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到紫禁城的时候，城门上悬挂着...父皇的首级。所以，我冒险一试，去取回父皇的首级......不料，却中了埋伏！才...落得了这一身病根，调养了这么久，也没有起色。现在还得有劳先生了。”

薄野搁下了手中切脉，转眼对着空辰道：“九殿下，古瑶国异变。你可知这其中的“异变”何指？”

空辰抬眼道：“嗯，那日偷袭古瑶国发生异变的，就是丧尸！不知道，先生在江湖上有没有听过。”

薄野眼色暗沉，思忖了一会儿。

“丧尸，俗称活死人。并不一定是真的死者复活，可能是用强力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利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的结果。根据《女巫禁术》记载，通灵师可以复活死者。复活之后，死者并不会拥有自主意识，并仍被举行复活仪式的巫师操纵。不过，像丧尸这种怪物，只在麋蛮荒这样的海地，有许多传说。”

“不过，九殿下这么问的目的是在于...”

薄野疑惑了几秒，突然道：“古瑶异变...罪魁祸首是...丧尸！”

空辰点了点头，道：“嗯。这些年，我暗地里查清楚了很多事！”

“在鬼方国，丧尸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转化，或者是由死人转化。尸移动缓慢，看到活人血肉时，速度极快。丧尸主要“分布”在冥界，丧尸不属三界六道之内。”

“还有些是，没死彻底的尸体变为丧尸。他们的头脑脑严重受损，但仍然能保留一些动物般的思考。肢体功能大量保存，动作迟缓却不走样。疼痛感，恐惧感等人该有的先天弱点反倒一概消除了。”

“丧尸既然是从人演变的，那就证明了他们离不开人的行为。虽然思想退化严重，但作为做出的行为，属于地陆上所有动物的本能。”

“譬如本能的找食物、清除异己。相比而言，他们跟兽类差不多；会简单的思考、休息、走动、使用工具，生活在自己的领地。”

“丧尸是拥有绝对无敌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它们在由变化的过程中对疼痛感和恐惧感都已经消除殆尽。”

“尽管它们本身的力量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在力度的输出方面远远要比常人要强得多。被丧尸牢牢抓住的人，除非你能够超越那他的力量，或是把丧尸的手臂弄断，否则是不可能逃脱丧尸的血盆大口的。”

“世人皆道，古瑶异变，是神秘病疾感染。而古瑶国一夜血流成河的原因，不过是得罪了神才被降罪。但是，这种说法，从何而起，从何而落呢！无风不成浪，也就是说，有人在刻意而为之，布局和收局。先生能够，略猜出一二吗？”

空辰说着，眉眼微抬，半展开颜。

薄野愣了几秒，似乎悟出了什么，瞪着眼睛难以置信，急着道：“鬼方国的野心在于吞并九州大陆！而...古瑶国，只是其中之一！”

空辰点了点头，并不惊慌。

慢条斯理道：“正如先生所言，与空辰所料无疑。九州之地，九国为大，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地。得九国之人，得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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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国，帝城。

亡灵的祈祷，在漆黑的夜里传来了安慰人心的歌声，那一幕划过夜空的烟火，把一切的罪恶点亮了。

那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天空中。

完全没有顾及到，地上的人们是如此挣扎活着。

有兀自生死的血色纱，仍轻柔晕染着你的发。

惯看每缕人间的烟花，湮灭成如满双眼的沙。

流年中的石桥渐风化，你目送那痴缠与无暇。

黯淡或是天真的目光，千万遍勾勒你的伤疤。

——

青娍转身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那耳边的声线，与眼前重现的故人契合。方才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划过夜空的信号...烟火！

这样相似的场面，好像距离古瑶国那次，不过是几天前一般。

望着颤抖着身体的青娍，梦夕笑得蛊惑道：“你曾痴狂，你曾挣扎的，都不过是故纸堆中的一划。祈求将彻骨相思夭折成决绝，泪水模糊千山上皎皎明月。而今恍惚隔世后无缘再见，千年后你见证多少生死离别，只因最后有你把所有绝望终结。”

“青娍别来无恙啊！还伤恸吗？还眷恋吗？那些来去匆匆的脸庞，从未曾，知晓你的过往。当这岁月...试图麻木你脸颊，青娍则何如？”

青娍并没有回应梦夕，而是呆呆望着她。没有任何肢体语言，更没有一个神色微动。

“美目流兮；天真无邪；月牙瞳孔；半生朦胧；无需作答。这，就是我认识的青娍，无声息中，自然流露了你的心。”

“既然青娍不愿意开口，那么我就只有直接动手了！想必，你在鬼方国能够逃脱，自然实力不错！”

青娍握紧了拳头，屹立风中，那卷起的裙角，无疑给她的平静上了一分张扬的仪容。

梦夕双手合并，翘起了兰花指，看似优美，却在指缝中暗藏悬针。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向青娍抽去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道：“正因为你是，沐青娍！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青娍一个疾步躲开了梦夕的攻击，腾空在半空，伸手握住了璃月剑，挡在了胸前。

梦夕似笑非笑，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回忆起了过往，那颗生命树下，紫妤天神，用血注入生命树，换取的卷轴契约，救下的人，就睡她。

梦夕道：“一段纷繁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