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很强大,比起普通人来,他强大了不知几何,然川同样很强大,如今在开悟入了那修行之途后,实力变的更加强悍,子然知道自己已经可能打不过他了。
事实上,这些流民同样很强大,之前他们都是亡命徒,能够在如此混乱之地活的还算不错,也不知在生死里混迹了多少次,到如今已然能够活的好好的,这其实已经证明了些什么,他们是真的很强大。
面对着十几人的围攻,子然的神情很凝重,长刀挥舞着寒冷的光芒,带着极为强大的力量砍入人群。
然川则是表现的更为恐怖,速度竟是超越了子然一分,身体不停的快速移动,手中长剑已然带着些鲜血。
流民再如何强大,子然也决然不可能就这样死在这些人的刀下,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死法有些丢脸。
子然是一个可以不断超越自己极限的人,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技能,也是他能够从那些危险中带着子嫣一直活下来,直到现在。
几名流民子然不可能奈何的了他。
长刀斩断了一把刀,斩开了一柄剑,然后斩断了一根长棍,最后斩掉了一人的脑袋。
鲜血不断的从那人的脖颈处喷出,一片血红。
他微微闪身,一把刀嵌在了身后马车车辕上,一把刀划过他的肩背。
鲜血猛然涌出,染湿了他的衣襟。
流民们眼中暴戾的凶光闪动,再次涌了上来。
子然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然川的方向,然后收回了目光。
然川面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极为明亮,他的背上刚刚被刺了一剑,伤口并不深,但在不停的留着鲜血,然川比起子然更为骄傲强大,他当然不会让自己死在这些肮脏的手中,这是一种很没有道理的道理,但无论是子然还是然川都无比坚持这样认为。
他虽然受了些轻伤,但他已经杀了两人。
事实上,子然不知道怎样才能够摆脱眼前的局面,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两人这般战斗下去,即便是杀光了眼前的这些人,或许过不了多久,还是会有很多觊觎他们马车中的食物继续袭击他们。
要想摆脱这样的局面,就只好狠狠的震慑他们一番,至少暂时能够解决眼前的局面。
子然长刀挥动,一刀砍掉了一人的大腿,断肢瞬间产生的剧烈疼痛让那人直接倒在地上痛的差点昏厥过去,他抱着自己短腿的根部疯狂的痛嚎着,看着鲜血不断从断裂口流出,眼中满是痛苦与恐惧。
子然不为所动,躲开一剑,然后斩开一刀,再度挥了一刀。
一名强壮的流民感觉自己腰间猛地一凉,然后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稳,向后摔去,他的目光从平视前方成为了微微望天,他看见了被灰色雾气遮住的湛蓝天空,然后他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目光转移间,他隐隐瞥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的目光从自己的胸前看去,发现那个奇怪的物体似乎有些眼熟,他微微皱眉,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瞬间痛苦而又恐惧的叫了起来。
那个奇怪的东西是他的下半身,他被子然一道腰斩!
子然默然的看了一眼那还没有死去的半截人,沉默不语。
然而这在那些流民看来,却是显得极为可怖。
流民们的眼中带着些恐惧,短暂的交手,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人的强大,同时,他们也不想自己下一个就变成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截人,这比死还可怕。
流民的眼中终于隐有退意。
车厢的另一边,然川身上再度添了一道伤口,他的剑下又死了一人,他终究不是普通人,而是步入了修行之途的修行者,有着更为强大的力量的更快的速度。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却不是子然的对手,比如,子然现在才被划了一刀,他却是挨了两刀。
这时,一阵马鸣声响起,马蹄声渐剧。
几辆华丽的马车从那处有些坍塌的城门处缓缓涌进,数名穿着青衣的中年人骑着马附在马车周围。
流民渐渐收敛,本有惧意的流民悄无声息地的退开,消失不见。
然川那处的几名流民微微一滞,看了看那几辆华丽的马车以及周围马背上的青衣男人,在看着那些悄然撤退的同伴,面色有些难看,带着些恐惧与愤怒,然后果断散去。
能够在这种地方摆出如此架势的人,定然非富即贵。
事实上,流民们对这种情况也见过不少,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来此寻仇的庞大世家或是势力,而且要如此招摇进城,必须得同时得到周边几大国的文书批准,方能通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实力定然极为强悍,这些流民很清楚自己惹不起。
子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几辆马车,然后看着悄然敛去的流民,默然不语。
然川收回长剑,来到子然的身旁,他背上的两道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他的面色很苍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但他没有理会。
几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是来找子然和然川,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好的主角命,但事实上,他们停下来的确是因为子然和然川。
因为他们的马车停在街道中间,本就不宽敞的街道被堵住,那几辆华丽马车便无法通行。
子然微微挑眉,想了想,准备让行。
这时,几名骑马的中年男子中有着一人架马向前走了几步,面色极为严肃,他正欲开口,却是被地上那一名断了大腿和被腰斩还未死去的那两人吵得有些心烦,说话都听不见,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