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对秦墨来说是非常忙碌的一天。一大早送别了苏家姐妹，紧接着又要将女儿送往幼儿园，气还没有喘顺，又得赶回江州大学。再接着，就是早上批改试卷、给学生写期末评语，下午写学期工作总结、述职报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堆在一天内要完成。

一向活跃的历史科组在这一天也是足够的安静，因为每一位老师的工作量都是一样，并没有谁有空在这个时间闲聊谈笑。

一目十行却又准确无误地对着试卷批改了两个小时，秦墨总算将八个班的历史地理学试卷批改完。感觉脑袋有点昏胀，他甩了甩头，径自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秦墨！”胡澈半路把他截下，又鬼鬼祟祟地拉到某个僻静的校园角落：“我跟总部彻底失去了联系，连暴君和阴阳师也是！”

“死了，全部。”两个词，秦墨说起来面无表情，好像这件可以震荡整个世界的大事并不足以掀起他内心的波澜一样。

“不可能！”胡澈先是尖叫了一声，再是浑身瑟瑟发抖：“怎——怎么可能……怎——怎么可能会输？首领、三千、灷、暴君——他们怎么可能会输？你骗人！”

秦墨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白色的小徽章，在手里轻轻抛了抛：“是我亲手杀的。”

看到小徽章的一瞬间，胡澈的双眼已经通红，世界也变得模糊：“你说过你不是监察者！”

秦墨勾了勾嘴角，笑容有点冷、有点残酷：“欺诈师说的话你也信？”

胡澈两腿一软，倚靠在树上，失魂落魄地摇晃着脑袋：“你——你是欺诈师！！那么……之前说什么想让我们加入监察者的话都是骗人的？”

“这倒不是！”秦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微笑道：“我是想你们加入——”

“啪！”狠狠的一巴掌扇打断了他的话，五个赤红的指印火辣辣地印在他的脸上：“事实上他们都死了！你杀的！啊……你杀的……你把我也杀了吧……”

胡澈瘫坐在草地上，像个小孩一样放声大哭。

“对不起。”秦墨蹲下身，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呜……啊……”胡澈泣不成声，一口咬在他的左肩膀上，眼泪顺着脸颊划落，跟衣物的血丝混在一起。

“对不起。”秦墨重复了一次，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是安慰，还是需要安慰，他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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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距华夏一万公里的思维斯拉，平静的小湖倒映着天空的墨黑，湖边的小别墅在三更半夜聚集了别墅主人的几个好朋友。这一天，他的朋友还多了一位，听说是个医生，为他重病的妹妹看病。

“成了！”潘古星兴奋地握了握双拳，憔悴的脸上尽是疯狂。

给床上的女子喂下透明的液体还不到一分钟，除了心脏跳动有点快之外，各种仪器已经显示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数据。

“成功了？”被斜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的男子和中分发型的男子还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多少年满世界的寻觅，只为了给妹妹找一条活路，现在愿望真的实现了，他们却害怕只是在梦里。

一贯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男子看了一眼一直在挪动的小麻袋，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潘——医生，这里面的——怎么跟传闻中的——那个一样？”

潘古星咧了咧嘴角，直接扯下麻袋的口子，露出一个被蒙眼、锁脖的男人头颅。可怕的是真的只有一个头，头颅的嘴里长着四颗尖尖的牙齿，更可怕的是这颗头颅还活着！

“就是僵尸！不是他捣腾的那些行尸走肉，而是活生生的僵尸，有意识有思维的僵尸！”

“哇！潘医生，你还会抓僵尸啊！”粉发缭卷的女孩带着汹涌的波涛蹲下身，支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不断嘶吼的人头：“不过为什么要蒙着他的眼睛呀？我想看看。”

“不要揭开！”潘古星飞快地抓住女孩的手腕，脸被吓得煞白：“他的眼睛很古怪，能控制被他看到的生物！要不是他自己害怕跑来找我求医，我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那很简单啊！”女孩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右手的银白色匕首划过人头的双眼：“弄瞎就好了。”

“啊！！”人头痛苦地吼了一声，声音之凄厉连有屠夫之名的潘古星都不禁为之一颤！

“啊哈哈……”女孩乐哈哈地把揉成团的布塞进人头的嘴里，还天真无邪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可以叫这么大声，在思维斯拉发出这么高分贝的声音可是要罚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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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死神所在别墅三百公里之外的小镇上，穿着思维斯拉警务制服的大胡子小心地对身边的女子赔着笑，并用非常标准的中文问道：“马小姐，这是最后一具尸体了。”

二十五六的女子，披着及腰的微卷发，瓜子脸，标致五官，更标志性的打扮是在大冬日裸着的43英寸修长美腿，不是在栾烨霖工地出现过的马姓女子又是谁。

“是僵尸！就是伤口的方向有点奇怪。”马思彤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尸体脖子上的四个小洞：“僵尸有四只尖牙，上颚两只的间隔比较远，下颚的两只间隔比较小。它们咬人的时候一般习惯从正面袭击，方便控制人的脖子方向，然后将上颚的两只牙刺进颈动脉。这么做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