀峰登时按叫不妙,想不到对方掌法如此精奇,马怀峰下意识的将掌力回收。却不想,云小山趁着他旧力已怯,新力未生的时候,真气已经如怒海狂潮一般,马怀峰不敢直撄其锋,身形暴退,才化解了这一掌的威力。
马怀峰输了一招,老羞成怒,怒道:“小子,你惹毛了我了!”
云小山自信爆棚,道:“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马怀峰满面狰狞,他的脸渐渐的变得灰败起来,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道:“我天德帮在涞阳镇横行无忌,共有十二位香主,这十二位香主个个都是淬体境的修为,只有我马怀峰是纳气境……”
云小山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马怀峰脸上死气盎然,似乎有文字在他灰白的脸上若隐若现:“我马怀峰在天德帮居于香主宝座足足七载,老子淬体境的修士都杀过,今日岂能败于你手?”马怀峰大喊一声:“是你逼我的,小子!老子今日不将你扒皮抽魂,老子就不姓马。”
云小山嘿嘿而笑,道:“不姓马,可以姓驴,姓狗。反正你们天德帮都是一帮无恶不作的鼠辈。”一想起天德帮那恶劣的口碑,云小山出口便毫不客气。
在一旁观看的徐逸行面色一寒,道:“幽冥教的功法和秘术,这家伙是幽冥教的吗?”
雷岐伯道:“难说啊,幽冥教曾经也是家大业大,在各地都有无数的分支,有的虽然已经覆灭了,但是难保不会留下功法秘术之类的东西。”
马怀峰怒气更盛,道:“我一定要杀了你,小子!”他的脸上全都是诡异的符文,弯弯曲曲,似乎在蠕蠕而动一般,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看招!死小子!”马怀峰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就是在赵家拜师宴上见过的双钩。
赵中宝却看得有些心慌,自己的师父要拼命了,自己可是见过师父的实力,他凭着这个可是真真的杀过淬体境修士,不由得叫道:“师父!咱们差不多就行了,我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小子,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云家的臭小子,你还不快给我师父磕头道歉!”
马怀峰厉喝道:“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徒弟?这小子辱我太甚,你没瞧见吗?”
徐逸行道:“这纨绔小子倒不是个坏人。”
雷岐伯道:“缺乏管教,误入歧途而已。”
徐逸行喝了一口酒:“不过确是个草包。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啊。”
“的确是个草包,他这个师父不是善类啊!”
“误交匪类,死了也不稀奇。”
“不过咱们这个徒弟可有点自大了,我要是那马怀峰,我也得气个半死!”
“气死了也是自作自受,谁让这家伙不学好,非要学幽冥教的邪术。”
“你呀,太宠他了,未必是好事!”
徐逸行老脸一红,道:“我尽量改,严厉些,向你学习!不过,这家伙的武技也是不凡啊,不亚于咱们徒弟的剑法,招招狠,一钩比一钩快。”
雷岐伯道:“小山的功法是当真神奇,论凝练程度不知比这姓马的高出多少,和纳气九重的修士对敌只是稍稍落于下风。不过小山这武技学的不精,有些生涩。对敌经验也差得要命,白白放过了好多机会。”
徐逸行道:“不要紧,他刚有几次对敌经验?以后慢慢来!”
雷岐伯道:“你认得那姓马的用的武技吗?”
“没见过,不过倒是跟幽冥教的夺魂钩很像,只是太浅薄了些,很多精妙之处都没使出来,不知是他功力不够,还是他得到的武技残缺不全。”
“倒是便宜了小山,可以把他当做练招的对象。你看小山的这套剑法使得越来越好了,越来越圆转如意。”雷岐伯沉吟了一下,道:“小山就是仗着自己的真气比对方凝实,还有先天纯阳之气的优势,否则,小山是打不过他的。”
“这倒是,这家伙连符文秘术都有,功力暴增,如果不是小山的真气对其有极强的克制作用,他早就输掉了。”
马怀峰打得十分憋屈,原本以为使出秘术,一定可以将这个可恶的小子宰掉,可是却依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