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听了丁宁和胖子两人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当中,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刚想点着,看了看丁宁他们,觉得这样不好,急忙又将它揉碎了,扔在一边,对丁宁说道:“丁宁,我是这样想的啊,既然上头要我们选择站队,我看这个拖也是拖不了多长时间的,不如就此让这个特派员回去,表示我们一定会按照委员长指示办,反正他也不知道这个密信里面到底是啥内容,另外赶紧找陈国富他们商量这个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办?听听新四军方面的意见,力求弄出一个最为妥当的方案。”
“哪什么是妥当的方案呢?旅座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听从委员长的指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对新四军的包围摩擦任务,否则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很难左右逢源的,到时候要弄得各方都对我们独立旅有成见,反而更加被动。”丁宁一听周武还是不想跟上头撕破脸,还想左右逢源,看看情况再说,立即点破这个要害,指出周武只有选择站队的份儿,没有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的资本。
周武被丁宁这么一说,也说不出到底什么是妥当的方案?看来独立旅必须在国-军和新四军两边做出选择了,虽然这将近一年多以来,独立旅就像一个没了爹娘的孩子一样,与上面失去了一切联系,虽然周武在心中也深深的痛恨上面那些高层的所作所为,他的一家子老婆孩子爹妈都惨死在鬼子飞机的轰炸之下,还有这么多无辜的老百姓被屠城的小鬼子大肆屠杀,不能说没有国-军高层的一点责任,正是由于当时的高层对军令反复变更,一会儿要守,一会儿要撤,到撤离的时候,还派军队封住挹江门,烧毁渡江的所有船只,才造成了大批难民的恐慌,在小鬼子还没进城大屠杀之前在南京就已经上演了自相践踏的惨剧,这笔账就应该找当时的国-军高层算,当时的南京城防司令部要是早下撤退命令三天的时间,完全就可以将大多数老百姓撤出南京城,避免这次惨无人道的全城大屠杀的。
但此时要周武在国-军和新四军这两边做出抉择的话,周武一时间还想不通,他一直认为国-军在上海以来一直到南京这边所有的失利不是委员长的指挥不对,而是在委员长身边的那几个宵小的谗言所知,整个国民政府以及大多数国-军还是好样的,还是在正面战场上抗击着小鬼子的,虽然大多数投靠鬼子的汉奸伪军二狗子的前身就是国-军部队,但周武到此时还一直相信委员长和国-军高层的总方向是没错的,只不过是在具体的执行当中出了偏差而已。
丁宁见周武还是幻想着依靠拖延来解决这个事情,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也转不过弯了来,说老实话,就是现在嘴上说得相当坚决的丁宁自己,他心里对以后到底有几分把握也没多少底。lt;gt;万一投到新四军那里,人家不待见独立旅的兄弟们怎么办?毕竟独立旅是一支跟**红军打过仗交过手的国民党正规军,像牛大政委这种对国民党部队有成见的新四军干部肯定不在少数,陈国富和栗支队长这种新四军干部确实不错,对独立旅可谓肝胆相照,但我们毕竟不能自个儿贴过去啊,要不然都给他们看轻了,以后怎么混啊?
丁宁和周武都各自沉默了,留下胖子一个人在那里大叫:“要我说旅座,我还是那个想法,咱们哪头都不靠,就靠兄弟们自己,对于国-军和新四军都客客气气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得了,难不成我们现在还怕他们两边打进来?”
胖子心想咱们独立旅现在都有上万人马了,靠着高邮湖这个宝地,吃喝不愁,弹药充足,以前穷得叮当响,没几个兄弟的时候也不曾怕过小鬼子,如今还会怕那些国-军和其他杂七杂八的队伍找上门来?
丁宁觉得现在要一下子让这个周武立即站队选择立场是不太可能的,还得慢慢来,心急不得,太急了对独立旅反而不好,加之下面兄弟们要是晓得了上头两个主要头头发生了争执,会无所适从的,会引起动乱的。
所以丁宁放缓了口气对周武说道:“旅座,现在还是照你说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将这个上头要我们对新四军下手的消息通过其他渠道透露给他们,这一点我看可以交给军需处的老徐去办,他在上海等地认识的人多,应该可以想办法把这些消息透露出去,而不会引起上头对我们的怀疑,剩下的我们也只能拖了,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形势的发展再做决定了。”
丁宁心想既然现在无法做出决定,不如让军需处的老徐通过在上海等地的关系把这个国-军即将要对新四军等**抗日武装下黑手的消息透露出去,看看舆论怎么样?在看看上头的反应怎么样?到时候一切明来明往了,那就好办多了。
周武点头同意丁宁的想法,当即着人将正在枪械修造所忙碌的军需处老徐给找来,对他交代任务道:“老徐,你带个人马上到上海去一趟,找找你在那里的关系,有没有在租界里搞报纸的,顺便把这个消息透过报纸传出去,注意要隐蔽,不要太露眼了,这个任务很急,你得马上动身去上海那边!”
老徐点头答应,立马回去自己那里找了个可靠的亲信立马就出湖到上海办事去了。lt;gt;周武和丁宁紧接着把那个战区派来的特派员给稳住了,信誓旦旦的表示独立旅一定遵照委员长的要求,不折不扣的执行命令,请特派员放心,目前这里形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