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曲珍挂了电话,垂下头,客厅死一般得寂静。
突然手被婆婆拉起来“儿媳啊,对不住了,我也是老了,怎么能怀疑你呢,别往心里去,等到你身为人母也就知道我为何这般小心翼翼。”
曲珍内心的愧疚已经膨胀到巨大,挤着她所有的心肺,她突然哭了。
婆婆更加不知所措,赶忙抽出面纸帮她擦“哎呦呦,别哭,以后妈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我要是再怀疑你,就可着让雷劈死!”
“妈!”曲珍突然抱住她,复又喊了声“妈……”
曲珍恶心自个儿也已经到达一个顶端,她摸干眼泪看着婆婆“我跟杜生说再要个孩子,到时候伺候您!”
婆婆很欣慰“妈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机器,顺其自然吧,而且我也听杜生他四姑妈说了……唉,杜生年岁大你了些,夫妻之事要是不和谐,有很多法子,尤其女人不能委屈自个儿,还是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你心思不在你老公身上吗?怎么不把工作中的聪明劲儿好好使在对杜生身上。”
曲珍既委屈又感激“妈……他在西安做得挺好的,我也跟他讲让他一个月回来一次,但他不好跟领导开口……”
“哪有这样的道理!他领导也是个榆木脑袋的,人活一辈子活啥呢,日子日子!每天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才能活出人味儿,天天跟他那些书本科研打交道能悟出个啥,这事你别管了,我给杜生打电话说!”
婆婆行事效率快,当晚就打电话跟陈杜生聊了一个多小时,曲珍第二天接到老陈的电话,抱怨她跟母亲讲了太多。
话里话外曲珍知道,婆婆没有把自己夜不归宿的事跟陈杜生说。
下班的时候在大堂见到了郑思,她穿着一件猩红色一字型t恤,手里捏着一杯咖啡。
曲珍走过去与她坐在办公的大堂沙发里,郑思见她死过一回的样子,冷笑“曲珍啊曲珍,没想到你也有秘密。”
见曲珍不回答,郑思又说“怕不是你外面有人了吧?”
曲珍却点点头。
郑思一把抓住她“什么?你?!”
她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半天才消火,问“多久了?”
“有半年了……”
郑思死死攥着她的手“你糊涂!”
“我是糊涂,以后不见了。”
郑思叹口气“不要觉得我很强势精明,生活上我就是个白痴,也不要觉得老陈工作中是头蛮牛,保不齐他早就察觉出问题,他是个细心的人。”
曲珍的心冷不丁得被人捏住了似的,攥成一团。
“男欢女爱不犯法,但底线是什么你知道吗?”郑思拍拍她的手背“底线是名正言顺,要不你跟老陈离了?爱怎么跟人鬼混就怎么跟人鬼混,别学我,我还不至于像你这么堕落,我也是离了婚找个小白脸,给他花钱我乐意,你呢?你图啥?有了工作经济独立了就在外面养人?你问我嫌不嫌脏,我倒要问问你嫌不嫌脏!”
曲珍看着她“我不会跟老陈离婚的,永远。而且,我没有养他……”
“那你还算是个明白人,听我的,好好工作,工作是一个女人最漂亮的衣服,你要是个女强人眼界不同了一脚把陈杜生蹬了没人说你不是,但你就现在这个情况,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住着人家的房,养着人家的妈和孩子,房本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儿子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你认了的啊,你爸当初不同意你结婚气掉满口牙,到现在你婚姻不如意出去找人,这算是报复还是怎的?糊涂着过活,天下人都能有外心就你曲珍不能,知道为啥不?就你老实!就你认栽!也就你没人可怜!”
曲珍突然说不出话。
“听我的,以后别联系,你知道我最膈应这个,婚姻是一道枷锁没错,但困着的不是你的身体,你身体出轨了思想没出轨就还有的救,婚姻附带的包容会让大家都忘了这些,你就别再犯错,感情这东西是有惯性的,尤其是你这种傻女人,相处久了真要动了真感情怎么办?”
曲珍说不出话,她一想到吴南邶,心底湿凉一片,像是凉水之中投下几块白磷,腾腾得烧,冒着白烟,滋啦啦得响。
郑思皱眉看她“不会是真爱上了吧?”
“没,没有的事……”
郑思突然不说话了。
“你这拙劣的演技骗不了我,也骗不了陈杜生,好自为之。”
☆、我自温馨
曲珍开始每日忙碌的工作,以前是下午两点的直播她一点多就到,编辑类的工作每日要接数十通电话,热线只有四条最终被筛选出来,她却要在这之前筛选一轮又一轮。
偶尔听到各自的情感问题,隔着电话线听到那方哭泣,曲珍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大同小异的故事,城市里每天都发生。
另一方面,曲珍之前接的夜读工作还要做,枫姐看中她的勤勉以及做编辑筛选热线时接电话的和蔼语气,又适逢晓萌这几日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