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场景。范礼音俊眉微蹙,似乎在几个月前,这样的场面也曾上演过一次,那时莫雅库发狂来找他是因为乔熏不见了。
“你这次又丢了谁?”范礼音淡问。
他在问哪国话?“我是为我姊姊而来的。”莫雅库凝着脸色说。
莫葭?范礼音始终维持的平静微微走样。
“你姊姊已与我无关。”他的音调放冷。
轻轻挥开弄乱他平整衣领的手,范礼音持着平稳脚步往办公室走去。
“就算她死了、瘸了也与你无关?”
范礼音愕愣回头,迎视他的是莫雅库悲痛哀凄的眼。
呜……好痛!
想为自己煮杯咖啡的莫葭含着眼泪望着散落地上的咖啡粉,心情好坏。
右手因为脱臼,现被三角绷带限制不能动,可一向chu鲁惯了的她老是东撞西撞,痛到她觉得她的手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少了右手的帮忙,做什么事都不顺,煮水烫了手,倒咖啡粉人咖啡壶时,脱臼的右手不小心撞到滚烫的茶壶,她哀鸣一声,然后洒了一地咖啡粉……
“我不管了!”她生气地大踏步走到客厅,在时钟面前站定。
莫雅库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将范礼音拉来呢?莫葭心头悲凉。
她颓然走到沙发上坐下,双眼盯着一格一格慢慢走的秒针,像是上头绑了铅块似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困。
她的心也像是被绑了铅块,沉甸甸的,好不难受。
来看她吧!她的手脱臼了呀!好痛喔!
抱着受伤的手,莫茵脆弱地滴下眼泪。
与范礼音闹翻的这一段时间,她完全失去平时的泼辣气势,无时无刻不在掉眼泪,一双漂亮的眼眸哭得红红肿肿的,像塞了两颗核桃在里头。
过了几乎一世纪久的时间,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她充满期待地抬眼,死盯着开启的大门,脑中不断祈祷——是他!是他!
“莫葭姊姊。”
乔薰的声音先窜人莫葭耳里,她好失望地低下了头,意兴阑珊地躺到沙发上,丧气地闭上眼,连回应都没心情。
“莫葭姊姊,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乔薰担忧地蹲在沙发前。
莫葭摇了摇头,“别理我,拜托。”’她没心情跟任何一个人说话,除了他。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瘸了?”暴怒的嗓音让莫葭睁眼惊跳起来。
“礼音?”她吃惊地喊,槁木死灰的眼眸瞬间点燃希望的光彩。
范礼音怒气奔腾地盯着莫葭绑着绷带的右手,心口是说不上的矛盾。
莫雅库的唱作俱佳,在外头等候的乔薰一脸哀痛,让范礼音当真以为葭度出了事了。
这一段车程,他担心得坐立不安,前所未有的焦躁笼罩,让他有种快发狂的崩溃。
可当车子逐渐行驶到他熟悉的街道时,他感到不对。照理出了事应该是带他上医院去,怎么会是到莫家?
难道莫葭当真已经死了,遗体运回家来?
他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呼吸沉重得x腔发紧,怀着极度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电梯越升越高,心脏也跟着快跃出x腔。
可当进了莫家,他看到的是一个懒懒躺在沙发上、心情不佳的女人,会说话,会回应,怎么看都不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x口大石瞬间落了地,在放心的同时,怒气同时上扬。
莫雅库骗了他!这家人联手起来骗他!
“是死啦!” 莫雅库摊手,“你不来,她的心就死了;你不来,她整天只会坐在阳台上、沙发上、房间里掉泪,跟瘸了有什么两样?”
要不是乔薰及时赶到,助他一臂之力,将险些自他手中滑落的莫葭一把抓住,现在的莫葭所受的伤绝对不只这样。
范礼音咬紧牙,试图将视线离开那刺眼的绷带,压抑想关心她的冲动,转身便想走。
见他要走,莫葭慌忙跳起挡住他。
“听我说,好不好?相信我说的话,好不好?”她可怜兮兮的,像被丢弃的小猫眯,一双大眼充满希冀地瞅着他,渴望得到他一个拥抱。
“你一再地欺骗我!”他再也不会信她了。
“我没有骗你!” 她发誓,“我真的很久以前就跟麦克分手了,是他听不懂人话,一直纠缠我!”
他的脑袋不是她控管的,他死命地纠缠,加上她武功传承于他,毫无反抗之力又不是她愿意的。
“依你的x子跟功夫,没有一个男人能纠缠你。”范礼音冷冷地说。
“他例外啊!”
所以麦克是最特别的。范礼音撇过头去,打算结束这段对谈。
“礼音,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莫葭急切地说。
能动的左手一碰上范礼音的脸,范礼音立刻将其挥开。
他绝情的举动冻寒了她的心。
“你这么希望我死了还是瘸了吗?”莫葭心灰意冷地问,“如果雅库不是这样告诉你,你就不会来看我吗?好 !”
她咬牙点头,“我就如你所愿,这样你就会陪着我了吧?”
在众人尚未明白莫葭的企图前,她转身冲到阳台,爬上水泥栏杆,毫不犹豫地往下跃。
不要再来一次啊!莫雅库惊惶地追去。万一真出了事,远在澳洲的父母会宰了他的!
他们到达阳台时,莫葭人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