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一直以来给我洗脑灌输的思想,都是怎么去当好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
比如首先要了解对方,知道对方的习性、喜好和禁忌,所有他们忌讳的事我们都不应该去做,做了就是破坏俩人感情和睦。既然在一起了总是希望好好地过下去的,又何必再去触碰对方底线呢?
比如两个人时怎么耍怎么闹都没问题,但是人前就得分场合分对象装出该有的样子来,哪怕刚刚正吵得狗血淋头,只要一有第三个人来了,就得立马按下暂停键,以恩爱的样子示人。家不和何以和天下?
比如他在开车,我们得帮忙照顾提醒他们寄好安全带、调好反光镜,开车时手机响了得主动帮忙拿起来递给他们,要喝水了我们得帮他们拧开递到他们跟前直接能喝,喝完帮他们再拧好放好,像进出停车场时的停车卡和缴费之类的也都应该是坐在我们副驾位的女人整理好并且递给驾驶位的男人的。还有很多生活上的其他小事。
比如饭桌上男人在的时候多听少说,随意附和着微笑即可,但是男人临时有事走开的话,比如上厕所、接电话、去点菜了等等,如果是主场,就得临时替代男人和大家闲聊,不能让桌面气氛冷场,聊的内容也得得体。不需要我们像朵交际花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给场面搅和地多么风生水起,只需要让大家在场不尴尬即可。
比如在外头男人犯再大的错,哪怕是杀人放火,我们仍然只能无条件支持,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更不能添乱,也不能盲目帮忙,要帮忙也只能帮那些女人可以去做的事,而不能逾越。我们既然挑了这个男人,不光得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差,也得相信自家男人对分寸的拿捏。
说到这一条时我当即就有提出,没多少人有大哥那样的智慧,或者再完美的圣人也总会有过错误的决定。她说错误的决定导致不好的后果,那也得一起扛,问题不大可以事后两个人时再耐心地慢慢说,问题性质严重的话就赶紧找时机找借口插话,请男人去边上说几句悄悄话,说完以后,不管男人怎么决定,我们都得依,会有什么后果结局,我们都得受。
小两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福一起受,苦也一起受。别人敬其中任何一个人,其实都是在敬两个人,当别人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同时在贬两个人。所以更不能互相揭底说对方的短处,再怎么不好也是你自己当时挑的,要怪就怪自己当年瞎了眼,别自己瞎完了眼再去怪对方不完美。
父母到了年纪会离开我们,子女到了年纪也会离开我们,只有夫妻是不能分割的一体。什么离婚?她说这个词语是不应该存在的,反正他们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嗯,大哥是嫂子的天,她真的很幸运,在她能低姿态地做好这一切以后,大哥并没有蹬鼻子上脸把她踩在脚底下,依旧温柔体贴宠她护她,还要身边所有人都敬她。
感情的这把天平真的很难完全放平,很多时候都是一方的付出一不小心多了一点,另一方便得意忘形地觉得对方已经被自己死死地拽牢在手里了,便没了耐心,没了体贴,只剩趾高气昂,慢慢变成呼来喝去甚至冷落不搭理。
而那一方付出的,要么不甘心这落差,想要挽回曾经的他,越付出越多,多到自己精疲力尽,而后无奈放手,要么看他这样直接自己也没了兴致,逐渐冷淡导致最后黯然散场。
都说天蝎座的爱,就像《幻城》里的那句话:我颠覆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嫂子具体生日谁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应该和我一样就是天蝎座的。她起初为大哥做的事,就和我为陈涛做的事一样。一味地、盲目地、自以为是地付出,却没有把握好分寸,过了头。之后大哥用了十年的时间,让她弄清楚了“分寸”这两个字的分量。幸运如我,只需听嫂子的前车之鉴便可,为自己节省下了十年的苦难光阴。
嫂子腿脚不好,眼睛也不好,白天还不怎么能出门,因为皮肤怕阳光晒到,特别是夏天的正午,那时候要她出门直接等于要了她的命。所以她这种人最适合酒吧这种黑白颠倒的夜生活,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无奈,但她一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她觉得命运于她,已是优待。
嗯,我一直以为纪四和大哥常在一起,他们会是一样的人。
却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也会遭人暗算。
嗯,暗算。
那女的追他很久了,也知道在千里之外的曙安有一个我的存在,甚至还有威胁过他要来曙安弄死我,她说要弄死我个没名没姓的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记得有一次纪四过来曙安住了一个多礼拜,还是带着另外3个兄弟一起来的,当时只说是带兄弟们来曙安这个旅游城市耍耍,来看看真正的山和水。实际上当时就是那疯婆子说要来弄死我,所以才吓得他直接带人过来天天陪着我了。
最后听说是那天他在喝酒时,她给他下了药。
我用嫂子教我的理念,约她出来见一面想好好谈谈。我觉得她既然这样不择手腕地要跟纪四在一起,那至少她也是真心爱着他。既然有感情,那就什么都好说,一起嫁进来呗。我在水川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平时就嫂子和纪四的几个妹妹能说得上几句知心话,她一起嫁进来我也能多个小姐妹,平时可以一起玩,多好。反正古代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嘛,纪四那么优秀,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