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珂不解,“她也应该有上级的吧?”
“拉倒了。个个都是忙着明哲保身的主。”冷轻倾咬牙切齿地说,“听说黄腾的后台很厉害,是大领导。你想谁还愿意为个无关紧要的小实习生冒险?”
梁意珂轻叹,“真不想长大。”
“你就好啦。不会有这方面的苦恼。毕竟ss就是你公公。”
“哎,”梁意珂真的被伤到,“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旁人的眼光我没办法,但你们可不能改变。我就是我,过十年,二十年,再多年,也依旧是我。”
冷轻倾愣了下,然后爽朗地笑,心头那丁点隔阂随着笑声飘出窗外散在阳光中,“对不起啦。只是出了象牙塔感觉有些迷失。”
梁意珂大度地说“算了,下次就直接灭口。”
冷轻倾眼角的余光瞥向她,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啊。”
“那你婆婆怎么想的?”冷轻倾自问自答道,“肯定是想要男孩,继承陆家的家业。”
“这她倒从来都没提起过。”梁意珂托腮靠在车窗,想起陆母与林宛雪的关系,说道,“不过我猜她大概想要个女孩。”
“真的假的?”冷轻倾惊讶,“我还以为像他们那种人家就跟电视剧上讲得一样,死活都要生男孩。”
梁意珂忍不住指正,“生男生女取决于男人。女人的染色体是双x——”
冷轻倾不客气地打断她,“滚啦,我是指态度,又不是让你普及科学的。”
梁意珂仔细回想。从一开始,不论是陆母还是陆父都从未询问过孩子的性别。“大概他们跟我一样,生男生女都没区别。”
“果然越想越妒忌你,嫁个金龟婿就罢了。连婆媳关系都这么融洽。”冷轻倾假意哀嚎半天,又接着盘问,“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个人隐私,”梁意珂瞪她,“尊重一下好不好。”
“问得就是你的隐私。不准迂回,快点回答。”
梁意珂沉思会,没回答反倒追问她,“那你先回答我,爱是什么?”
冷轻倾想了想,诗情大发,“靠近时会满心欢喜;离开时会疯狂想念;拥有时永远是明媚的晴天;失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你像是在背诗。”
冷轻倾怒,“难得我冒点文采出来。”
梁意珂开心地笑。
老半天等不到感兴趣的答案。冷轻倾主动出击,“我的问题呢?”
梁意珂装傻,“什么问题?”
“发现你还变坏了”
面对夸奖,梁意珂谦虚地承让,“彼此,彼此。”她歪着脑袋望向窗外的世界,爱情是她从未触及的陌生领域。爱是什么,什么才是爱?这个命题,她一点儿也不懂。她对陆信诚的感觉会是爱吗?由心判定的存在,一不小心便变成扑朔迷离。
陆信诚在梁意珂走后不久,也出发赶去朗月山庄,也正是为林政齐设下的陷阱之地。在保镖陪同下由偏门而入。唐初奕与周越则在饭店的前门口处张罗,确保不会在外面露出马脚。
十点二十三分,在休息室的陆信诚收到周越的短信,告知他,“林政齐已到。”
陆信诚回复,“按计划行事。等你的好消息。”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整整一个钟头。是唐初奕打电话过来,简略地说,“林政齐想见你。”
陆信诚沉声应道,“好。”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到达会议室,推开门走进去。他用眼神示意唐初奕与周越出去,接下来的事情由他来接手。
唐初奕与周越双双点点头,离开会议室,留下陆信诚与林政齐两个人。
坐在位置上低头看不清表情的林政齐骤然起身,用力地鼓掌,空荡荡的房间回音缭绕。掌声尖锐刺耳。林政齐反讽道,“好手段。没想到,我还是看低你了。”
陆信诚云淡风轻地问道,“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林政齐轻蔑地说,“你以为就凭你那些小把戏就能搞垮我?”
“小把戏,”陆信诚重复遍,“我看未必。那个司机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林政齐下意识拒绝相信,“不可能。”
“金钱与性命摆放在一块,他没得选。”陆信诚慢条斯理地说,“唐剑顺利度过危险期,情况对你可不止是糟糕而已。”
林政齐脸色一白,那死胖子居然还活着。棋错一步,节节溃败。如果说艳照与受/贿事件,他还能应付。但唐剑这事必然会将他置于死地。
“看在陆林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牢狱之灾就不为难你了。但华源你必须放手而且从今天往后,你我之间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我不追究,你也别不依不饶。”
沉默之后,还是无尽的沉默。林政齐尽管愤恨不甘,但最后还是签下承诺书。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签完字后,林政齐狠