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
麦酒镇到弗雷斯城的距离不近,但是在“鸬鹚”的速度下,也不过几十分钟的事。很快检察官就能从舷窗外看到弗雷斯城的轮廓。对于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第三个城市,无论是检察官还是上尉都对其印象良好。
不像卡兰城和安提柯城,为了城防的原因,建筑和街道的布局狭小局促。弗雷斯城的布局比较宽敞,而且在城中央还有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广场,这在战时可以用来作为飞机的临时起降场。这种城市布局是开拓者移民所常用的。看样子这个城市的主人比较完好地保留了开拓者移民的一套传统。
当“鸬鹚”运输机掠过城市上空时,飞机上的人可以看到下方城市陷入慌乱之中:城墙和瞭望塔上的卫兵敲响了警钟;街道上的人群在一片惊呼声中四处乱窜,惊慌地找寻地方躲藏。对于造成的骚乱,联邦众只能表示遗憾,因为他们事先在通讯频道里面联络过但是未获得回应,只好自作主张强行降落了。
“鸬鹚”运输机在广场上空盘旋了两圈,见地面的人跑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落了下来。偌大的广场此时人几乎跑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狼藉。广场周围的房子中,无数双忧心匆匆的眼睛正通过门窗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偷窥着这只降落在地面上的“怪鸟”。虔诚的人们口中不断反复念诵着圣神教的祷词,期盼神灵加持保佑平安。
机舱门缓缓打开,检察官和上尉一马当先迈出舷梯,身后跟着其它陆战队员和安提柯父女俩。检察官环顾四周,注意到从广场旁边最高大的一栋建筑中一窝蜂地涌出来了好多人。这些人中,最显眼的是一些穿着华丽服饰的贵人们,他们被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卫兵包围在中间,小心翼翼地向着停在广场中间的运输机和检察官一行人走来。
双方的距离拉近,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惊呼:
“圣神在上啊!那是你吗?罗姆斯。”
闻言,安提柯老爷苦笑了一下,用尽可能高的音量回答道:
“没错,是我。保罗。我还没死,又回来了。”
同安提柯老爷对话的那人正是弗雷斯伯爵。广场上发生异动,伯爵自告奋勇地出来查看情况。毕竟这是他的城市。当看见自己的老友混杂在从那只“怪鸟”肚子里出来的人群中,弗雷斯伯爵的心里惊讶的同时五味杂陈。当初听闻安提柯领陷落,安提柯一家下落不明,大家都以为他们不是死了就是被野蛮人抓回北方去了(那也同死了差不多)。没想到安提柯父女又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是以如此奇怪的方式。
弗雷斯伯爵用惊疑的眼神看着“鸬鹚”运输机和检察官一行人。他认出了这只“怪鸟”不是生物,而是一种载具。家族流传的古老记忆慢慢浮现于他的心头。他对着检察官等人上下反复地打量,欲言又止。就在他想向安提柯老爷搭话,询问一下检察官等人来历的时候,意外情况又发生了。
只见从广场另一头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地跑进来一大群人。新来的这些人大多穿着黑色的制服,外套轻便型的盔甲。他们同弗雷斯伯爵的卫兵一样全副武装,装备甚至还要更加精良一些。弗雷斯伯爵看见这些人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地皱成了一团麻花。
宪兵。这些人是隶属于王法官的宪兵。
因为之前发生了萨克森伯爵临阵脱逃事件,为了监督河北各级贵族和官员,防止相同事情再次发生,王国向弗雷斯城派驻了军法官和宪兵。这些人的到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好处的,至少大大改善了城里的秩序。在城里挤满了各地逃难而来的贵族和难民的情况下,骚乱和斗殴事件几乎三天两头就会发生。弗雷斯城的城卫兵们忙得两条腿飞起,更何况还有雷蒙子爵这样不买伯爵账故意做对的人存在。之所以最后没有演变出什么大乱子,也是多亏他们的弹压。不过就像一切执法部门一样,包括伯爵在内的众人都对这些人不怎么待见,私下里给他们起了一个外号——“黑死病”。
宪兵们簇拥着一个同样穿着黑制服但是没有穿盔甲的人。他面貌冷峻,目光锐利,长着一副显眼的鹰钩鼻;制服的胸前斜批着一条蓝绶带,那代表着国王赋予他执法的权柄。这名“蓝绶带”叫马休,是王国的军法官。之前在易北河渡口逮捕试图南逃的北方军团副团长莱茵子爵和萨克森伯爵的正是此人。因为这个事迹,此人一时间名声大噪,成为执法界的明星。因此上级将他派往最前线的弗雷斯城执法。
马休带着他的人急行到广场中心,在弗雷斯伯爵和联邦众的面前停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停在广场中的运输机,不过没能认出这是什么。当他的目光扫到被女儿搀扶着的安提柯老爷的时候,突然兴奋地亮了一下。然后军法官用一种仪式性作态的腔调高声喊道:
“那边的人可是安提柯伯爵领的领主——罗姆斯·安提柯?”
安提柯老爷也皱着眉头回答:
“正是。”
军法官冷笑着哼了一声,厉声说道:
“遗憾地告诉阁下一个消息,你已经被逮捕了!现在你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