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文驿沉寂在这静谧的环境中的时候,身后通往山上的路上传来了沉闷的犬叫和笑骂声“小畜生站住,快还回来,逮着你老太爷非拔了你的皮。”
远处传来沉重的如奔马的奔跑声响和几个人慌乱的脚步声。李文驿刚要转身看是谁在跑,就被一股巨力撞倒在地,接着一条长的比小马驹还要壮实,通体雪白的高山灵犬吐掉嘴里含着的东西,用鲜红的舌头在他脸上不停的舔着。李文驿瞥着它的一瞬间本来是想躲开的,但是它跑得太快而且体型巨大,李文驿躲了也没躲过。
李文驿屁股摔得生疼,两手使劲的掀开按在自己身上的爪子,侧身爬了起来一脸嫌弃的骂到“妈的,你小兔崽子又去偷什么东西了都追到这儿来了。”正骂着,几个人揣着粗气追了上来,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上前搀起李文驿一脸苦笑道“小少爷你家瑞哥又去老太爷那偷东西了,刚从顶上拿来的老鹿茸还没换手就被它抢走了,老太爷盯着准备用来泡酒,现在正气得跳脚。”这老头是李文驿曾爷爷院子的管家,见他都来追了可见老头有多喜欢那鹿茸。
两人说着话,旁边跟来的几个壮汉捡起被瑞哥吐地上的鹿茸正在和瑞哥对峙着。见此李文驿一阵扶额,上前做势要踹它,吓得它往外窜了老远。几个人这才放松了一下。李文驿扶着额对管家道“麻烦您了,回去我保证收拾它,让老头子再饶它一回吧。”老管家无奈的看了远处的瑞哥一眼道“谁还会真弄这惹祸精,老太爷吩咐我给您说让您明早早点起,他会在奉仙阁等你。”“恩恩,知道了。”说完几个人就往山上去了。
待几个人走后,李文驿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瑞哥摇头晃脑的跟了上去,李文驿伸出手摸了两下它那快高过自己胸的头,什么也没有说,一人一狗就这样你蹭我一下我摸你一下安静的回住处去了。
一夜无事,隔天早上六点李文驿就被张雪娟从被窝了拽了起来。在他还在漱口的时候杨伟福,张雪娟和福哥已经摆好早餐等他了,甚至瑞哥都已经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了,每吃一口都停下来看看雪娟她们几个一眼,仿佛是在叫他们快吃,自己先吃它不好意思。
在瑞哥快吃完自己的早餐的时候,李文驿终于收拾好过来吃早餐了,本来管家是不能和他一起吃饭的,但是因为雪娟是他的奶妈,福哥又是同岁奶兄而且这个院子现在就他们几个所以就一桌吃了。李文驿刚坐下瑞哥就从下首自己的位置上往他这边走了过来。因为它比餐桌高一大截,转身时摇晃的大毛尾巴差点打翻了桌子上装果汁的大杯子,幸好福哥一手抓住才没有打碎,但是里面剩下的一点果汁撒在了福哥的前襟上。瑞哥二话不说伸着它那比抹布还大的舌头三两下就给福哥舔干净了,只是在衣服上也糊了一层它的口水。福哥一脸嫌弃的推开它还想舔的头,“去去去,又来了,说多少次了别在我身上乱舔。”桌上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阵大笑。瑞哥可能也发现大家在笑话它,张着嘴小声的哼了两声。接着走到李文驿身边蹲在他的椅子边,用头不停的去蹭李文驿的头。李文驿知道它是还想吃,刚开始也不理它,最后它干脆上舌头舔了,李文驿只能嫌弃的将盘子推给它,自己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粥喝了。
饭后李文驿从车库里开车出来往山上去了。到顶上奉仙阁时李文驿父母奶奶和老太爷已经在大堂等着他了。李文驿快步的上前依次给他们行礼。之后在老太爷的带领下给先辈牌位上香,祈求祖先保佑事事顺心。这是家族传统,要出门时要提前和直系长辈一起祭拜祖先,祈求祖先保佑。
在上完香之后,几人一起来到奉仙阁楼上,空旷的整个一层楼只有在中间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椁,棺椁旁边侧躺着一头巨大的青牛,它将四只巨大的爪子向身体回收着,身体盘在棺椁旁。只是在几人跪拜那副棺椁时才将紧闭的双眼眯了一条缝。不仔细看会以为这是一尊雕塑,可是几人都清楚它一定在看着他们,这是李家供奉几千年的神兽也是李家最大的秘密。所以几人都非常虔诚的叩拜着。
在拜过祖先之后,李文驿再次给长辈道别,然后带着杨伟福一家和瑞哥往机场去了。李家的机场建在主峰旁的一个山脊上,当初为了建机场生生把原先高耸的山脊给炸平了,跑道全长将近三公里,能够起飞和降落几乎所有的机型。跑道两边和尽头三面都是相对高度近千米的峭壁。挨着驻地一边与山体相连,通过山路和隧道,连接驻地以及补给物资。
最早这里只是用于家人玩的地方,后来飞机开始发展之后,也就开始逐渐的建成机场了,转眼这里已经使用了快两百年了。经过几代人的扩建和完善,功能越来越全。旁边山腹中巨大的机库里停放着无数几百年来家族成员收集的各种飞行器,即使已经没用的机型也被佣人们保养得很好,拿出来也是能用的。当年因为战乱这里被发现了差点被进攻,家族派人给了敌人很大的教训才让交战各方都选择了忽略这里。
李文驿带着一行人来到机场,此时山雾还没有散尽。清晨的阳光通过云海的缝隙洒落下来照在身上格外温暖。此次李文驿去北京要用的那架飞机已经将发动机热车好长一段时间了。待四人一狗上机,空乘与地勤确定没有别的要捎带的东西之后,飞机在金黄的朝阳照耀下拔地而起向北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