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小伙子自己小心点儿,有事就说。”
“好的,谢谢张哥。”
挂了电话,见樊程打量着自己,卫明启苦笑——刚才没多想,拎起来就通话,倒忘了自己翘班有些不寻常了。好在对方依然没多问,既没有援手或者开导的热情,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八卦,波澜不兴的冷清在此时还挺合用的。
这家还算整洁的小饭店只有一个大堂和一个包房,他找了一张位于大堂角落的桌子,方便打量全局,也可以在立柱后稍作藏身。
他将菜单交给樊程,让他点壶茶,自己则开始观察少量的客人——夹着公文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知识分子排除,一对说笑的母女排除,三个喝得热火朝天的民工排除,还剩下的一个正在结账走人,应该都不是自己的目标。
作为一个冒牌货,来得早风险也大,他预计对方会在17点后到场,提早片刻进行观察。这样自己就能和樊程二人作为普通食客,辨认可疑人员。17:30起对方应该犹豫要不要联系自己,拖到17:35断电,他有一招可以凭七成的概率确认目标。
16:30前,他开始让樊程点菜。对方正安静地品茗,显然并不饥饿,所以只点了几道菜意思一下。他又加了几道,再点了一听可乐一听凉茶——与短信中说的酒区分开来。
随后,他一边喝着可乐,一边食不知味地咀嚼着酒香草头,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入饭店的客人。
犹守株待兔之蹊;藏身破置之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