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话讲清楚,别嘴里半截、肚里半截,让人不清不清楚的,”清净打断道:
“是是是,他、他、他,”刘号闻言连忙答应,抬头抬手指说道:“就是他,李静,告诉我们,要我们前往大李庄捉拿你们的。为了查清弄明,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开会,有多少人,以便抓捕,故此,石大人才特意派我跟踪他们的。”
李静眼见刘号一五一十把自己的老底全都讲了出去,自知已无法在抵赖,刹时,脸色苍白、四肢瘫软,扑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应对好了。
福居怒声问道:“李静,现在事情已经明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可辩的?”
李静深知事已至此,想在挽回已是不可能,刹时,两眼一闭,道:“福居,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讲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认栽了。”
王峥怒斥道:“你这无耻小人,我真瞎了眼,竟然和你结拜为兄弟。”
彭青山自是怒不可遏也,刹时,怒火冲冲,抬腿便踢了过去,“李静,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打你。”
福居急忙便上前阻止道:“青山,你莽撞什么?我还没问完呐。”
福居转身问道:“李静你为什么要背叛出卖我?”
李静冷笑道:“为什么要出卖你,一则是因为张三、赵四两人的死,埋得连个狗都不如这事。二嘛,则是石敬瑭之事,他虽然称子割地,卖国求荣,成名之前做得有些不光彩,但成则为王,败则寇,在这个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的社会,四方之人虽然皆想推翻,但他现在不已是这一国之主了嘛,将来也必将名垂千古,青史留名的。三嘛,则是这几年来,我跟着你东奔西走,浪迹天涯,天天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不说,而且,即便阻止住了这次选举比赛,也还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也不能让我气黄腾达、扬名立万,而耀祖光宗、封妻荫子的,故此,面对着官府的重金悬赏,我为了也象石敬瑭一样,出人头地,高人一等,且死后不像狗一样,被人埋葬,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啊,”福居针对其提出三点想法,沉思片刻,深有感触训斥道:“李静兄弟,不要以为手中有了钱,你就能过好。你这样的思想,太幼稚了,如果你认为钱,可以大过尊严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个社会虽然在烂,在怎么不干净,基本的秩序,道理的底线是不能践踏的。实话给你说,尊严不是随便都可以放弃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尊严,他活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这一生是过不好的,你好自为之吧,我对你并不想多说什么。另外,你除了出卖了我外,都还出卖了谁?”
李静道:“除了你自己,其他任何人,我谁都没有出卖。”
福居道:“是嘛,那你为什么不出卖他们?”
李静道:“对于这个事,因为官府眼下主要抓的是你,而不是他们,在说我还要生活,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出卖的,故此,我对他们,包括你官府里的那个朋友,皆缄口不言、只字未提的。”
福居道:“李静,那你现在后悔嘛?”
李静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后悔?这没啥后悔的,人这一生,不就是一场前途难测,输赢未定的赌局吧,假如人人皆知道,自己一把下去是输是赢的话,那就皆成赢家了,就没人输了,这是我的命,你要杀要剐,怎么处理都行的,我李静决不反抗的。”
彭青山眼见其死不悔改,自是怒不可遏也,刹时,大叫怒骂着便冲了过去,“你这千好万剐的,死不悔改的东西,看我不杀了你。”
“青山,你做什么?”福居急忙伸手便拦住了彭青山的去路。
彭青山怒目横眉道:“福哥,对于这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小人,你留他何用,快闪开,让我杀了他。”
福居道:“青山兄弟,他李静虽然无情,但咱不能无义,古人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从前的份上,咱们也不能杀他的。”
彭青山诧异而又担心道:“怎么,你要放了他,如果万一他,那。”
“放心吧,”福居转身道:“来呀,把他身上绳子解开。”
李小东自不怠慢,伸手便将李静身上的绳索给解了开去,
李静整个人正在鬼门关那里打转,猛然见其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并要放过自己一命时,一时间,自是激动万分,刹时,扑通一声,便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拜谢来,“谢谢福哥,不杀之恩,小弟,此生定会感激不尽的。”
福居道:“李静,这次我之所以不杀你,并要放了你,主要就是看在咱们从前共事一场,且你诚实肯干的份上,才饶过你的,但是,我放了你之后,你必须速速离开这里,不许在这里停留,如若不然,我可就定杀不饶了。”
“是是是,”李静连连答应道:
福居道:“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留。”
李静答应,翻身从地上爬起,急急便往西向洛阳方向走去。
话说福居等人看李静走后,其注意力随着便往刘号身上挪去,当他们回头发现那跪拜在地的刘号早已不见时,自是大惊失色,立时便分头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