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若真是决意开始监国,也该着手接她过来陪着你了。”
“不……不必了,儿臣……”水心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摇摇头:“明日儿臣还要陪母皇早朝,就回去了,儿臣告辞。”水心子转过身来做了个揖,就离开了这大殿。
只是那步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气度,有的只是狼狈。
“阿墨。”陆天宁等她走了很久之后,才幽幽地开了口。
“陛下,何事?”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大殿顶部落下,对着陆天宁做了个揖。
“无尽在那六合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尤其是……有关她那徒儿的。”陆天宁发了会儿呆,才直勾勾地盯着被她唤作阿墨的墨姑姑说。
“这……”墨姑姑的脸色变了变,为难地不肯开口。那种事儿,自己怎么好说出来呢?
“无尽是朕的孩子,也是你哥哥的孩子,更是这兰若的储君,你去守着无尽的时候,不可能会什么都发现不了,你的侄女到底怎么了,你是玩忽职守不曾关心过,还是要瞒着朕,要欺君?”陆天宁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无声的威压让墨姑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关乎国本大事,臣不敢玩忽职守,臣更不敢欺君,这……这真的是殿下她不让臣提起的。”墨姑姑忙跪在地上,为难地说。
“她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娘亲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我的女儿如此日夜忧伤,也不可以吗?她已经这样了,我不敢去逼她,可是你我相处近三百年,你也要瞒着我吗?”陆天宁绕过书案,站在她面前,声音不复刚才的威严,而是带着一丝心疼。
“无殇长得像我,无尽长得像阿沐,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了她父亲,你让我如何不去紧张她。”陆天宁的声音很轻。
“这……陛下,那日……”墨姑姑抬头看了一眼陆天宁,才没办法地开了口。
“你说,那孩子用自己救无尽从走火入魔中逃生,无尽因为她是自己的徒儿,很是为难,所以干脆避开不见?”陆天宁听完墨姑姑的话,一脸苦笑地看着她:“这性子,倒是和阿沐一般无二啊!也罢,朕这就派人去把那孩子寻来,她自己解不开的心结,朕这个做娘的来替她解开。”陆天宁摆摆手:“这孩子,朕当初都不在乎的东西,她怎么就这么看不开,朕倒是不喜欢她这点也随你哥哥了。”
“小宝,本来师叔是说好了送你下山的,可是明日太女殿下监国大典,现在师叔就要陪着那老杂毛去观礼了,师叔要食言了,你别生气哈。”珞珞来到了现在只住着小宝的那院子,见小宝正在收拾着行李,一脸歉意的说。
水心子要开始监国了,可是,自己却不能告诉她,那太女就是她师尊。
“师叔且放心去,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可以上路的,没关系。”小宝摇摇头,手上的东西也放到了一边。
“师叔,我数了数,这半年我这里总共存了一万七千余夺时丹,够用了么?”小宝忽然想起这个,忙问了一嘴。
“足够了,一颗就可以卖黄金百两,一两黄金换百两白银,一两白银换千文铜板,一两白银就足够你山珍海味的吃一天。你这是去修行,不是去当现世饕餮兽,足够了,剩余的,你大可以看见什么宝贝,给买下来。”珞珞忙摆摆手说。
“好,那我就没什么要问的了,师叔你快去忙吧,我这边整理也差不多了,等下去洗个澡就休息了。”小宝轻声说。
“乖,一年之后记得回来,师叔等着你。”珞珞忍不住抱着小宝,轻轻地在她背上拍了拍。
“我没关系的,师叔……莫要太担心。”小宝摇摇头,看珞珞走了之后,把包裹绑好。
第二日清晨,小宝背上了棍子,拎着包裹,要出发时,想了想,她走进了隔壁的正房,跪在了床前。
“虽然你不要我了,可是你还是我的师尊,这总是没法变的事实。”小宝闭着眼睛,轻声说。
“师尊,徒儿明日就下山了,一年之后再回来,您……莫牵挂。”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许久之后才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走出了院子。
地上那两点水痕,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地面。
“此地向南一百五十里,转向东,十五里之后停下。”小宝走出了山门之后,就听到了背后的声音。
阔别三年有余,是那棍中灵魂。
“好。”小宝点点头,直接将棍子取下,乘在上边就向那方向过去了。
“陛下手谕,宣水心子道长的徒弟进宫面见,不知那位道长住在何处,还请道长指引。”小宝若是没走,就会发现,他们是来找自己的。
“这位大人,你说的水心子道长的徒弟,应该就是贫道的师妹小宝了,水心子师伯只她这一个徒弟。但是很是不巧,她刚刚离开,下山历练去了,一年之后才会回来。”回答的正是玉蓉子。
“啊?这……还请道长明示,您可知她往哪个方向去了,长得是何模样?”领头的年轻人一脸为难地说。
“小宝她刚才出门的时候穿的是和师伯款式很是相近的道袍,月白色的底色,金线绣的花纹,她脸上有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痕,在右脸,从眉尾到下巴,武器是一根黑色长棍。至于她去了哪里……我是见她乘了那棍子向南边去了,不过她已经是清玄境的实力,一个时辰便能飞出三四百里,我怕你们是累死也追不上了。”玉蓉子一脸惋惜的说。
“这……谢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