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成浩原本想着与萧君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结果一出船舱便看到了两人相拥的身影,默默地便退了回去。
这之后便无人再来打搅他们,整个三层的甲板上只有他们两人,安静的如同一幅画,就是画中主人公的形象委实有些破坏画面罢了。
“咕噜咕噜。”
过了半晌,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萧君祈抬起头来,鹤卿枝脸上霎时间通红。
“这个……嘿嘿,饿了。”
鹤卿枝有些尴尬地朝萧君祈笑笑,这不怪她啊,一天一夜,又加上这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连水也没有喝一滴,倒是灌了不少海水和雨水。
先前他们一直都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哪里能注意到肚子饿还是渴啊,这会儿放松下来定然便感觉到了。
方才她还不觉得饿,肚子一叫,她还真有些饿得难受了。
萧君祈倒不笑她,只是温柔地轻笑一声道:“走吧,我也饿了。”
说完便拉着她往船舱里走,结果刚一碰到鹤卿枝的手,她便低呼了一声,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怎么?”萧君祈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看她。
鹤卿枝也有些奇怪,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看了看。
这一眼不要紧,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本白皙细腻如同葱段一般的纤纤玉指,现在上面纵横交错着细小的伤口,有的里面还扎着一些倒刺。
她张开两只手,掌心向上,整个掌心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萧君祈皱起眉头,一把将她的手抓了过来,心疼不已。
要知道鹤卿枝身上受一点伤他都要心疼半晌,这会儿看着她原本白皙细嫩的小手变成这样,他还哪里能沉得住气?
鹤卿枝张了张嘴,却也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只得说道:“没什么的,不太疼,都是些小伤口,都不记得如何弄的了。”
萧君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温柔地问道:“可还有哪里受伤?”
鹤卿枝下意识动了动右脚,干笑了一下,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右脚脚腕也有些疼呢。”
萧君祈听罢直接蹲下了身子,提起她已经破烂不堪的裙摆,就看到已经漆黑的袜子。
怕弄疼了她,他便放柔了力道,轻轻地将她的袜子往下脱了一截。
他的手蓦然一僵,让鹤卿枝疑惑地动了动脚,自己一边低头去看一边问道:“怎么?”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次她倒也没吃惊,伤口远没有她想象的厉害。
就在她原本光滑的脚腕上,一片皮肤都已经血肉模糊,看样子是烧伤,想来是先前在二层的船舱里,她往那隔间里跳的时候晚了一步,被火舌撩了脚。
当时她也没在意,一直也没觉得疼,这会儿才发现这片烧伤比掌心都厉害了一些。
“没、没事,也不太疼的。”
说着她的脚便抖了抖,丝毫不给她面子地叫嚣着疼痛。
要知道烧伤烫伤的感觉可比伤口要疼多了,那种疼会一直疼到肉里,像火苗再往皮肤里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