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众衙役,不敢怠慢,出得大门,便将击鼓喊冤之人给带了上来。
张从宾抬眼当看到堂下所跪之人,乃一男一女,两个岁数半百,头发皆已苍白,老态龙钟,蓬头历齿之人时,自感诧异不解,随机便关切地问询了过去。
“我说堂下老丈,你们是那里人氏,到此击鼓,有何冤屈啊,是不是你儿子儿媳,尊前不孝,不养你们呀?你们慢慢讲来,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那老丈哭叙道:“堂上大人,不是你所说的事,而是因我女儿遭抢之事,才特来击鼓喊冤的。”
“什么?”张从宾闻言,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无法无天也,心中之怒火不由自主便腾的一下升了起来,立时安慰道:“老丈,你不用慌,仔细讲来,本大人定会为伸冤报仇的。”
老丈闻言,连忙便停止住了哭泣,擦去了眼泪后,随机便从头到尾讲说起来事情的经过来,原来这老者姓李名永安,乃城西九里庄人,其妻李张氏与其女儿李兰香,今天早上午,步行进城时,行走到那片树林时,遭到了一伙强人的劫掠,其妻李张氏怒恼之下抓伤了一个强人的脸,在被强人打晕后,其女儿李兰香便被强人掳劫走,李张氏醒来后,自是惊慌失措,急忙便让过路之人带口信通知了家里去,李永安得信后,自是大惊失色,急忙慌里慌张,带着自己的亲戚及左右邻舍便赶了去,并随机便向方圆周围所有的人问询打听去,经过一番东寻西找,四处查问,经附近干活的乡民多人指点,得知女儿被强人从后门,被带进了三清观后,于是,便前往三清观那里讨叫去,不想,三清观看门不仅拒不承认,而且不让他们进入,多次吵闹反遭其毒打,无可奈何之下,这才击鼓喊冤叫屈也。
张从宾明白前因后果后,心头自不由得来火,说来他原本就想进入到三清观,对里面查看一番,但因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才没有进行到里面搜查,现在有了这天赐良机,又怎肯错过,大堂上对李永安夫妇一阵安慰后,与福居一番商议,决定将三清观所有人等,全部抓回,然后再行细查慢问后,随机便号令自己的亲军卫队,带领着三班衙役,以及李永安夫妇,便前往三清观那里搜查抓人去。
话说张从宾在侍从的簇拥下,很快便到了三清观前,但只见观周围,都是粉墙包裹,墙边所种植树木,不是杨柳,就是古槐,皆已高大成荫,血红的一座朱漆门楼,上悬金书扁额,题着‘三清观’三个金光闪闪大字,山门对过,乃是一带照墙,傍墙停靠着众客的车辆,轿子什么的东西。山门内外,烧香的往来不断,当看到张从宾带兵到来后,不等其驱赶,立时,便四散走开。
且说张从宾先吩咐军队从外面四面包围了三清观后,这才翻身下马,带领着三班衙役,往三清观里面走去。
那看门的道士正午后小憩,猛闻节度使张大人前来搜查,自是大惊,急忙便飞快向观主徐转运报告去。
那徐转运在房内正和刘也等人说着闲话,猛闻后,常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猛闻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己一向做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他张从宾今天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呐,这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之前抢劫饷银之事不成,可那件自己已经和许审环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把柄了,他怎么会,再说如果有事的话,他早就该动手,搁不到现在才来的。一定是另有他事,可这几个月来,自己并没有做过任何事,怎么会有事的呐,也许他是前来烧香礼佛的吧,管他的,真万一有什么事,还有许审环的,他对自己决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救的,想到此,他的心顿然安稳了下来,刹时,急忙整理了衣服,扶正了道巾,撞响了钟鼓,唤齐了众道后,带领着大家,便往山门口迎接张从宾去。
张从宾在徐转运等众人的跪拜接迎下,进得三清观后,即不烧香,也不拜佛,径入主持室坐定后,立刻便对前来叩拜的徐转运问了过去,“徐转运,你就是这三清观的观主,这三清观一切事务,皆是你在处理嘛?”
徐转运自没有想到他开口会这句话,虽感有些诧异,但还是小心回了过去,“回大人的话,正是贫道主持,这三清观一切事务皆贫道管理。”
张从宾针对其膀大腰圆,一脸凶象,心中自是来气来火,立时言道:“徐转运,今天我来,不为别事,乃是有人控告,说你这三清观里,窝有歹人,特意到此来检查的。”
徐转运闻言,急忙辩解道:“张大人,我这道观本是个修行向善之地方,怎可能藏有歹人呐,一定是有人违反了道规,遭到斥责后,气忿不平,故意编造栽赃诬赖我们的,请大人不要相信那些小人之言。”
张从宾道:“徐转运,你激动个啥,有没有我查了才知。你速去把名簿拿来,并将他们全部唤来,我要一个个检查。”
徐转运闻言,不敢怠慢,急忙便着道人从新撞钟,招唤已经散去众道人去。
那些已经散走,回到自己房间的众道人自不明白怎么回事,闻声后,立刻便仓忙奔来,不多一时,便已到齐,排队等候在了主持房门外了。
张从宾看人已经到齐,随即便安排福居拿着名册,出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