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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华心头委屈得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可知道,你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凯旋归来时,我站在街头看你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那一刻,我就决定非你不嫁!”
“这些年你没接受任何人的说媒,我想你心中该是有人的。”
“去年,晋王像皇上提议为我们赐婚,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结果,转眼你只是往蜀地走了一趟,不仅有了夫人还有了孩子……”
泪水如珍珠一般砸下来,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不受控制的在心中翻滚。
人人都以为顾臻也是非她不娶,她一直等着他,以为终有等到的一日。结果,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臻的婚讯传过来那日,她感觉天崩地陷,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仿佛她的人生已经结束。
“顾臻,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顾臻不喜欢哄女人,阿璃都没让他哄过呢,除了在床上,又怎么可能又心思去哄不相干的女人。
陈芝华盈盈泪光,梨花带雨,娇弱又可怜。
顾臻却有些不耐烦了,“你可了解我?”
陈芝华赶紧说道:“你我一起长大,认识十多年,没有哪个女子比我更了解你!”
阿璃算什么?从哪里跑出来的野女人,还是被陆焕之离弃的破鞋。她陈芝华好歹是世家贵女,怎么能输给她?
陈芝华死咬着嘴唇,十分倔强,她相信,顾臻一定是被阿璃那只狐狸精迷惑了,否则怎么会刚认识就娶了她!
顾臻脸上依然表情无多,只点点头道:“既然你了解我就该知道,我对女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否则不会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入不得我眼的人便永远不会入我眼,入得眼的,哪怕只是一眼我就认定了她!”
陈芝华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身形都踉跄了一下。
“还有,我这个人极度护短。凡是在我保护圈中的人,即便是天王老子都动不得,若真的有谁这么不识好歹,我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陈芝华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顾臻从来不跟女人计较,但是这个女人若是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就只能压下脸皮好好计较一翻。
反正自从有了阿璃,他里子面子该丢的都丢过了,连跟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都干过了,真不怕被人说恃强凌弱欺负这么一个弱女子。
若不是看在陈国公面子上,只怕他今日非得丢她进水里玩一圈不可。
即便是现在只要想到刚才阿璃差点掉进冰水里,他心中就煞气沸腾。
陈芝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臻是何等高雅之人,竟然不顾颜面威胁她一个弱质女流?
通常男子在接到女子告白,就算不能接受都是会心中高兴,再婉言相拒的,顾臻这是怎么回事?
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么?
“你现在这么惊讶,该是没料到我是这样的人吧?实在抱歉,我顾臻从头至尾都是如此。只是你从来不了解罢了!”
“既然不了解,又何来的喜欢。不过是你自欺欺人。”
顾臻是真的不懂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人的人,好像天下能看顺眼的人很多似的,不知道到底是花心不挑食,还是故意要以多情来彰显自己情圣的身份。
“不!我是喜欢你的!”陈芝华没料到顾臻连这一点都要否定自己,当即激动地拳头都捏了起来。
顾臻懒得跟她争辩,陈芝华不过是一只认为他该是她的,便该理所当然地属于她,跟小孩子抢玩具有何差别。
她根本就没开窍,不懂什么是喜欢。
“随便啦,我反正不会纳妾,这一生也只会有一个妻子。阿璃是我的人,长安城所有人都不能动她,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念在先父与陈国公多年交情份上,我不想对你太恶劣。希望你能明白。”
说罢,也不想再说废话,寻着阿璃的气味找去。
章娴用热水泡了澡,又喝了姜汤,身边还放着火炉,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崔茹月用被子将她裹着,紧紧抱着,阿璃不停地搓着章娴的手,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颤栗。
这大冬天的冰水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寒到骨子里去了。而且阿璃知道,章娴月事刚完,身体正虚着,被这一冻真怕出个好歹来。
“虽然我没看见,但我觉得陈芝华就是故意的。否则,哪有那么巧?地儿那么宽,那还是个小弯道,她怎么就能往人身上扑?”
“好了好了,你别废话了。”阿璃皱着眉头,看着章娴打寒颤的模样,实在不好受。章娴怕她担心,明明话都说不清楚,还坚称自己没事。
李元那头叫了太医过来看诊,诊脉开方子拿药熬药又是两个时辰的折腾,章娴这头已经开始发烧。
顾臻在外间问情况,阿璃亲自出去,脸上尽是担忧,“我看今天就不要回去了,阿娴受不住外头寒气。我留下来陪她,要不……”
“我也留下来好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