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应先的资料,他早就得到了,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穷,靠奖学金和打工过日子,这样的妈妈,一定很想儿子有出息,他不会亲自出手,亲自出手只会让言沐恨他,让成应先的妈妈逼他们才对,那就和他一点都没关系了。
所以他找学校,给了成应先那个出国的名额,可是当时他没想到,成应先那么顽固,宁愿放弃出国也要和言沐在一起,他那时就像只困在笼里的兽一样毫无办法,可命运始终是眷顾他的,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成应先居然主动找上门说要把言沐让给他,而前提是,给成应先二十万。
系源还记得那天他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他有些生气,早交待了秘书不见任何人,抬起头就见成应先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你们先出去……”
这句话不是他讲的,是成应先对着会议室的一干经理说的,经理们当然不听成应先的,也不敢说话,全都瞧着阮系源,阮系源玩味的瞧着成应先,好大的胆子,在他的地盘支使他的下属,真当他阮系源是吃屎的,手里的钢笔还在转着圈圈,他也不说话,嘴角甚至还微笑着……
“继续开会。”
成应先感觉自己的气势一瞬间消散于无形。
“阮先生,对不起,能不能让他们先出去,我有事和你谈。”气势一低,整个人就会处于一种下风,成应先……甚至垂下了头。
阮系源略一思索。“休息半个小时。”
人员逐渐离开了。
“说吧,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什么事。”
成应先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事情g本没有他选择的余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运。“我要二十万,条件是,我离开沐沐,这辈子都不再见她。”
“好。”阮系源下一秒就点了头。“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
阮系源一点头,成应先就像被针扎破的气样一样瘪了下去,他瘫在地上,头伏在地面,像死去了一般,只有那大理石地面上几颗水渍,在灯光的照s下,透着忧伤的光。
下午做实验时,接到邻居的电话,妈妈和大伯吵架,后来直接动了手,妈妈身中八刀,其中三刀足以致命,成应先知道妈妈和大伯积怨已深,只是没料到,最后竟然会闹成这样,赶到医院后,医生只给妈妈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他求过,哭过,磕过头,可医院只有一个答复,二十万,不然就等死。
他回到病房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耳里却只有母亲浅浅的呻吟声。“应先,我疼,我好疼,我是不是快到死了,你别难过,妈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疼……好疼……应先,我怎么这么疼……好疼……好疼……我快疼死了……”
当给了你生命,养育你长大的人一遍一遍的在你耳朵说着她疼,当她在生命一秒一秒的在你面前流逝,成应先知道,自己必须要在母亲和言沐之间做一个选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母亲生命换来的爱情,所以……
只有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默默的想念那个心底最爱的女人。
刚把经过讲完,言沐还没有任何反应,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成应先的先生找少夫人。”
诱惑之选择
所以阮系源没有错,他不是上帝如来佛,不会慈悲到主动借二十万给成应先去成全情敌的爱情。所以成应先也没有错,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爱人,他无法背负着最亲最爱的人的生命去享受爱情的甜蜜。
那今天这种局面究竟是谁的错,难道这就是命运的不可违逆之处。
可是为什么成应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找她呢,虽然她不能一下拿出二十万,可几万的零花钱还是有的,就算没有,还可以去找阮妈妈,阮妈妈一定会帮他们的……
他没有给她机会就替她的归属做了决定,甚至最后连她知道真相的权利都给剥夺了,言沐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替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再争取一下,如果他再努力一下,如果他再多想一想她,也许……又会是两种不同的局面……
可是没有如果。
真相竟然是如此,那支撑她逃婚的真相竟然只是如此,那一瞬间,言沐心里百味杂陈,心就像是一个很小的调料盒,里面塞满了盐、醋、辣椒、花椒……以至于她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她和成应先还回得去吗,在这种情形下……思绪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一个方向,阮系源在她腰上勒紧的力道让她的心突然变得很慌,他盯着她的眼神仍然冷冽,简直像看守幼崽的母狮一般。
“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成应先的先生找少夫人……”
耳朵里收到这么一句话,言沐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应先,他来干什么,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但还是本能的就想去见一见他,挣扎着向前爬去,这些举动,她着急的模样,由呆呆的模样变为微微兴奋的表情,看在阮系源眼里,瞬间像刽子手一刀c在他身上,c得那么深,心中的痛简直无法扼制,伸手把言沐抓回来,摁在床上,言沐还在挣扎,他压着她的四肢,身下是毫无寸缕的身体,他逐一扫过,眼中没有欲火,只有怒火,他俯下身,唇凑在言沐耳边,极柔极轻的道:“沐沐,你最好的乖一点,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成应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