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柳如依的门,宝蓝看见是凉诗琴和紫鹃,高兴的向正房喊着:“七奶奶,七小姐和紫鹃来了。”说着,便把大门打开,恭迎她俩进来。
七奶奶的宅子比六奶奶的宅子少了一个后院和后屋,其他大致一样。凉诗琴随着宝蓝走到正房,看到柳如依和外婆正准备用餐,便先行了个礼。想来真是该用餐的时候了。
柳如依见到凉诗琴便向宝蓝说去:“赶紧去加副碗筷。”
既然母亲已经想好了要冰释前嫌,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在这里和七奶奶一同用饭。凉诗琴往紫鹃瞧去,看她不动声色,便知道是可以的,才坐在柳如依的旁边,向着她俩亲热地喊着:“外婆,七奶奶,叨扰了。”
“一家人怎会算叨扰。”柳如依笑着把自己的碗筷摆在凉诗琴的跟前,“诗琴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正准备吃饭呢。”
凉诗琴俏皮着:“我是闻着味儿了,便来了。”说完,笑得嘴都裂了。惹得大家都笑了。
用饭的时候,凉诗琴和七奶奶又絮叨了一些话,聊得其乐融融。用完饭,凉诗琴才慢慢的把来意说明,并且把秦子轩浪荡的行径也说了。好让柳如依知道不成的因果。以她的聪明伶俐,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向秦老爷回话,也透露给她一个信息,可以重新为她和凉诗梅物色其他人。
说完这茬事,柳如依又找了好些话题和凉诗琴摆谈,拉近彼此的关系。紫鹃一直静候在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是有两面性 有好有坏
第72章 上帝视角5
凉诗琴和紫鹃快到晚饭点才回到了宅子。进了宅子,凉诗琴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后院给玉蝴蝶汇报和柳如依的和睦相处,反倒是和秦子轩的断绝已经不足为重了。凉诗梅看到一脸欣喜的凉诗琴,心里又恨上了,连“姐姐”也不喊一声,立马告退了玉蝴蝶回了琴棋舍,弹起了伤感的箜篌,排解郁结的忧思。
见凉诗梅走远了,玉蝴蝶才引着凉诗琴来到自己的后房,宽慰着凉诗琴:“莫和她一般计较,毕竟是妹妹,年少不懂事。”
凉诗琴岂会和凉诗梅置气,点点头:“是的,母亲。也是诗琴思虑不周。诗梅生我几日气,我担着便是。母亲不用担心。”凉诗梅孩子气,这口气不知道要置到什么时候,凉诗琴干脆先从玉蝴蝶下手挽回旧局面,便说着和柳如依的相处。
玉蝴蝶听着也不插话,一时间让凉诗琴都有些误会了母亲没有想要柳如依交好的态度。凉诗琴便不再赘述,几句话了结。玉蝴蝶这才开了口,仿佛是尘封多年终于被推开的门,带了些无奈的沧桑感:“世事难料。多些亲朋照顾总是好的。日后你可自行去看她,不用过问我。”
凉诗琴这才舒了心,点了点头。接着玉蝴蝶开始讲更衣的事:“你的丫鬟得了癔症,大夫说这病没得治,是个拖累,你看着怎么处理吧。”
听玉蝴蝶这么一说,惊得凉诗琴的心一颤,但是在玉蝴蝶面前不敢造次,只得慢慢起身,缓缓走出后院,穿了正房,凉诗琴才提裙跑到佣人房,看见更衣正安睡在床上,心头才缓了缓,关了门走了进去坐在床边。凉诗琴先拨开更衣额头受伤的地方,看到疤痕,心里一酸。凉诗琴握上更衣的手,缓缓着:“不过罚你一两日,你还气得病上了。你这般模样叫我如何是好。”凉诗琴把更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就是说重了几句,你还执拗上了。生什么病,还不给我快快好些起来。不然我定不饶你。”凉诗琴语气上说的重,但是心里却心痛万分。因为她知道更衣的病是被自己给气的、激的。这激将法看来以后是不能用在更衣身上了。凉诗琴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便把更衣的手放下。
沉睡的更衣好似从远方听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很欢喜,想着她多说些,在这空旷无垠的世界里太孤单了。更衣的手指在铺盖上抽出了一下,希望能让那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再传来些。进屋的是许棉。凉诗琴正和许棉相互对看,所以没人发现更衣的异常。
许棉看到凉诗琴,心里还是有些欣慰。
“她的病如何?”凉诗琴看着更衣安静的沉睡着,不哭不闹。
“大夫说她得有人伺候着,自己动不了。吃了几碗药,她比昨日要好多了。”许棉简单的说了说,想着等大夫开的药吃完了,她的更衣应该又能活蹦乱跳起来了。
凉诗琴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久待,便把更衣露在外面的手小心谨慎的放回被子里,向着许棉微微一笑才离开。
许棉坐到床边,开始絮絮叨叨着:“连七小姐都来看你了,你还不快些醒来伺候她。没有你伺候她,她可得自己干活咯。”
又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字眼从外面飘了进来,沉睡的更衣有些难受,是什么让更衣这么由内而外躁动,想要冲破这静谧漆黑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束。更衣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自己身子。许棉看到眼里甚是高兴,搂着更衣的肩头不停地喊着:“更衣,更衣,你要醒了吗?”
更衣猛地一睁眼,眼里还是空蒙蒙一片,手右手立马又伸了出来。许棉看着更衣似乎又坏了回去,紧绷的神经突然泄了,眼泪又开始簌簌而下:“你个坏孩子,怎么都不疼疼我,早些醒来也好呀。”有些怒气的许棉朝着更衣伸出的手轻轻地打去,“手就这么伸着,是为了什么,还指望有人来拉你不成。你倒是自己说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