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风上前扶起袁培,纵然对方如何挣扎,也没能挣脱郭风的控制。郭风想带原配离开这里,但草莽山毕竟是一群热血江湖的聚集地,总是免不了几个打抱不平的。被然拦住了去路,郭风也皱了皱眉。
“让开!”
“哟~小子,挺狂啊!”
郭风看向说话的那个莽汉,“他犯了事,有人让我带他回去!”
即便有人已经提醒他郭风的修为比他高,但莽汉也依旧没有退缩,“他在山外犯了什么事,那是山外的事,进了我们律外山,就不再世间律法之内。只要他符合我们的律外律,你便不能把人带走!”
“你敢保证他没触犯律外律?”
“自然,能在律外山安生下来的,就没有真正的邪魔外道!而且,就算他触犯了律外律,那也是我们律外山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律外山的事!”
“就是!”
“放人!”
郭风松开了手,虽然他不怕莽汉,但是在场的不乏有修为高深的人。尽管不多,但是激起群愤的话,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见郭风松手,旁边的人也收敛了。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来了一群人马。
“怎么回事?”领头的人开口问道。
在场的不少人都认识领头的,向他抱了抱拳。
莽汉站了出来,“刘管事,这小子想带走我们律外山的人!”
刘管事目光扫向郭风,郭风却不为所动。在天狼山脉的时候,尽管天浪已经收敛了气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势却是改不了的。所以,这位刘管事的气势,对郭风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即便他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但是从气势中,郭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
看到郭风的表现,刘管事也对郭风高看了一眼,“你是什么人?”
“程剑!”
“看你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帝国的追捕人员吧?”
“的确不是!”对于刘管事能想到这些,郭风一点不奇怪。
“那就是师门任务喽?”
郭风点了点头。
“那你们宗门有调查过他吗?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又为何犯事吗?”
“宗门情报上说,他和马汉,为了一青楼女子起了争执,怀恨在心,起了杀机!”
刘管事看向坐在地上的袁培,对旁边的下属吩咐道:“把袁培的资料告诉这位少侠!”
“是!”那人取出一块记录玉石,查看了一会儿,“袁培,生年,不详。孤儿,从小与义妹袁婉相依为命。五年前,因盗窃入狱。出狱后,发现袁婉为救他自愿在青楼卖唱。袁培心有愧疚,白日做工,夜里苦修。五个月前,袁培去见袁婉,恰逢马汉从袁婉房中出来。袁培为此拦下马汉,与之起了争执。事后不久,袁婉离世,袁培出手,斩杀马汉!”
“你还想带他走吗?”刘管事看向郭风。
“我承认,我们宗门的情报不全。不过,有些事,我需要和他单独谈谈。不知,刘管事可否行个方便?”
“跟我来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郭风立即跟上,袁培也被人扶了起来。主要人物都走了,围观的人群便也散了。
到了地方,刘管事为郭风和袁培安排了房间,便离开了。
待刘管事离开后,郭风看向袁培,“我想了解整件事!”
袁培没有说话,对于过去的那些事,他不想再任何人面前提起。
“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样活着,如同丧家之犬般的活着吗?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袁培看向郭风,“你真的能帮我吗?”随之,又是一笑,“马汉已经死了,婉儿的仇已经报了,你又能帮我做什么呢!”
“你为什么还活着?像你这样心死的人,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袁培双手抱着头,泪水不住地滴落,“你以为我想活着吗?可是婉儿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活着,我能怎么办?”袁培抬头看向郭风,大吼道,“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那你做到了吗?”郭风毫不避讳,与之对视,“袁婉姑娘让你好好活着,你现在这样子,她能安心吗?”
听到郭风的话,袁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婉儿......”
郭风静静地看着,任由眼前这个男人发泄。男儿不是不哭,而是不敢在别人面前哭。女儿泪,有人疼。男儿泪呢?有几人能真正懂得男儿有泪不轻弹?有几人能明白男儿有泪不敢弹?男儿泪,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懦弱的表现,但是有几人能真的懂得男儿泪正是男儿至情至性的体现呢?
几人知得男儿累?
何人解得男儿泪?
男儿累,男儿总买醉,男儿活受罪。
男儿泪,男儿有清泪,男儿有情泪。
男儿累,累因男儿少眼泪。
男儿泪,泪为男儿多心累。
哭了好久,袁培才回过神来,“让你见笑了!”
“袁兄真情流露,我能理解!”
袁培看向郭风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当初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还希望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
见到郭风有所动作,袁培立即拦下了他,“不必如此!不知为何,我觉得我能信你!”
阻止了郭风之后,袁培也不再隐瞒。他和袁婉从小相依为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再是兄妹之情了。他一次偶然,他结识了马汉,他把对方当兄弟,却不知道马汉却是有目的的。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